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一陣陣彼此起伏,好像不是一個人的,好像就在耳邊,但是卻看不到又摸不著,前面的路似乎也很虛幻,落加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下午5點了,估計今天是出不了這鬼地方了,手機淡淡的藍光照了一下前面的路,路面浮著一層虛幻的灰白色,兩邊好像還有類似搖錢樹樣子的大樹,雨薇和落加就低著頭,弓著身體,在裡面一點點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兩個人都覺得又累又餓,前面出現了一點燈光,落加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七點整。他心裡有點歡喜,終於找到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說不定還有信號和充電之類的,也可能有電話,他們必須和馬浩取得聯繫才可以。
雨薇感覺他們好像在一處探秘一樣,進了一個莫名的路,這路上一直迷霧重重,後來終於來到一家客棧,燈光一下子打亮了兩個人的臉。
這裡由兩根柱子組成了一個門廊,上面做了一個屋檐的形狀,門口掛著一個大大的紅燈籠,雨薇仔細辨認了一下上面寫的字,一村客棧,但是他倆喊了半天,居然沒有一個出來接待客人。雨薇和落加心裡甚是奇怪,這時候,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女人出來了,看起來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雨薇注意到後面的房子亮燈了,裡面坐著一個帥氣的男人,臉上也是冷冰冰的毫無血色,但是臉上輪廓卻極富立體感,非常像古裝電視劇的男主角穿越到了現在,但是說什麼也不太對,這個一村的格局完全定位在古代,人卻很現代,完全另類的一種。
雨薇完全覺得非常有趣,她甚至有種想要考察一下這個地方的想法,但是那個前面的女人似乎擋在門口,並沒有讓他們進去的意思。雨薇和落加覺得很餓,他倆要了兩個菜和兩碗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那個女人站在他們旁邊,奇怪的看著他倆。
雨薇突然感覺這碗裡的麵條好像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軟軟的,褶皺著,看起來好像一根根人的腸子,又好像腦子之類的東西,她胃口一翻,吐了出來,難道這裡是古代書上說的那種專門殺人的黑店,可是那女人冷冷看了她一眼,自己從鍋里舀起來緊緊有味地吃著。
雨薇和落加發愣地看著坐在那的女人,那女人眼睛裡含著笑,說起來也挺奇怪,雨薇覺得自己見過她,落加拿出手機看了看,發現這裡竟然有信號,他趕緊偷偷擋在餘味的後面撥響了電話:
「喂,我是落加,我們現在……」
可是他話音還沒羅,發現那個女人已經站在了他的前面,雨薇仰起臉驚恐地看著那個女人,落加的臉色也變白了。可是這個女人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她竟然笑盈盈地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裡取出了自己的一款手機,然後用眼睛示意落加用這個打。
落加誠慌誠恐地接過手機,那個手機鏈上的藍色一直在閃,雨薇覺得這手機鏈好像是米姍的,但是也可能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手機鏈,這也不足為奇,他倆甚至有些開心地撥通了馬浩的手機。
「喂,我是落加,我是雨薇,我們現在在一村客棧!你知道這地方嗎?」落加和雨薇都喊著。
「對了,下午的時候我們還見到了一次翻車事故,我們還說打電話,但是當時沒信號。」落加焦急地說。
「喂,喂,餵能聽到嗎?」電話一端傳來馬浩的聲音,估計信號不行,那邊好像說什麼他們也聽不到。接下來是嘟嘟嘟的掛掉的響聲。落加準備再重新打一次,電話鈴聲響了,落加趕緊把耳朵湊了上去,結果很奇怪的聲音:「你們來了。」
落加正奇怪那頭的聲音,雨薇卻說可能是手機主人的電話,落加把手機還給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拿著手機朝屋後走去了,他倆也沒有心思再吃飯,跟著那個女人朝屋裡走去,但是那個帥氣的男人出來了,把他倆擋在了門外:閒人莫進。
雨薇注意到這裡寫著幾個大大的字,他倆只好退回了之前的飯桌旁,但是從進來這個一村的客棧之後,那些**聲好像遠了一些,雨薇用胳膊捅了捅落加:
「這地方這麼奇怪,你聽那些**聲從哪傳出來的?」
「我也覺得很奇怪,也不知道是中毒了還是怎麼了,怎麼會來到這種地方。不行,我還得打電話試試。」落加說著又把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但是手機這次是無人接的狀態,而且更糟糕的是,落加的手機沒電了。
「這可怎麼辦?我的手機沒電了。咱倆怎麼出去。」落加懊惱的說。
這時候那個男人突然朝他倆努努嘴,兩個人趕緊走到那人跟前,那人的臉色太冷了,但並不影響他帥氣的眼睛,雨薇看了一眼就好像中了魔似得,半天回不過神來,等她回過神,落加已經拉著她不知道要去哪?周圍的**聲又越來越清晰。
「你聽,周圍好像有人呢。」雨薇驚恐地朝四下望了望。
「我也聽到了。」落加說著緊緊拉住了雨薇。
「你看,這有個洞。」落加突然說,那個洞裡竟然還有燈光,雨薇透過這個奇怪的洞口望去,裡面還有火光,一個披散著長發的人被釘在十字架上,身上的白衣服是一道道被打過的血痕,還有,他的臉,竟然被血糊住了,**聲正是他發出來的。
「我怎麼感覺在拍戲。」落加偷偷對雨薇說。
「我覺得不是,好像真打呢!」雨薇捂著嘴低聲說,這個時候那根長長的皮鞭子從她的眼前飛過,呼呼地響著,鞭子帶的風竟然把她的頭髮吹了起來。
「這一定是真打。」雨薇繼續低聲說。
「可是這裡竟然會用這種酷刑,你不覺得很玄乎嗎?」落加皺了皺眉頭。
雨薇沒有說話,那裡面有個彪形大漢竟然朝洞口走過來了,他說了句:
「到了那邊看你怎麼嘴硬?」然後嘿嘿嘿地笑了起來,露出了黃黃的大板牙,他的黑黑的臉還有滿臉的胡茬子很像在刑場上的劊子手。
他倆想進去任何一個房間,但是每個都有人住著,而且每個人似乎過的並不舒坦,好像都苦大仇深的樣子,沒有人看起來很快樂的樣子,只有到了最後一個屋子,這是一個沒有窗戶,只有門的房間,裡面住了一個女孩,這女孩看起來很憂傷沮喪的樣子,他倆終於耐不住敲響了她的門,女孩開了門,驚奇地看著他倆:
「你們要來住店嗎?」
「是啊,我們又累又困,好想借個地方睡一覺,明天還要回去呢。」落加對女孩說。
「這裡不隨便住人的,只屬於我一個,而且我今天住了,明天可能要搬到別的地方去了。」那個女孩幽幽地說道。
「我倆就將就一晚上,就躺你房間的凳子上。」落加請求道。
可是女孩卻說:
「這凳子用了也要帶走,都不留在這裡。你們要不然睡在門外。我給你倆拿上一床被子吧。」說著去了床上,拿了一床被子遞給他倆。
兩個人睡在門口的大桌子上,就算緊緊摟在一起也實在難以入眠,天上的星星不知什麼時候璀璨地閃了起來,天空像是一張黑色的大網,壓的低低的,在他們的額前壓呀壓呀。終於,兩個人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兩個人發現自己竟然睡在荒郊野外,奇怪的是,身上蓋的被子竟然是外語學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