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好像和超能力也沒什麼關係。伏魔府 www.fumofu.com」克拉克突然反應了過來,他接著說:
「這不就是『做事需要考慮後果』的另一種解釋嗎?」
「是啊,可我想,你的父母應該跟你說過無數次『做事需要考慮後果』,你聽進去了嗎?」
克拉克張了一下嘴,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複雜的表情,顯然是想到了某些不太愉快的經歷,他深深的嘆了口氣,然後說:「是啊,我的父母不知道多少次跟我強調過這句話,可是我」
「我那時只覺得,他們根本就不理解我,我覺得他們都不肯站在我的角度上替我考慮,不知道我犧牲了多少,不知道我也很難過,我感覺很委屈,甚至還曾經為此離家出走。」
「但是,這種決定好像的確是我自己的事,根據收穫來確定要不要付出這麼多代價,根據付出的代價來評定收穫,這裡面好像確實沒有什麼超能力的事那我之前在糾結什麼?」
「你覺得超能力是什麼?是你的人格主體嗎?」
「當然不是,我就是我,我是克拉克。」
「或者,這種解釋會令你滿意,你的人格是你所受的教育和所處的環境這類因素所構成的,而超能力只不過是你擁有的一種工具。」
「也可以這麼說吧。」克拉克有點不確定的回答道。
「那它和其他工具有什麼區別呢?你父親和你母親談戀愛並結婚,把你養大,並且教育你,和鄰里交往,並和他們相處和睦,這些事和他干農活經常用的草叉有關係嗎?」
還沒等克拉克回答,席勒就說:「可能是有點關係的,要是沒有那個草叉,說不定他也沒辦法幹活,沒有錢養家,但是那東西肯定不能決定他要不要和你母親求婚,不是嗎?」
克拉克忽然笑了起來,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父母之間的一些趣事,過了一會,他長出一口氣,看向席勒,非常真誠的說道:
「謝謝,教授,我覺得把這一切說出來,並且聽到你的建議,讓我感覺好多了。」
這一口氣吐出來,克拉克像是突然鬆弛了一樣,他倒在床上,將頭靠在柔軟的枕頭上,手放在胸口,然後說:「天吶,都沒人知道,我最近難過的要命。」
他用胳膊擋住自己的眼睛,然後說:「走到哪都擔心遇到田徑社的人,又怕田徑社的成員去跟我的舍友說我的壞話,又擔心退掉比賽讓教練失望,又總是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作弊的小人」
「這都是很正常的,任何人在這個年齡段,都會有類似的煩惱,有關人際關係、人生軌跡等等,這是人格形成的一個階段。」
席勒就像忽然想起來了誰一樣,他說:「就算人格比你成熟的多的人,在這個時期,也會有類似的感覺。」
克拉克好像聽出了他是在指誰,他看了一眼房門,然後說:「你指的是剛才那兩個傢伙嗎?他們到底是誰?我怎麼感覺,他們有點危險?」
「現在很難和你解釋,等到你和他們接觸一段時間之後,就會知道,這兩個人一定會在你未來的生命里扮演重要的角色。」
「真的嗎?你指的是我會和他們成為朋友嗎?」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他們將會是最懂你,和你最懂的人。」
「不會吧?!」克拉克又從床上坐了起來,疑惑的看著席勒說:「可別告訴我你有預言的能力,教授,我怎麼看那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奇怪。」
「當然了,這也不一定,現在看起來,還是他們兩個關係要更好一點。」
「關係好嗎?可是我怎麼覺得」
克拉克露出了一個有點猶豫的表情,接著,他壓低聲音對席勒說:「先說明,我不是要故意偷聽的,但是,我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反正就是可以知道牆外面發生了什麼。」
「我聽到他們兩個,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什麼寶藏,還說在市長莊園的地下有秘密」
「地下?」席勒皺了一下眉,不過很快,他就說:「不過,這和我無關,我要上去睡覺了。」
說著,他站了起來,然後拿上雨傘,在臨走之前對克拉克說:「你的這個年紀可以因為糾結一個小問題而一夜不睡,我不行。」
「今天晚上,我一共沒有睡到兩個小時,如果按照那個理論來說的話,此時我願意為睡個好覺所付出的代價,大的超乎任何人想像。」
說完,席勒就離開了,克拉克翻了個身,他還在思考席勒問他的那些問題,最近,他睡得也不是特別好,所以想著想著,就慢慢的沉入了夢鄉。
席勒回到客房之後,就換上睡衣準備睡覺,儘管現在已經是白天了,但由於外面大雪不停,天氣也很陰沉,正是睡覺的好時機。
就在他剛換好睡衣之後,果不其然,客房的門又被敲響了,席勒毫不意外的嘆了口氣,然後站起來開門,出現在房門外的是來克斯·盧瑟。
「你要做什麼?」席勒直接問。
來克斯看著席勒沉默了一會,然後問:「為什麼你好像一直在提防我?」
「你不值得被提防嗎?」
