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克里斯多福挨了一拳,轉身就看見了一個美艷的女人,手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圖派克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聽著,沒時間廢話了,我是神盾局特工娜塔莎,別問什麼是神盾局,反正和想幹掉你們的那幫人不是一夥的,你們現在必須告訴我,你們遭遇了什麼,你們的對手是誰,他們到底想幹嘛。」
「冷靜點!冷靜點!我們什麼都告訴你,別殺他!」圖派克吼道,他努力的抓住邊緣牆壁的扶手,在搖晃之中用憤恨的聲音喊著:「我們不知道他們是誰,但他們想殺了我們,為了躲避他們,我們只能來這兒。」
「我知道他們想殺了你們,聯邦調查局,我從一個特工嘴裡面問出了你們的名字,我想知道的是他們為什麼要殺你們!」
「因為我們寫了歌。」克里斯多福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並說:「他們一直在盯著圖派克跟他到了他家裡,發現他在即將要發售的新歌里提到了墨西哥的事。」
「墨西哥?墨西哥怎麼了?」
「上帝呀,你不看新聞嗎?」圖派克的精神因為長期的緊繃,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說:「墨西哥的領導的起義!他們幾乎完全占據了瓜達拉哈拉!我要說的就是這事兒!」
娜塔莎驚呆了。
「你說什麼?!!墨西哥?起義?!!還成功了?!!!」
「沒完全成功!!」圖派克又被使勁的搖晃了一下,跌倒到了地上,頭碰到了牆角流了一臉的血,在嘈雜中他大喊道:「他們最近爆發了內亂!他們的領導者被趕走了!!!我希望他們團結起來,就寫了一首有關秘魯英雄圖派克的歌!」
「是時候了,消除分歧,兄弟般地團結起來!!」船艙進水了,靠在牆邊的克里斯多福渾身被淋了個濕透,但他還是吼出了這句話,並且喊了足足三遍。
娜塔莎震驚的站在原地,看著圖派克和克里斯多福的眼神就像在看兩具屍體,然後不可置信的罵了句髒話。
聽到俄語,圖派克瞪圓了眼睛,他用最後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撲到了娜塔莎身上,三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娜塔莎想掙脫開,但是圖派剋死死的抱住她並對她說。
「你是蘇聯人?!你是來幫他的,對嗎?!去一樓,去一樓!快去!有個女人說她在那兒等我!!」
海浪湧進來,三人被衝散了,娜塔莎努力的游到了水面,看到蝙蝠俠攙扶著席勒走到了三樓,從員工休息室的地圖來看,三樓以上都是供客人休息的臥室。
娜塔莎鬆了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她現在腦子裡非常混亂。
她剛來這個宇宙沒幾天,每天都忙著幫尼克調查這,幫尼克調查那,別說看新聞了,連個閒下來休息一會的時間都沒有,她對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完全不了解。
但現在是什麼情況?都1996年了,怎麼還會有人把她認成蘇聯人?!
更重要的是,墨西哥是什麼情況?!
娜塔莎憋了一口氣,直接朝著水下游去。
她一路游到了員工休息室的通道里,從水面爬出來,把著扶手往上走,終於讓半個身體都露出水面,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朝著樓上走去。
想找個能用的手機或者電腦,或者有最近的報紙也行,她之前在茶水間看到過報刊架。
就在她從3樓的員工通道出口走出去的時候,看到斯塔克正在旁邊敲著玻璃。
娜塔莎抹了一把手上的水,斯塔克從窗戶飛進來說:「果然不對勁兒,這艘船不是靠物理驅動的,可能有魔法在背後搞鬼,但是能量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船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蝙蝠俠。」娜塔莎只來得及吐出這樣一個單詞,然後她長出一口氣,對斯塔克說:「你的機甲能聯網嗎?」
「你他媽在說什麼胡話?我的超級分子能量動力戰甲不能聯網?!你的思想和你的年齡一樣老!」
斯塔克得意洋洋,他終於找到回擊娜塔莎的方法了,可下一秒娜塔莎像個瘋子一樣撲了上來,直接掐住了斯塔克的脖子,對他吼道:「上網,告訴我蘇聯和墨西哥是怎麼回事!!!」
斯塔克沒有防備,被她撲的撞在了玻璃上,但下一秒他本能的拉高機甲,娜塔莎直接摔在了地上,磕在了碎掉的玻璃碎片上,滿臉是血,讓她看起來愈發癲狂。
斯塔克驚呆了,黑寡婦不管是在床上還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超出常人的冷靜,斯塔克簡直懷疑她根本不會激動。
「但這又是怎麼回事兒?」這個娜塔莎看起來完全的瘋了,簡直像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你冷靜點!」斯塔克也有些慌了,他落到了地面上,把娜塔莎給扶了起來並說:「我現在就查,不過那都是老黃曆……嗯????」
