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小臉發白,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走到重霄身邊扶他起來。
這一系列動作落到習斯年眼底,不出意外,剛被打斷的殺意再次燃起,看到插在兩人中間的雲歌,他陰冷地勾起唇:
「這就心疼了?」
男人緩步走進,看到雲歌扶著重霄的手臂,直接抬腳,在重霄意圖護著雲歌的時候,猛地將他一腳踢到牆上。
重霄在牆上砸了一個坑,下一刻帶著簌簌牆灰落到地板上,他臉色發白的捂著胸口,吐了口血,血液里還夾雜著細小的內臟碎片。
【艹了,這個NPC也、也強得太不是人了吧!重霄大佬的身體素質可是用無數積分強化過,這都沒打過?】
【確實強得離譜,我感覺這個人絕對不是簡單的NPC,說不定跟這個副本世界的探索度有關,在沒有主系統強制規則下,怎麼會有普通人類NPC打得過在系統空間已經將身體素質強化到人類極限的高玩!】
【你們竟然都在討論NPC強不強,都不擔心一下老婆嗎??】
【曹尼瑪!狗娘養的敗類!把你的爪子從我老婆脖子上拿下來!】
雲歌也沒想到習斯年會突然對她發難。
她無助地抓著男人卡住她脖子的手,被一點點的從地上提了起來。
腳尖被迫一點點踮起,脖頸處的力道也越收越緊,雲歌眼底溢出了生理性淚水,透過朦朧濕意,她看到男人黑褐色的瞳孔已經渲染成透不進絲毫光線的黑沉,冰冷,殘酷,如地獄的黑泥一般翻滾著深深惡意。
她真的感受到了讓她渾身發冷的殺意。
太不對勁了,雲歌在痛苦中維持僅有的冷靜,變態是不會捨得傷害她一根汗毛
雲歌眼底漸漸溢出淚水,一顆顆的,如珍珠般晶瑩剔透,順著臉頰滑下。
她艱難的張了張嘴,臉頰漲紅,呼吸愈發困難:「習、習先生」
瀕死的美人宛若夜晚開得最為華艷的曇花,綺麗嬌美,燦爛得讓人驚嘆,卻脆弱得不堪一擊,轉眼就會帶著這最後的美消散在卑賤的泥土中。
雲歌纖長的睫羽顫了顫,腳尖已經踮到極致,那雙黑白分明的美麗眼睛安靜的看著男人,露出無聲的悲鳴,滾燙的淚落在男人青筋畢露的手腕,男人眼底的翻滾的黑色詭異地頓了一瞬。
脖頸的力道奇異的少了一些,雲歌敏銳地察覺到習斯年落在自己臉上的審視的目光,她透過迷濛水汽隱約看到了對方瞳孔深沉的黑色在緩緩褪去,轉而露出原本熟悉的黑褐色。
這時,緩過來的重霄看到雲歌陷入危險,幾乎是毫不猶豫,就用出定時道具。
時間被定格三秒,重霄趁機折斷習斯年的右手,抱著雲歌后退到。
一進一奪一退,三秒瞬間過去,再次恢復正常,習斯年一眼就看到抱著雲歌即將逃走的重霄,正欲動手,被折斷的右手一陣劇痛突然席捲而來。
他面不改色地轉了轉右手腕,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手臂再次變得靈活,在重霄即將抱著雲歌跳窗時,習斯年猛地出現在他身側,手指間雪白的刀片直直刺向他的右臂,一股要將重霄右臂削下來的氣勢。
重霄抱著雲歌,加上又受了傷,根本無法輕鬆躲開,只能護著重要部位硬生生受了一擊,他吐了一口血,退到了客廳里。
粘稠的血液也順著男人右臂落下,滴在客廳,雲歌看到這一幕,臉色一白:
「重霄哥哥,你先放我下來,你手臂流血了!」
重霄不願意,目光警惕地盯著習斯年,這個NPC過於強了
而且對方身上的傷口重霄打量了一圈,心沉了一瞬,他身上的傷口竟然都沒有了。
雲歌也發現習斯年的武力遠超於這個看起來很強的玩家,頓時消了利用其它玩家試探的想法。
見重霄一身慘樣子還不肯放開她,雲歌掩住不耐煩推了推男人的手臂:
「你需要包紮。」
細白的手指輕輕搭在男人結實有力的小臂,像是柔弱無骨的小花落在一塊硬邦邦的石頭上,所有人都會被這一抹與眾不同的亮色吸引。
習斯年和重霄的目光都落在了雲歌主動探出的指尖。
前者帶著貪婪的狎昵,後者卻多了幾分受寵若驚,雲歌注意到兩人的目光,不自在地縮了縮手指。
真是有病
想起以前那些變態對自己手指覬覦,雲歌一陣惡寒。
趁重霄力道鬆了些,雲歌佯裝擔心從男人懷裡掙開,剛落到地上,就聽見習斯年森冷的嗓音幽幽響起:
「過來。」
習斯年扯出一個扭曲的笑:「雲小姐,你可是我們公司優秀員工的妻子,怎麼能在丈夫一死就跟這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抱在一起,你老公可是會生氣的。」
雲歌被這樣近乎責備的話羞得眼眶一紅,她眼尾緋紅靡麗,卷著明亮的怒火看了一眼習斯年,敢怒不敢言。
可美人嗔怒又無力辯駁的一眼,落在剛激烈打鬥的變態眼裡,就宛若油鍋中落入一滴水,讓他渾身剛平息的血液再次沸騰。
【什麼鬼?!是人嗎這?這個NPC腦殘吧!!】
【正常人搞不懂變態的想法他警告老婆,老婆生氣瞪他一眼,所以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我踏馬,重霄大佬弄死這個NPC吧,我老婆不就看了他一眼,這都能石更??下流!齷齪!噁心!】
【長得人模人樣,穿得衣冠楚楚,結果禽獸行徑,真是白瞎了這張臉】
【道德敗壞,不知羞恥一男的,光天化日之下都能讓主系統給直播間打碼警告,話說主系統知道它的副本有NPC這麼丟它臉嗎?】
習斯年有沒有覺得丟臉暫且不說,看到這一幕的重霄和雲歌卻黑了臉,只不過後者立刻別開臉掩飾住沒人發現。
要不是手裡的時間定格道具還在冷卻時間,重霄恨不得立馬將道具用在習斯年身上,踢碎他的髒東西,簡直玷污他們的眼睛!
只能說正常人都理解不了變態的腦迴路,都這個樣子了,習斯年依然舉起手裡的刀片,指著重霄,似笑非笑道:
「雲小姐,還要我重複第二遍?」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