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樂水和容崢溜回了房間, 鑑於兩人回來的早, 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其他人,白樂水原本打算直接將人帶回自己的房間, 察覺到他意圖的容崢低聲道:「除了居住的房間和外面的走廊, 其他地方都有微型監控器。讀爸爸 www.dubaba.cc」
白樂水腳步微微一頓, 然後裝作踉蹌了一下, 道:「好好走路。」
動作粗暴的拖拽著容崢來到走廊, 兌換了一張隱蔽卡,然後打開容崢的房間, 將人丟進去後使用隱蔽卡, 隱身的容崢很自然的跟著白樂水去了他房間。
哪怕周圍沒人, 也沒有攝像頭, 為了以往萬一也得做戲。不過說真的,這一圈有點小麻煩。
關上套房的門,白樂水鬆了一口氣:「以後都要偷渡嗎?」
「過一段時間後就不用了。」容崢坐在軟綿綿的床上,「我的設定是誘惑你, 你被我誘惑,看管我的同時摸一點好處,不是很正常的嗎。」
只要他們一開始將對立的態度做夠了,不是隊友這一個信息就會先入為主的被眾人記住,至於之後發生什麼改變, 那都是順其自然。
在npc面前不會崩設定, 玩家也絕對不會想到還有人會跑到遊戲裡玩py。
現在那些事情都不重要。
容崢對白樂水伸出了手:「親親呢?」
白樂水臉一紅, 撲了過去, 把人砸在軟乎乎的床上滾在一起。
「我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容崢低聲道。
「這麼快?」白樂水很驚訝道,「還不到中午,囚犯沒那麼快都出來吧。」
「我是說顏黎出來的時間。」容崢說道,「他不會拖太久,你要回去。」
等顏黎出來後,白樂水就該差不多回去賭場門外了,他好歹還是隊長。
「我知道了。」白樂水回答的聲音被雙唇的交纏而吞入。
另一邊,賭場外面,接手了白樂水工作的段延繼續守在門外,站的久了有點累,就有一個獄警搬著幾把凳子來了,還有水果和瓜子,大家一邊吃一邊聊。
除了容崢扮演的囚犯麥克菲爾以外,沒有一個人出來。這些獄警無聊的扯多了,自然就聊到了麥克菲爾身上。
「沒想到第一個出來的竟然是麥克菲爾。」一位獄警翹著二郎腿對身邊的人說道,「本以為他那個瘦弱的體型沒辦法勝出呢。」
「人家動的是腦子,不是體力。別忘了,那是我們十三號監獄裡危險性最高的。跟他接觸,幾條命都不夠玩的,隊長竟然要單獨負責他。」那人邊說邊搖頭。
「我看他沒那麼危險吧。」段延搭話了,笑哈哈的毫不在意道,「看起來還挺溫和的。」
「是看著溫和。」黑髮獄警壓低聲音對段延道,「副隊長,你以前不是負責他那塊的不知道,他是a區囚犯,我就在a區打下手,和我一起的獄警就經常給他送飯,平日裡經常和他聊天。然後……」
段延挑眉:「怎麼了?」
「請假回家好幾次,每次都帶著不少東西回來,大包小包都是各地美食,我一開始以為他嘴饞,後來才知道,他全部都是給麥克菲爾帶的,還說對方很可憐。」黑髮獄警搖頭嘆氣,「我是沒看出他哪裡可憐,他還慫恿同監獄的囚犯逃跑和干架,最後都被送去小黑屋關禁閉,然後他享受個人空間。為這事換了好幾次牢房。這都不是啥大事,所以從來沒鬧出來過。」
「就是點芝麻爛穀子的問題,我負責的是d區,囚犯全部都是一群暴力狂,每天除了打架就是打架,被打死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另外一個紅髮獄警說道。
段延:「囚犯都那個德行,管他們呢,我們幹完自己的工作,然後繼續享受自己的小日子唄。」
這句話一出,其他人都哈哈大笑,還有人開始念叨起自己將來升職要去過什麼樣的生活。
黑髮獄警臉上也稍微帶了一點笑意,不過眼底的憂鬱沒有散去,說道:「我就是覺得麥克菲爾蠱惑人心的本事很可怕。」
「蠱惑人心又怎麼樣?他就算和隊長跑一張床上去,難道還能改變自己被執行死刑的命運?」段延嗤笑一聲,拿起一個蘋果開啃,對黑髮獄警晃了晃手,「記清楚,我們只是看管人,不是行刑人,沒本事放水。而且名單都在這裡,到處都有備份,就算是隊長也不可能包庇他不去行刑。」
「說的也是。」黑髮獄警笑了。旁邊黃色頭髮獄警嘿嘿一樂,低聲說:「不過啊,就麥克菲爾那張臉挺不錯的,如果是我,在他死前來那麼幾次也不錯啊。」
段延差點沒被蘋果噎著。
「哎?不行,麥克菲爾臉再陰柔那也是男的,要我說,選就得選西蒙尼。」紅髮的獄警插嘴道。
西蒙尼……顏黎?