斯塔克在這個宇宙的網絡上搜索到的第一條新聞是「蘇聯最高領導人瓦西里耶維奇·羅曼諾夫就墨西哥問題發表重要觀點,敦促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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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太過震驚,斯塔克直接念了出來,然後和娜塔莎一起愣在了原地。
「羅曼諾夫是誰?」斯塔克一臉茫然的問道。
「我不知道。」娜塔莎一臉茫然的回答道。
「等等,你的全名是什麼來著?娜塔莎·羅曼諾夫?你還說你不知道?!」
「俄羅斯有一半的人姓羅曼諾夫!」娜塔莎一邊說一邊衝過去薅斯塔克的面罩,斯塔克把她推開說:「你幹什麼?我的戰甲是共生體戰甲,是一體的,不能……」
最後斯塔克還是弄了個全息投影,兩人一起開始讀最近的時政新聞,最近國際上發生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墨西哥的事。
這件事說來也簡單,絕大多數報道也沒報道什麼細節,反正就是美國媒體口中的反政府軍的領導班子出了問題,他們曾經的最高領導人被指責以犧牲同伴為代價攻城掠地,媒體中把他描繪為一個獨斷專行、草菅人命的暴君。
而瓦西里耶維奇·羅曼諾夫在大概40多小時之前對此作出評論,認為這是有人從中作梗,是美國過度干涉的冷戰思維在地區民族矛盾中的體現,並敦促墨西哥人民不為陰謀所左右,堅定道路,矢志不渝,並表示如有必要將會提供幫助。
斯塔克看的莫名其妙,他向來對於這些時政信息不是很敏感,現在還沉浸於竟然活到了1996年的震驚當中。
但娜塔莎卻若有所思,然後她猛的站了起來,思考著說:「墨西哥的領導者出走,船上有大概200多個聯邦調查局特工,還有兩個為此發聲的著名黑人說唱歌手……有人想一石二鳥!」
娜塔莎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快步朝著員工通道走去,斯塔克追在她後面喊道:「你去哪兒,我需要你幫忙調查……」
「我幫不上忙!」娜塔莎的語調出乎意料的嚴肅,她說:「現在不是調查的時候,我們得先去把船穩定下來。」
斯塔克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船翻了對誰都沒好處,而目前看來,現在可能只有他有這個本事操縱船隻。
但他還是有點疑惑,於是一邊和娜塔莎往員工通道里走,一邊問道:「你說的一石二鳥是什麼意思?」
「他們經常使用這招,數十年來毫無創新,沒想到這個宇宙的聯邦調查局竟然有點本事,他們玩了個連環計。」
「什麼意思?」
「往常他們只是單獨的挑起他們要對付的組織當中兩個領導者的矛盾,讓他們產生利益或理念的爭執,最後逼迫一方出走,在出走的那方最脆弱的時候刺殺他,栽贓到另一方頭上,再安排殺手以復仇為名,把另一方也幹掉。」
「這樣整件事就變成了雙方起了矛盾,不顧大局,只為自己的私利刺殺仇人,那麼組織的覆滅也是咎由自取,他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把里子和面子都賺足。」
「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經得起刻意蓄謀的挑撥,這和永遠不要考驗人性是一個道理,所以他們的陰謀往往能得逞。」
「但這一次他們終於有點創新了,他們先是挑起了兩個組織中兩方的矛盾,墨西哥的兩個領導者,黑人說唱歌手界的兩個龍頭。」
「然後又把這兩方的人馬匯聚到了一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墨西哥那個出走的領導者也在船上,並且也有一些人跟隨著他想要幫他,而那兩個黑人說唱歌手也有很多的粉絲和追隨者。」
「如果這艘船翻了,所有人都死了,你猜聯邦調查局會把事故的發生歸咎於誰?」
斯塔克恍然大悟,他說:「我知道他們會怎麼說,兩方人在船上發生了衝突,爆發激烈衝突影響了船隻航行,最後導致海難事故,無人生還。」
「是的,那麼你覺得黑人團體和墨西哥人會怎麼想?他們都會覺得對方是兇手,這樣聯邦調查局兵不血刃,坐山觀虎鬥,一次解決兩個大麻煩。」
「可是你說這船上有200多個特工,那這些特工……」
「他們不在乎。」娜塔莎冷笑著說:「都只是消耗品而已,反正死人不會說話。」
「但這些特工總要有一個領導者……」
「如果有,他被放棄了。」
戴著槍魚面具的女人狼狽的爬上了樓梯,擺脫了翻湧的海水,她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早已來到二樓欄杆上的奧利弗。
「你現在清楚你的愚蠢了。」奧利弗平靜的看著她說:「他們沒想讓這艘船上的任何人活下去。」
「我也是這麼想的。」阿曼達甚至比他更平靜。
奧利弗皺起了眉,阿曼達露出了一個瘋狂的笑容並說:「你猜他們為什麼會把我派到這兒來?」
奧利弗盯著她不說話。
「兩個月前,我不顧任何人的命令,調動所有力量把一個連環殺手從西海岸追到了東海岸,直到他走投無路,他上了船。」
「他……」
「他殺了我所有的家人。」
船逐漸穩定了下來,海水慢慢褪去了,可就在這時,二樓的衛生間當中爆發出了一聲尖叫。
「啊!!!!!!!」
奧利弗和阿曼達同時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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