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尼克談過這件事了嗎?」席勒問道。
「他肯定不會同意,並且會罵我一頓。」彼得用充滿期盼的眼神看向席勒說:「所以你能去幫我問問嗎?醫生?」
就知道這小子不懷好意,席勒想,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呢。
「我會和尼克討論一下,但你最好別抱太大希望,他很反感這種獻祭式的心態,就好像所有自身派不上用場的東西都應該捐出去,這很容易發展為一種病態心理。」
「我知道,但我不會的。」彼得開始了他的念經大法,他說:「我聽說有個蜘蛛俠因為意外把能力給了別人,對方現在乾的也不錯,然後他就能去干別的事……」
「他也沒什麼別的事可干。」席勒打斷了彼得說的話,他知道彼得指的是那個把自己的能力給了1號地球布魯斯的蜘蛛俠,現在這蜘蛛俠正在他這當聖子呢,而因為無名之霧很久沒有出來活動了,蜘蛛俠現在閒得發慌。
也是因為這個蜘蛛俠知道一見尼克肯定得挨罵,所以打死都不到這個宇宙來,目前還是留在融合地球上搞搞科研什麼的。
「比起要不要這麼做,還是怎麼做更值得研究。」席勒提示道:「如果你能找到一種完全不傷害你自己,不管是物理還是心理層面都沒有任何傷害的轉移能力的方法,或許我還有點把握說服尼克,但你要說死遁之類的方法,我只能告訴你,絕對沒門,尼克是不可能同意的。」
彼得立刻皺起了一張苦瓜臉,他說:「之前我還想把自己的靈魂上傳到服務器,檢查一下這能力是附屬在靈魂還是肉體裡的……」
埃迪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你把靈魂當什麼?開玩笑嗎?不行,我要去給尼克……」
「求你了,埃迪!別通風報信!我又沒真的這麼做。」
「但你這想法太危險了。」埃迪面色嚴肅的說。
「但如果我存在的狀態不變,而世界上卻可以多一個蜘蛛俠,那麼我們兩個就可以共同努力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了。」彼得的語氣里充滿了期盼,他說:「這才是資源完美的利用方式,而不是像現在,這麼強的能力被完全的浪費了。」
「好了,彼得,你得先答應我你不會貿然進行嘗試,然後我可以試著去說動尼克,讓他從蜘蛛圖騰的角度找找有沒有可行的方法,但你絕不准自己瞎搞。」
「放心吧,醫生,我可沒那麼蠢。」
他們很快吃完了所有東西,茶几上一片狼藉,烤肉的鐵簽子、啤酒瓶和杯子都散落在桌子上,球賽也接近尾聲了。
喝酒的人有些醉醺醺的,埃迪扶著席勒上樓睡覺,巴里自告奮勇要收拾桌子,但現在夜已經很深了,他困得哈欠連天。
彼得讓他回去睡覺,自己沒喝多少酒,根本就沒醉,準備把簽子收拾起來,把盤子塞進洗碗機里明天再說。
他想找個東西把簽子包起來,順手拿了一張旁邊的報紙,還特意看了一下日期,發現是過期報紙,於是就把報紙平鋪在了桌面上。
他剛把報紙鋪開,一則新聞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同樣不是什麼大新聞,而是附近的一所社區大學的女性淋浴間裡有柜子被翻動的痕跡,但所有人調查了各種監控,也沒找到小賊的痕跡。
彼得盯著那條新聞陷入了沉思,布魯克林好歹也是紐約的老城區,這邊的社區大學設施都是相當完善的,監控攝像頭也都是高清的,不可能拍不到出入的陌生人。
於是報道當中猜測可能是內部問題,是清潔工打掃的時候不小心翻動了柜子。
彼得翻了一篇往下看,接下來是一些社區足球賽的新聞,沒什麼可關注的,但是突然彼得在採訪里發現,女子足球隊的隊員在採訪當中說她們的寢室也像鬧鬼了似的,動不動就丟東西。
再接著往下看,說到的是一起店鋪失蹤案件,同樣是攝像頭什麼也沒拍到,卻丟了不少新的摩托車零件。
最可怕的要數最後一篇報道,有一家槍店失竊了,對方偷走了三把手槍和一堆子彈,密集的監控攝像頭仍然什麼都沒拍到。
這篇報道的下方放了一張圖片,看上去非常嚇人,因為有一把手槍直愣愣地漂浮在櫃檯上空,就像被什麼東西托著似的。
報道給出的解釋是附近電路磁場有問題,導致了金屬零件異常漂浮,但從那手槍漂浮的姿態來看,明顯是有人握著,電力磁場又不長手,還會擺射擊姿勢?
彼得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越覺得不對勁,這些騷擾案、物品失蹤案應該不是巧合,尤其是最後一張圖說明這不是什麼電路磁場的問題,而是有個隱身的賊。
一開始這個賊只是跑到女澡堂和女生寢室去耍流氓,然後開始偷盜財物,到最後甚至開始偷槍了,他想幹什麼?