段延拍著自己的胸口咳嗽了幾下,將喉嚨中嗆到的蘋果肉咽了下去,瞪大眼睛說道:「那種娘娘腔你們也看的上?什麼眼神?」
「對啊,明明有女人。」
「別開玩笑了,這裡的女人多數是因情殺人。」紅髮獄警連連搖頭說,「就剛剛那個被弄死的,叫什麼來著?哦,朱莉,連殺了十多個男人,都是和她有一腿的。這樣的女人我可不敢上。」
「你以為那個娘娘腔手底下的命案少啊。」段延嗤笑道,「他的檔案還在我手裡呢,連續殺人狂。」
「不過我有聽說,證據不足。」有一個人低聲道。
段延不屑:「證據不足的人會被送進來?」
「聽說是得罪了什麼人。」那人道。
段延還想再說話,賭場裡面突然傳出吵鬧聲來,段延往裡面一瞧,真巧,爭吵的兩人都是自己名單里的,其中一個人還是顏黎,無奈的摁住帽子道:「行了,不管是真冤枉還是假冤枉,進來就是定局,都閉嘴吧。」
幾名獄警點頭,轉而開始聊起了其他話題。
段延走進賭場裡,毫不客氣的同時摁住兩個電擊開關按鈕,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都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大發善心的段延只是稍加懲戒,然後俯視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因為什麼事鬧起來的?渣滓?」
「是他。」男人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著顏黎,「他騙了我,說好的,但是他騙了我。我沒有遊戲幣了。」
顏黎站起身晃悠了兩下,鄙夷的瞧著地上的男人:「胡說什麼,玩牌而已,輸不起就別賭,自己把遊戲幣都輸給了我,妄想搶回去也不用找這種藉口。」
「不,是你騙了我!!」男人大聲道,「我們說好的,我和你合作,一起騙別人的幣,但是你挖坑給我設了陷阱,你不僅利用我騙了別人的幣,還套走了我的!」
男人這一番話吼出來後,有兩個人齊齊站出來,瞪著他們:「你們合夥騙幣?
「沒有合夥。「顏黎拍拍裙子,塗抹著淡色唇彩的嘴微微勾起,「有證據再說話,我們玩的21點光明正大,不信可以檢查撲克牌。當然……」
顏黎高高的伸出兩條手臂:「檢查我也行啊~不過,想要上來檢查的可想清楚了,如果找不到證據,不要以為我會這麼輕易的說沒關係。」
兩人遲疑了,有一個人走上前對他們搖頭道:「算了。」
「可是……」
「賭不就是騙嗎,誰都知道的道理,抓不住就是技不如人,你們手裡還有幣,去想別的辦法。」
那兩人心有不甘,但是瞧了一眼面上略有些煩躁的段延,無奈離開。
這人說的對,他們不過是每人輸了兩枚幣,真不算多。相比較地上的這個男人,被顏黎特地養肥然後都騙走的可憐傢伙而言,才真是失去了一切。
「行了,高興吧。」顏黎蹲下來低聲對男人道,「至少你曾經暴富過。」
從小有財產到一夜暴富,最終成為一文不值的窮光蛋,身為賭徒有幾個沒有這樣的經歷?
「獄警,我幣夠了。」顏黎拿著手中的十枚幣對段延晃了晃。
段延瞅了他一眼,在名單上西蒙尼的名字後面打了個勾,將人從賭場帶了出來。
那十枚幣自然交給了賭場的守門人。
「竟然沒在裡面多呆一會。」段延很嫌棄的說道。
他這句話的意思是『竟然沒有多淘汰幾個人』,但是在其他人眼中,這就是段延非常討厭娘娘腔,恨他沒有留在賭場裡的意味了。
顏黎:「把戲被拆穿後玩不下去。再在裡面呆著,我會被吃乾淨的。」現在還是賭博的上半場,當賭博進行到後半場,有人手裡沒有幣,有人總是賭不夠十枚幣,他們就會發現更快離開賭場的捷徑,搶走別人的幣,或者乾脆用別人的身體換幣。
那時候的賭場才是真正的地獄,
「那就被啃噬殆盡吧。」段延毫不客氣冷笑道。
顏黎齜牙咧嘴看著段延,瞧了瞧周圍:「我可以去散步嗎?」
「不可以。」段延說。
「那我幹嘛?回去?」顏黎驚訝道。
段延:「在這裡等著,我看管的名單還有人沒出來,也沒死。」
顏黎:「呆一天?不,我不行。你就讓我去放放風唄,我什麼都不做,也跑不了。」
段延仍舊黑著臉,扭頭不搭理。
顏黎對他拋了個媚眼,段延嫌惡的看著他。
旁邊紅髮的獄警湊過來了:「不如我看著他去放風?」
段延:「你的囚犯呢?」
「我手裡的囚犯只有五人,開始十分鐘就死了一個,我看到了。」紅髮獄警說道,「剩下的看起來也很不好,十有□□出不來了。」說著把名單交給段延。
「我帶他出去放風十五分鐘就回來。」紅髮獄警嘿嘿笑道。
段延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動心了?」
紅髮獄警湊過來小聲道:「被您看出來了,放心,咱紀律擺在這裡,沒有強迫這碼事,我也不敢在船上惹事。不過兩廂情願不禁止嘛,我就試試。」勾搭人試試,不得不說,剛剛那一番話確實讓他動心了。
段延:……
瞥了一眼顏黎,顏黎對他悄悄眨眼,他聽到了,也同意了。
關於強迫什麼的,段延當然不擔心。這裡是遊戲世界,無論是玩家還是鬼,都被系統制約,一旦出現強迫行為,可以隨時在系統里報警,並制止這種行為。系統npc更不會把這種事寫在人設里去執行。可以說,在遊戲世界中某些意味上比現實世界更安全。
他擔心的是其他事,比如這個人是否為真正的npc,有沒有發現顏黎身為鬼的身份。
「十分鐘。」段延說道,「十分鐘後沒有把人全須全尾的帶回來,你就給我滾去賭場享受一把。」暫且這麼警告一次。
「哎。」紅髮獄警將自己手中的名單交給段延,樂顛顛的和顏黎一起進項十分鐘的短暫約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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