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掉了五維小惡魔,羅賓王氣得抓住一個瘋狂羅賓就是一頓暴揍,直到快把對方錘成一灘肉泥才勉強鬆了手。
可這仍然不是他遭遇到的最後一個打擊,瘋狂羅賓們告訴他,闖入國會大廈的紅頭罩也沒找到蝙蝠俠,最壞的消息來了,蝙蝠俠失蹤了。
你要說蝙蝠俠被救回去被治療,甚至是完全痊癒,羅賓王都不怕,怕就怕一個重傷的蝙蝠俠消失了,你永遠不知道下次再見他他到底會變成什麼玩意。
但是羅賓王堅信,不論如何,蝙蝠俠一定會回到哥譚,自己只需要在這裡布下天羅地網,不怕他不上鉤。
可是問題來了,這裡面所有的市民都半死不活,你說要把他們集中抓起來威脅蝙蝠俠,可這種狀態的市民連生死都很難判斷,萬一蝙蝠俠一看,他手上一堆的死人,直接要跟他同歸於盡怎麼辦?
只有活人的哭泣、慘叫和哀嚎才有威脅力度,這群和屍體沒多大差別的人羅賓王說他們還活著也得有人信,而他的信譽更容易讓人聯想到他屠殺了全城居民,還想把屍體二次利用。
羅賓王想了想,最終還是得先解決哥譚城沒有活人這件事,除了要用市民來威脅蝙蝠俠之外,他還想知道做了這件事的人是怎麼做到一瞬間迷暈哥譚城的所有人的。
如果他掌握了這種力量,那不是能夠更好的要挾蝙蝠俠嗎?
一開始羅賓王就認為對方應該是利用天氣控制器搞的鬼,只有這玩意能夠一瞬間投放遍布哥譚的氣體或液體,但是羅賓王過來一看,這東西的核心零件已經被拆走了,完全用不了,而且不是近期才走的,這說明對方用的不是這種方法。
自己的調查陷入僵局,那麼就只剩下了一條可以依賴的線索,那就是之前閃電蝙蝠俠和急凍人維克多提到的所謂的罪魁禍首,霧氣和那位神秘博士。
按照這個思路,羅賓王應該先去找閃電蝙蝠俠和急凍人,但是羅賓王清楚,巴里?艾倫母親的屍體對於閃電蝙蝠俠來說沒什麼用,而如果他不主動上鉤,反神速力毒素也未必能生效。
那麼找急凍人就成了個好選擇,對方顯然知道很多事,羅賓王啟動了韋恩塔上面的天眼終端,用來在全城範圍內監控所有還能活動的人的軌跡。
可就在此時,哥譚又起霧了。
濃霧沿著玻璃幕牆爬上來的時候,羅賓王還沒反應過來,就和常年生活在這裡的羅賓一樣,他對於這種天氣太熟悉了,哪個清晨不起霧呢?
可是當這種濃郁的霧氣瀰漫到室內的時候,他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羅賓王被霧氣吞沒了,他發現自己已身處一處無限蔓延的空間,他的前方仍然是韋恩塔的玻璃幕牆,但當他把手伸過去,玻璃幕牆緩緩地溶解了。
他走過去之後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韋恩塔頂樓的辦公室里,玻璃幕牆在自己的後方。
羅賓王再度轉身朝著玻璃幕牆走過去,結果還是一樣,穿過玻璃幕牆不是樓下,而是另一個辦公室,和他所在的辦公室一模一樣的辦公室。
朝著玻璃走不行,那就朝著門走唄,羅賓王轉身朝門走去,從門走出去之後又是一個一模一樣的辦公室。
從門走也不行,那就從牆走,穿過牆之後還是一個一模一樣的辦公室。
就仿佛現在整個空間變成了一個蜂巢,穿過一個六角形的蜂巢空間是另一個,不論從這個蜂巢的哪面牆出去,還是另一個六角形空間,就這樣無限的嵌套下去。
羅賓王現在意識到他們所說的濃霧的異常是怎麼回事了。
羅賓王還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就是原本掛在牆上的時鐘開始倒著轉,倒著轉一會兒又開始正著轉,指針開始扭曲,數字開始混亂,完全看不清時間
羅賓王不是一個偵探型選手。
從漫畫來看,他是個小號版狂笑,他所做的所有應對超級英雄的舉措是直接出結果的,比如應對閃電俠就能從腰帶里掏出反神速力毒素,遇到神奇女俠就能弄出一塊藏有弒神劍碎片的獎牌。
看起來好像他弄了一些陰謀詭計,比如用毒素去浸泡巴里?艾倫母親的屍體,把弒神劍的碎片藏在講台里,但這些道具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也沒有介紹,沒有這些神降道具,這些計劃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只能適得其反。
面對此時的情況,羅賓王依舊打算找些小道具,當然他有傳送手段,但在濃霧當中不起效,他也有定位裝置,但是留在原地,走出去之後就消失了,他也有加快速度的道具,但是不論他怎麼跑,就是一個辦公室套著一個辦公室。
他甚至有一個惡意羅盤,那就是現在誰再想要攻擊他,羅盤就會指向誰,但是掏出羅盤之後,指針只是按照一定的速度緩緩旋轉,既不飛快轉動,也不明確指向,就好像處處都有惡意,但處處又都沒有。
找不脫困方法,也鎖定不了目標,羅賓王乾脆開始埋頭猛衝,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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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越來越快,霧氣越來越稀薄,在風聲不斷掠過耳邊之時,他看到濃霧深處站著一個影子。
那就是所謂的霧中來客嗎?