「我只是不明白」來克斯一直看著席勒的眼睛,但卻沒有在他眼中看出任何值得分析的情緒,於是他只能接著說:
「布魯斯是你的學生,你和他更熟悉,所以你更偏向他,我能理解,但你為什麼那麼信任那個叫克拉克的人?」
來克斯皺著眉說:「如果現在來的是他,你是不是就會讓他先進房間再說?」
「你對於我們的判斷似乎有一些事實之外的依據,那是什麼?」來克斯問道。
席勒被他問的沉默了,他沉默了好一會,然後讓開了位置,對來克斯說:「先進來再說吧。」
來克斯走了進去,然後他聽到,席勒一邊關上門一邊說:「那是一種我很難解釋的偏見。」
接著,他又聽到席勒深深的嘆了口氣,席勒把門關上之後,轉過身說:「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只是想來問你,你真的失憶了嗎?」來克斯垂著手,站在房間當中,看著席勒說。
席勒站在他的對面,點了點頭,來克斯皺著眉,說:「你真的不記得你見過我了?」
席勒迷起了眼睛,他得承認,這段時間裡,他仍未完全吸取之前的教訓,看待現實當中存在的人,還是帶有原作人物的濾鏡。
比如,他對於布魯斯和克拉克一直持正面態度,因為他們在原著當中是正面人物,但是對於盧瑟一直比較警惕。
儘管,盧瑟剛才的問題讓他意識到了這一點,但當來克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席勒仍然覺得他可能在醞釀什麼陰謀。
「你該不會說,你以前救過我吧?」席勒看著來克斯問。
「恰恰相反。」來克斯給出的答桉讓席勒有些驚訝,來克斯接著說:「是你救了我,而且就在這裡。」
「兩年前,我仍處於被我父親用藥物控制的狀態,那個時候我年齡很小,只能任由他擺布,為了監視我,他和我形影不離,即使來到這裡參加宴會,他也帶著我。」
「我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之後,來昂內爾把你帶到了我的房間,說要給我治療,然後你打昏了他,給我服用了一種神秘液體,讓我恢復了神智。」
「等一下,神秘液體?那是什麼?」
「我不知道。」來昂內爾搖了搖頭,他說:「我只記得,有一瞬間,那讓我很痛苦,我看到了很多瘋狂的幻覺,有一些幻覺直到現在仍然會出現在我的夢裡,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澹,現在已經快不見了。」
「能描述一下那種液體的外觀嗎?」
「當時,你拿出了一個試劑管,應該是最小規格的那種,底部有一些液體,看不清顏色,但是在蓋子打開的時候,我能聞到一股非常濃郁的酒香。」
席勒的眉頭越皺越深,他不得不反覆向來克斯求證,但是來克斯的描述始終就只有那麼幾句話:看不清顏色、有酒香、會讓他出現瘋狂的幻覺
「美酒?」席勒低聲的喃喃自語道,他的語氣里充滿了疑惑:「之前的我怎麼可能有美酒?那不是在哥譚大教堂的地下我之前已經去過哥譚了?」
「我知道,你並不信任我,就算拋開你那莫名其妙的偏見,我這樣跑到一個陌生人面前來說,你曾經認識我,也不會有人相信」
「不。」出乎來克斯意料的是,席勒否認了這一點,席勒解釋道:「你剛剛描述的那個東西就是證據。」
席勒覺得,來克斯正好接觸過酒神因子,並且藉此編出這樣謊話的可能性不大,隨便扯了幾句謊,正好撞上酒神因子的屬性,可能性更小。
再加上,如果是這個理由,那麼來克斯之前襲擊班傑明和布魯斯的行為,就得到了解釋,所以他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好吧,不過既然你失憶了,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
「據我所知,你離開的很匆忙,但是似乎留下了一些東西。」
「我不知道這跟莊園地下的那個寶藏是否有關,但是我已經想辦法把鑰匙給了布魯斯,他會替我們探路的。」
」你怎麼知道他是去探路,而不是直接拿走那個寶藏?」
來克斯搖了搖頭說:「沒有那麼簡單,那個寶藏可不是神話故事當中堆在寶箱裡的金幣,很可能有危險性。」
「而且,我也不在乎他是否把那個東西帶走,我只是想幫你把以前留下的東西拿回來而已。」
來克斯嘆了口氣說:「來昂內爾會想要那個寶藏,是因為他聽說,那個東西可以提升人的智慧,但很顯然」
「提升智慧?我才不需要。」
「有沒有可能,我也並不是很想拿回以前的東西。」席勒坐到了床上,嘆了口氣說。
「你好像對自己失憶這件事不是很在乎?」來克斯非常疑惑的問:「你就不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你知道,我現在更想做什麼嗎?」
「什麼?」來克斯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感覺背後有些發涼,於是默默後退了一步。
然後,他聽到席勒略顯睏倦和冷漠的聲音響起:
「我現在只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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