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造物主創造出來的概念,你可以叫我系統。」
「我是與你們人類不同的存在形式,非要說,我是近乎規則,或者說天道,主要職責是維護世界的因果,比如讓幻想的歸幻想,現實的歸現實。」
系統一板一眼地答道。
「順便一提,找上你是吾主的意志,吾主就是吾主,吾主的意志就是天命,是吾主命令我選擇林正陽去穿越的。」
「即便這個林正陽死了,我也會繼續找別的世界的林正陽繼續下去……」
「林正陽這個名字很特殊嗎?為什麼非要林正陽去穿越啊!」
林正陽已經有些覺得不對了。
「因為吾主就叫做林正陽,所以林正陽這個名字註定偉大,否則…………」
林正陽感覺不妙了。
「否則什麼?」
「否則吾主會丟臉,會將你人道毀滅掉。」
「……」
「以上都是逗你玩的……」
一行飄紅的大字滾動著自右向左飄過……
「不正經的系統,你到底有幾句話是真實的?」
林正陽有些心累。
「咒術的本質是欺騙,陰陽師的拿手好戲就是話術和幻術,出身花開院家的你,必須要習慣於看破謊言,明見真實與虛幻。」
「很多時候,真話未必就是實話,更可能是有選擇的實話,言語的誘導很可能使你思路走偏,最能欺騙人的往往是真實的謊言和自以為是的固有觀念。」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陰陽師之間的對抗不到最後一刻你永遠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你需要學的還有很多。」
「果然,我就不該問你那些問題,你總是在忽悠我。」
無奈地搖搖頭,林正陽不再試探。
每次試圖尋根究底,劇本背後的人總是給出類似於上面這種說辭,而且每次都不一樣。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根本不可能分得清。
再說,知道了,又能如何?
他也不是傻子。
至少劇本背後的人對他是表示了善意的。
每次他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總能得到示警還有幫助,儘管有時會給出令人羞恥的台詞。
但是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已經出手過很多次了。
比如那一次面對天網,要不是劇本背後那人暗助,他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被天網的大軍漏掉?
不管怎麼說,人總該知恩的……哪個對自己好總是得知道的。
「所以說,什麼副本啊,因果點數,也都是忽悠我的?」
「^o^。」
「那這裡在什麼地方?」
「……你們口中的幻想世界。」
「所以說……這有什麼意義嗎?我還以為是什麼金手指,什麼系統,結果只是你在玩我!你到底是誰?是神嗎?」
劇本抖動了下,好似邊框處有人拎著它狠狠地抖了下。
「系統?金手指?老爺爺?不都是一回事嗎?」
「你真的覺得,那種莫名其妙出現的系統,一個正常人會毫無芥蒂地接受?比如在腦子裡突然多出個機械音?或者眼前幻視,多出個漂浮的透明小本子?」
「別搞笑了好嗎………哪來那麼多美事!」
「讓我來打破你的幻想吧……給你講講那些所謂系統的把戲!」
「腦子裡多出來一個系統,是植入的晶片,有生物型的也有別的類型的,基本上能夠操縱你的神經,製造各種幻覺,一直能把人玩弄到死……在此之前,那個人的身體都被晶片接管者。」
「至於高級點的,真的能夠強化,也不過是被人遙控,在體內合成各種激素,進行實驗,宿主就是個實驗體,高級的白鼠!」
「再高級別的,不是科幻側,屬於神秘側的,一般真的有說的那種功能,但是後門全在創造者手中,宿主等於是變相給人打工的。」
「不管哪一種系統,載體如何,有沒有實體,總有個繞不過去的坎,那就是它的創造者!」
「宿主只是宿主,不是創造者,對系統本身的存在一無所知!」
「……這樣來歷不明的東西,你也敢用?」
「你不也是來歷不明的東西,難不成我一直在幻視?」
既然話都攤開說了,林正陽也不虛與委蛇了,冷笑著說:
「再說有系統為什麼不用?」
「就因為害怕腦子裡被放了晶片?被當成小白鼠?被來歷不明的傢伙奪舍?」
「是我我照樣用啊!」
「既然已經被纏上了,該放到腦子裡的晶片已經放了,該背的鍋估計也背著了……老老實實合作的話還能活著,不聽話的實驗品只會被消耗掉吧!」
「世界是黑暗的,殘酷的,很多時候根本沒有選擇!」
「就好比我莫名其妙穿越,莫名其妙幻視看見一個透明小本子在眼前飄!」
「我照樣忍了!因為我想活著!至少這個本子上偶爾會提示我危險,能讓我活下來!」
「我又不是白痴,當然早就懷疑過了,但是我有什麼選擇嗎?」
「我沒有……從一開始,我就是被動地接受著……」
「無論是莫名其妙從一個世界穿越,來到另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從嬰兒做起……」
「或者是聽著透明小本子的指示,漂洋過海,偷渡美利堅……」
「我難道沒有怨言嗎?舒舒服服地活得很好誰不想!可我總是遇到各種危險啊!」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危險!簡直不讓人過了!妖怪,終結者,入侵者,本土的還有外來的,到處都是能取走我小命的狠角色,我能怎麼樣?我只能指望你這個來歷不明的東西啊!」
「不管你是神是鬼,哪怕是克蘇魯那種瘋癲的神,只要能幫助別人我活下來,就是出賣人類我也未必不能商量……哪來那麼多悲天憫人,要怎麼做你明明白白地說就是了!我在美國也不是沒殺過無辜人!早就沾滿血腥了!」
「……」
過了一會兒,字跡浮出:
「有一點有必要告訴你,首先,你確實穿越了,其次,你沒有幻視,腦子裡沒有多出晶片,而我只是借著使你產生這種輕微的幻覺與你交流罷了。」
「只是眼前多了個半透明的小本子,這種輕微的幻覺不會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
「所以,為我打工吧,這是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