羅賓王加快了腳步,從腰帶里掏出了武器,朝著那個影子砰砰砰的連射。
可就在這時,一絲最細微不過的聲響讓羅賓王出了一身的冷汗。
咔嚓!
那是玻璃碎裂的聲音,耳邊傳來的風聲也不是幻覺。
羅賓王猛的一個急剎車,濃霧緩緩散去之時,看到自己站在被打碎了的落地窗前,只差一小步就要從哥譚最高的大樓上掉下去。
羅賓王並不害怕墜落,他有太多方法可以避免墜落傷害,但前提是他得是清醒著的,如果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墜落,那幼年布魯斯?韋恩的身體肯定經不起這麼大的衝擊。
窗外吹來的冷風把羅賓王從頭到腳吹了個透心涼,使勁一吸鼻子後退幾步,某種詭異的感覺在他心中縈繞不散,讓那種冰涼變得更加具體和透徹,像一把從鼻腔直插肺部的刀。
「你以為這樣的把戲有用嗎?!!」羅賓王捏緊了槍,朝著空氣咆哮道。
「這當然有用。」席勒站在不遠處的一幢大樓的樓頂,轉過身去看著背後滿是觸手的小布魯斯說:「對付那個狡猾的調查員,用蠻力可不行,他衝到你家時,你是怎麼做的?」
「當然是用觸手把他轟出去。」小布魯斯說。
席勒搖了搖頭說:「別這麼做,讓他看到你的真面目只會激發他更大的勇氣,他認為你是個邪惡的怪物,那自然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對付你。」
「而你讓他認為你不是怪物不是人,甚至什麼都不是,只是一種自然現象。」小布魯斯若有所思的盯著韋恩塔說:「讓他認為他所受到的所有傷害都來自於自己的不謹慎。」
「這是事實。」席勒對著小布魯斯溫和的笑了笑,但小布魯斯像是並不想直視他一樣把頭撇開了。
「當你導演一齣劇目或是畫一幅畫,你可以選擇給觀眾一個具體的目標,讓他們明白,這就是你要畫的人、你要表達的東西,傳遞出某種事實或傳達強烈的情感。」
「但我更喜歡讓畫面有一種規律,當人們的思想符合這種規律,當他們的思維能夠被某些技法引導,審美能向某個方向扭轉,他們自然就能看懂我要說什麼。」
「某種篩選機制?」
「更多的是一種朦朧的美,這能讓你完全隱藏在畫面之後,讓他們認為這不是人為羅織成的藝術品,而是來自於自然的,他們不可抗衡的神跡。」
「這樣他們就能鮮于思考,而只受震撼,更純粹的沉浸於藝術,更關注內心情緒,而非技法邏輯,萌發出創造自己作品的衝動,而非只是欣賞他人。」
小布魯斯發現,這個席勒的語調總是抑揚頓挫,但整體卻很輕,像漂浮在驚濤駭浪上的一葉小舟、風暴中飄零的落葉,氣音和假聲總是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顯得十分詭異。
他所說的東西小布魯斯半懂不懂,但他聽懂了最後一句,且有極為深刻的體會。
看到了剛剛席勒所玩的那個小把戲,沒錯,這其實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不算什麼很高明的圈套,但卻給了小布魯斯極為強烈的啟發,讓他有一種現在去創作自己的作品的衝動。
無數的靈感在他腦中迸發出來,如何利用人類對於自然最深的恐懼創造某些似幻非幻、迷離不清的場景,使他們恐懼於自己的思維和聯想,最後作繭自縛,因迷失自己而邁向死亡。
小布魯斯從此類聯想當中感受到了一種美感,但這卻讓他渾身發涼。
他明明已經擺脫了大半邪神的力量,找回了他屬於蝙蝠俠清醒的理智,但從傾聽席勒的講述開始,某些東西就已經無法挽回了,那是一種比邪神力量更可怕的污染。
他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他知道那是席勒的手,但更像是地獄的邀請函,他聽到席勒輕柔的在他耳邊說。
「這裡正好有一個不錯的實驗品,或許我可以向你展示更多,你要看看嗎?」
理智告訴小布魯斯不要,但為了看看邀請函上是否寫了他的名字,他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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