這一天對易中海來說,又是非常艱難的一天。儘管批評教育大會取銷了,但劉海中並沒有放過他。經常帶著人來一車間,找易中海的麻煩。
光是一下午,就被劉海中訓斥了八次。這讓好面子的易中海,非常生氣。
有再多的氣,他也只能憋著。誰讓他身上還帶著罪名呢。
秦淮如躲在一邊悄悄看著這一幕,都快笑出來了。以她對易中海的了解,易中海絕對忍不了。越是忍不了,易中海就越會答應她的條件。
只要易中海答應,她的腰包就能鼓起來。
易中海果然是逃不脫秦淮如的算計,此時已經下定決心答應秦淮如的。只要付出的代價不是太大,他就答應下來。
很快到了下班的時間,秦淮如的好心情被柳主任給弄沒了。她光顧著算計易中海,沒有工作,工作任務剩下一大半沒有完成。
柳主任就算再怎麼不想得罪車間裡的工人,也必須管一管秦淮如。不然秦淮如這邊不舉報他,其他的工人也會舉報他。
「秦淮如,你到底還想不想在車間裡干。你要是不想在這裡干,明天就去清潔組。」
易中海立馬就站了出來,向著柳主任求情:「主任,淮如也是掛念家裡的孩子,你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柳主任一點面子都不給易中海:「又是這個理由。別人家裡就沒孩子嗎?人家就不掛念家裡的孩子嗎?她秦淮如就比人特殊是不是。
易中海,你也是老工人了,覺悟怎麼還那麼低。到現在了,你還跟秦淮如不清不楚的,批評大會上,大家對你的教育,你一點都沒聽啊。」
易中海眼神中帶著怒火:「柳主任,我說過多少遍了,我跟淮如是清白的。」
周圍看熱鬧的工人,捂著嘴偷笑了起來。這樣的理由,只要有點智商的人,就不會相信。偏偏每次易中海都是這種解釋。
易中海當然知道大家不信,主角換成其他人,他也不相信。可是他那天跟秦淮如真的沒什麼,這一點他絕對問心無愧。
他最不明白的是,大家為什麼會把他往壞處想。他明明是個好人,大家怎麼就把他當壞人。
秦淮如眼神陰暗的看著柳主任,心裡對他下了死刑通知。柳主任處處針對她,她絕對不能讓柳主任繼續留在這個位置上。
柳主任絲毫不知道,就因為說了幾句話,得罪了秦淮如。他主任的位置就保不住。
柳主任又對著秦淮如訓斥了一頓,才放過她。不過,柳主任這次是真的給秦淮如下了通牒。再發現一次,就要把秦淮如送到清潔組。
易中海站在一邊,干看著,一點辦法都沒有。沒有了楊萬青的信任,他這個八級工真的算不上什麼。
兩人結伴朝著四合院走去。
路上易中海終於下定了決心,要通過賄賂李懷德,解決兩人身上的問題。
「淮如,你有把握讓李主任幫咱們嗎?」
秦淮如笑著點點頭:「一大爺,我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也就七八成的把握。我聽許大茂說過,李主任那個人最貪財。只要給的足夠多,他什麼都會答應。」
易中海這時有些奇怪的看著秦淮如:「聽你的話,跟李主任很熟悉。」
秦淮如頓時搖了搖頭:「我躲著他還來不及,怎麼敢跟他接觸。我認識委員會的小張,他是李主任的親信。想要找李主任幫忙,需要通過他。」
易中海不覺得秦淮如會隱瞞他,就說道:「李主任那個人,傻柱說過,為人好色,跟許大茂一樣,你最好不要跟他接觸。」
秦淮如面上答應,心裡卻不以為然。軋鋼廠哪個男人不好色,易中海,跟李懷德和許大茂又有什麼區別。她要是長的差點,就不相信,易中海會這麼幫著她家。
對她來說,男人只有一個區分條件,能不能給她家帶來足夠的利益。能帶來利益的,就值得接觸,不能帶來利益的,就不值得接觸。
想到這裡,秦淮如想起了王坤。可能王坤是唯一一個對她沒有想法的男人,這卻不是她想要的。比起李懷德,她更想找王坤。
易中海猜不透秦淮如心裡的想法,試探的問:「你覺得,咱們該拿出多少錢,才能把事情擺平。」
秦淮如早就算好了,要的太多,易中海拿不出來,聾老太太也不會出錢。只有要一個既讓易中海拿不出來,還能勸說聾老太太出錢的數額。
沉默了一下,秦淮如才說:「李主任以前就是咱們廠的副廠長,每個月賺的就不少。現在更是咱們廠委員會的主任,更不差錢。送的少了,他根本就看不上。」
聽到這裡,易中海就覺得肉疼。他家裡剩下的錢真的不多了,那些錢,在李懷德的面前肯定拿不出手。
「一大爺,咱們不僅要給李主任送,也不能讓小張白忙活吧!我家的情況,你也清楚。我婆婆手裡也沒剩下幾個錢了,那些錢,她肯定不會拿出來的。
我的手裡只剩下我偷偷攢的五十塊錢。這點錢也只夠給小張送辛苦費的。
李主任那邊至少也要三百塊錢,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易中海聽明白了,送給李懷德的三百塊錢,要他一個人出。這些錢,換成八級工的時候,也要三個月不吃不喝才能拿出來。現在他才五級工,要不吃不喝五個月才能攢那麼多的錢。
有心想不給吧。他實在受不了沒完沒了的批評教育大會。眼下劉海中不知道什麼原因,跟瘋了一樣針對他。誰知道這種情況會持續多久。
眼看著他的仇人日子過的越來越來,他一天都過不下去。
可是要給錢,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那麼多的錢,他根本就拿不出來。家裡攏共只剩下不到二百塊錢,全部拿出來都不夠。而且他總要留下一些當生活費,不能全拿出來。
傻柱那個混蛋又指望不上。讓他找何雨水借點錢都借不來。
易中海心裡覺得還是秦淮如好,傻柱一個大男人,辦法還沒秦淮如一個女人多。
秦淮如見易中海沒有回話,知道她心裡不舍,就假意勸說:「一大爺,要不算了吧!沒有棒梗這個事情,還能找我婆婆借點。現在誰也不會借給咱們錢。那麼多的錢,咱們要攢好幾個月。我就不相信,廠里還能給咱們開幾個月的批評教育大會。
你說的對,咱們問心無愧,他們拿咱們沒辦法。」
易中海心裡苦澀無比,所謂的問心無愧,那是忽悠傻柱的,你怎麼還相信了呢。別說幾個月,就是幾天,他也受不了。
「淮如,沒關係,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