彼得當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白天遇到的那傢伙,席勒醫生說這個隱身的怪人在這裡堵住他很可能不是個意外,他可能早就盯上自己了。
現在他手裡有槍又有子彈,而他又是個獲得了隱身能力,竟然第一時間跑去女澡堂的爛人,他想對自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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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想了想覺得不對勁,如果是普通的蜘蛛俠,肯定早就跑出去找這傢伙的麻煩了,但是彼得不是這樣的人,他找到了所有最近的報紙,平鋪在了地上,開始尋找線索。
他很容易就找到了維特大街有黑幫分子活動的消息,緊接著是人口失蹤案、綁架勒索案,乃至於發生在與維特大街相隔兩條街的地區發生了一起謀殺案。
彼得拿起了那張報紙,仔細地看著報紙上死者的臉,發現這竟然是個老熟人,金並手下的靶眼。
彼得上次見他還是親手把他送進了監獄,當時他出道沒多長時間,靶眼對他來說是個相當大的麻煩,好在有美國隊長、鋼鐵俠和席勒醫生聯手指導,自己才抓住了他,並把他送進了監獄。
靶眼罪行累累,金並也十分不滿他被一個剛出道的毛頭小子給抓住,因此既沒有交保釋金,也沒有幫他請好律師,靶眼一下就牢底坐穿,應該是前不久才放出來。
彼得拿出地圖看了看靶眼死的地方,那裡也是原來金並的活動範圍,金並現在確實洗白了,但這裡距離他的皇宮不遠,可以說是他大本營的中心,自己的老下屬死在了這裡,這對於金並是一種極其嚴重的挑釁。
金並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對於黑道的影響力,因為他知道這會讓他的生意更加好做,各方勢力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們都明白這世上沒有權力的真空,金並放手了也會有別人,倒不如讓金並來,至少他夠聰明。
幾人本來要深夜出去轉一圈,席勒小睡一會之後已經清醒了過來,但彼得卻說他有點累,今晚就不出去了,於是幾人今晚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清晨,埃迪翻了翻自己手機的簡訊箱和郵箱,沒看到有人提到沙人貝克的消息,於是緊急印刷了一期間刊用來找人。
沒想到這報紙發出去沒過兩個小時就有人登門了。
「呃,你好,請問這裡是布洛克報社嗎?」
一位穿著打扮還算精緻的女士站在門口問道,埃迪立刻站了起來迎接她,說:「你好,我就是布洛克,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那個你可以叫我卡薩達,我是貝克的鄰居,我指的是我們一家都是,我丈夫還有我的兩個孩子,我們就住在貝克家的隔壁。」
「哦,天吶,女士您來的正好,快進來吧。」
彼得去泡咖啡,巴里去拿杯子,埃迪則引著卡薩達女士在沙發上坐下。
「貝克他失蹤了對嗎?上帝呀,當時我就應該告訴他那群鬼鬼祟祟的人……」
這位女士的神情充滿了焦急,埃迪不得不趕緊安撫她,從這位女士的口中他了解到,卡薩達一家是貝克最好的朋友。
當時貝克還沒有憑藉自己的特殊能力找到這麼多好工作,這位女士的丈夫也沒有新工作,他們都住在廉價社區,日子過得很艱難。
而卡薩達一家畢竟有兩名勞動力,卡薩達夫婦都在外面上班,收入不多但比較穩定,而貝克那時候最為失意,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那個時候心善的卡薩達夫人就經常多做一份飯給他送過去,而貝克某天目睹了卡薩達夫人的小女兒在學校旁邊的街道里受欺負,就衝過去打跑了那群混混,兩家由此交好。
後來貝克獲得了變異,他覺得自己是個怪物異類,遲早有天會被執法部門逮捕,他怕連累到自己鄰居一家,於是就想搬家。
可陰差陽錯之下,他被神盾局的人盯上了,尼克看好他的能力,就派人去與他接觸,並把他招攬到了太陽系開發計劃當中。
那個時候還很早,整個計劃沒怎麼鋪開,工作都是高危崗位,薪水相當豐厚,沙人本來也是個光腳的混不吝,想著試試就試試,死了好歹能有一大批撫恤金,留給卡薩達一家解決他們的兒女上學的問題,於是就去了。
他掙了一筆錢想買房子,但又不想離開他的鄰居,不過後來卡薩達一家的丈夫在飛梭空間站找了個工作,薪水也有提升,孩子們也都到了上中學的年紀,需要找個好學校,他們也在打算搬家。
但這一家人花銷比較大,存不下什麼錢,根本不夠錢買好學區的房子,貝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又十分講義氣,於是就借了卡薩達一家一大筆錢,兩人一起在現在的社區,又買了兩套比鄰的房子。
卡薩達女士講到這兒就哭出來了,一邊在胸口畫十字一邊說:「他在天上工作的每天,我和我的丈夫還有孩子都在地上為他祈禱,我知道他有時候脾氣暴躁,但他是個好人,他要是出事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好了,女士,你先別急。」席勒把咖啡端給了卡薩達並說:「貝克先生有相當強大的能力,所以他很有可能只是被困住了,畢竟誰能殺死一團沙子呢?」
卡薩達想了想,確實如此,但她還是拉著席勒的衣服袖子說:「你們一定得幫幫他,他已經預定了星核空間站第三批技術人員的名額,只要調過去就是技術主管,有大好的前途,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
席勒和埃迪對視一眼,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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