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聽了張偉的吐槽,白羽和秦冉全都灰常默契的和這貨拉開一定距離。
「你們這是幹嘛?」瞅見兩人的動作,張偉一臉茫然的撓著頭。
白羽沒有說話,只是擠眉弄眼的示意這貨趕快打開隊內語音。
可張偉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心思。
「白羽,有什麼話你直說好了,這裡又沒有外人,打開隊內語音幹嘛?」
聽張偉這麼說,白羽一臉絕望的捂上眼睛,這可是你自己作死的,別怪哥們沒提醒你啊!
「張偉~」就在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張偉身旁,還完全沒有被張偉察覺到的胡一菲,輕聲提醒道:「你說,他是不是想和你說點,我~不方便聽到的事情呢?」
「嗨!這有什麼你不能聽得啊!」張偉滿臉笑意的扭過頭:「你說是吧!一...一...一...一...」
張偉在看到身旁的人影之後,連說話都卡殼了。
「一什麼,你怎麼不說了啊?」
「張~偉~」
胡一菲摘下面罩微微一笑,差點沒把張偉這貨給嚇死。
「不!不!不!」
張偉連忙放下手裡的盤子,對著胡一菲瘋狂擺手:「我什麼也不想說。」
「呵~」胡一菲不屑的撇著嘴:「別以為老娘沒聽見你說什麼,等老娘澄清自己還活著之後,有你好看的!」
威脅著瞪了張偉一眼之後,胡一菲皺著眉頭掃視了一圈,就看向白羽和秦冉:「你倆,有沒有發現美嘉說的驚喜是什麼?」
「為什麼我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
話音剛落,陽台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率先傳入眾人的耳朵。
扭頭一看,一個哭的稀里嘩啦的男人被人抬著走了進來。
「哇偶!」白羽笑著張了張嘴,斜眼看向胡一菲:「一菲姐,看來這就是美嘉說的驚喜啊!」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感動啊?」
「呃...」胡一菲張著嘴憋了半天,等到哭聲漸行漸遠,才忍不住憋出來一句:「這哥們誰啊?」
說實話,胡一菲見到有人能發自肺腑為自己哭的這麼歇斯底里,還是非常感動的。
可實話又說回來了,胡一菲是真的不認識這哥們啊!
先有身殘志堅的胡冰冰,現在又有這個,為自己哭到連走路都沒有力氣的哥們。
胡一菲不得不懷疑,自己初中時期是不是錯過了很多個愛情故事?
白羽瞅了眼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的胡一菲,又瞅了眼被扶到牆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哥們,發自內心的同情道:
「我這打眼一瞅就知道,這哥們肯定非常喜歡一菲姐。」
「可你們說,這哥們要是知道一菲姐連他是誰都不記得了,還能不能哭出來啊?」
「我覺得不但能哭出來,說不定還能哭的更厲害。」
秦小冉也同情的瞅著那位淚人兒。
畢竟胡一菲死了和胡一菲壓根就不認識他,這倆放在一塊,好像不論怎麼琢磨,都是後者對這哥們的打擊更大吧?
「那個...一菲啊!」
正戰戰兢兢杵在胡一菲身邊的張偉,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她的肩膀:「咱不管你認不認識那位同學,但你看他都快哭的背過氣去了,要不你去安慰一下?」
胡一菲還沒來得及開口,白羽就一口回絕了這貨:「張偉,你傻啊!」
「你忘了一菲姐現在是個死人了?」
「別的不說,這要是突然出現在那哥們面前,不把他嚇死,那也得嚇走他的半條命啊?」
「就算那哥們只被嚇走了半條命,可要是知道一菲姐連他是誰都不記得,剩下半條命那不得哭沒了啊?」
「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2
秦小冉和張偉在聽了白羽的解釋之後,全都恍然大悟的點著頭。
一直沒機會說話的胡一菲卻忍不住爆發了:「是個你頭啊!」
嗙~嗙~兩拳,砸在了白羽和張偉的頭上,還順手賞了秦小冉一個小腦瓜崩。
胡一菲氣呼呼的叉著腰站在原地,壓低聲音怒吼道:「今天本來就是老娘的澄清會,照你這麼說,老娘還不能出現了是吧!」
「一菲姐,我突然發現,展博對數學和計算機以外的其他東西一竅不通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白羽鬱悶揉了揉腦袋,雖說是被打習慣了,但冷不丁的挨這麼一下,還是有點疼啊!
「你還活著的消息肯定是要澄清的。」
「可你總不能就突然出現吧?」
「是,你老人家號稱堪比兩個陸上最強的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
「可你總得考慮一下你那幫同學的小心臟吧?」
「你說說,隨便一個正常人,要是突然見到了自己已經去世三年的同學會怎麼想?」
白羽兩眼一翻,懶得給胡一菲這個非正常人解釋正常人的行為。
隨後就指著客廳里的一大圈人繼續說道:「你瞅瞅這麼多人呢!」
「這還不包括隔壁。」
「你老人家就能保證,沒有一個和關谷一樣膽小的?」
「這萬一要是真有人背過氣去...」
白羽沒再繼續說,秦小冉順勢接過話茬,指向了客廳承重柱上掛著的32寸黑白遺照:
「一菲姐,你到時候是活了。」
「那被你嚇過去的同學,可就省事了。」
「把那照片一換,再把所有寫著你名字的橫幅一改。」
「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動,你再去門口拿朵菊花和喪葬三件套。」
「那這追思會直接就能改成追悼會了。」
「不但連現場都是現成的,就特喵的連來賓也是現成的。」
胡一菲聽完倆人的話,都不知道自己被氣得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這特麼這麼省事的追思會,都叫什麼事啊!
深吸一口氣,稍微平靜了一下心情,胡一菲滿臉幽怨的盯著幾人:「那你們說我該怎麼辦?」
「您老人家安靜待著就好,等追思會正式開始的時候,讓展博先給他們說一下你還活著不就好了。」
「到時候有這麼一個鋪墊,哪怕有人不信,你再出來和他們解釋,那也不至於在咱們家連開兩場追思會不是?」
白羽笑著聳了聳肩,這人啊!還是太浮躁。
胡一菲聞言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搖著頭:「算了,就按你說的來吧!」
「我去找展博安排一下,你們在這慢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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