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上前去,一把將那隻奄奄一息的小狗抱了起來。
「雖然我沒看過多少書,可我還是多少懂一點,癌症是不會傳染的,那當母親的可真狠心,不過人之常情,別說是狗得了癌症,就算是人得了癌症,也一樣會被另眼看待。」左言嘆了口氣,「小傢伙,遇到我算你幸運,走吧,我帶你回家。」
小狗勉強的睜開眼睛,似乎感覺有些欣喜,想要搖尾巴發出叫聲,可渾身無力,怎麼都動彈不了,發出的叫聲也是嗚咽虛弱至極。
因為帶了一隻小狗,左言沒法坐地鐵,也沒法坐公交,要是滿街狂奔會太過引人注目,他只能選擇一路靠雙腳走回家。
好在他有念力,根本不用擔心疲勞的問題。
回到家,左言悄悄用念力先將小狗「運」到了自己房間,然後才開門進屋。
「爸,媽,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肚子餓了吧,倩倩給你準備了夜宵,你吃點吧。」爸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倩倩從廚房端了一鍋湯出來,香噴噴的氣味逸散滿屋。
「哇,這麼豐盛!」
左言食指大動,倩倩做的菜非常符合他的口味,那味道,光聞者肚子就餓了。
當即,左言盛了一大碗飯,吃得肚子圓滾滾,實在吃不下了才作罷。
回到房間,左言緊鎖房門。
「來,小傢伙,我給你帶了點肉。」
左言嘗試著給奄奄一息的小狗餵肉,可是小狗被病痛折磨得一點力氣都沒有,胃口更是差到極點。
「唉……可憐的小傢伙。」左言嘆了口氣,「小傢伙,雖然我這做法有些不太人道,但請相信,這是為你好。」
左言帶這隻小狗回來的原因,就是為了做一個實驗!
這個實驗。是左言在走路過程中冒出的一個瘋狂想法——用念力治癒癌症!
沒錯,左言想要用念力,化作最小化,跟細胞一樣大小。進入人的血管內,將癌細胞殺死。
想法很美好,可能否實現卻是另一回事。
為了保險起見,左言打算將這隻小狗作為實驗品,來試驗一下自己的想法到底能不能實現。
「先將念力分解成細胞大小。」
左言按照自己的想法。開始第一個步驟。
念力分解並不難,難的是左言心裡要有數,知道細胞的大小,同時能夠靈活地將念力分裂成細胞一樣的大小。
「還不夠小,繼續分解。」
左言感受著念力,讓念力一點點不斷分解,變得無比渺小。
「依然不夠。」
繼續分解。
「再接著分。」
……
經過了將近十分鐘的念力分解,左言總算成功分解出了與細胞差不多大小的念力。
但隨之下一個問題接踵而來:如何控制這麼渺小的「念力細胞」?
越是渺小的東西,控制起來就越是費勁。
同理,大塊的零件容易拼裝。但越是細小的零件拼裝難度越高。
「果然,念力細胞太小了,壓根『抓』不住。」
左言嘗試了一下,沒能成功。
念力細胞實在太小了,小到左言只能勉強感知到它們的存在,但想要抓住念力細胞,讓念力細胞行動自如,卻是難上加難。
這種感覺,就像是給你的手戴上了手套,從前可以細微感知到的變化。現在全都變得無比模糊。
「再試試。」
左言沒有氣餒,念力不論怎麼說,現在都屬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現在抓不住,並不代表無法經過練習去彌補。
與許多人學雜耍戲藝。魔術表演一樣,開始的時候各種彆扭,錯漏百出。
但隨著反覆的次數多了,逐漸變得熟練,最後得心應手,甚至做出一般人無法想像的超高難度動作。
一切皆有可能!
「還是太過模糊。或許我該好好感應一下念力細胞所在……」
「沒錯,就是這樣,稍微有了些進步!」
「非常好,繼續……繼續……哎呀!失敗了!」
夜風呼嘯,夜色逐漸加深,所有人都睡著了,左言依然在桌子面前,點亮一盞檯燈,繼續奮戰。
——
第二天,左言開著自己一千三百萬的蘭博基尼上學去了。
不少識貨的學生們見到左言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個小臉驚訝得無以復加。
同樣都是高中生,差別也太大了吧?
左言將這些驚訝羨慕的目光全部置若罔聞,心裡卻在暗暗竊喜。
「嗯?小辣椒來得這麼早?」
左言一到教室,發現宋淼淼比他還要先到,他走過去,跟宋淼淼打了聲招呼:「早上好!」
宋淼淼瞥了他一眼,沒有理睬。
左言沒有介意,宋淼淼遭遇了這種事情,能有心思跟人打招呼才怪呢!
放下書包,左言這一次沒有拿出手機,也沒有拿出任何漫畫書和課外讀物,而是拿出了一張白紙。
這張白紙的中心處,沾染了一絲血跡,是左言從小狗身上採集的血液。
「昨天已經進步很多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一舉感受到微觀世界?」
左言繼續昨天未完成的「大業」。
他可不光光是為了治好宋維天,同時也是為了他自己。
昨天左言凝視那隻小狗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也正是這個念頭,讓他最終選擇了實行自己這瘋狂而大膽的想法:
「要是有一天,我的父母,我的親朋好友,我認識的人,他們得了不治之症,而我只能在一旁眼睜睜看著他們被折磨致死的時候,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亦或者,得癌症的人,是我?我會躺在病房裡,每天與冰冷的白色床單被褥為伍,靜靜地等待死亡降臨嗎?」
左言不願意想像,更不願意去經歷。
所以他必須要將這一「大業」研究出來,為了自己,也為了身邊所有人。
封閉聽覺,左言不願讓別人打擾到自己,進入了感受念力細胞的狀態之中。
「阿言,這麼一大早你就睡覺啊?昨天通宵了?」
草頭一過來,就看見左言額頭枕在課桌上,閉著雙眼,以為左言在睡覺。
左言封閉的聽覺,自然沒有聽到草頭說的話。
「看來他昨天是真的沒睡。」草頭念叨了一句後,沒有繼續理會左言,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宋淼淼身上。
「宋淼淼,我說你別生氣,聽說你家出了點事?」草頭試探性地問道。
宋淼淼剜了草頭一眼,大眼睛裡有著怒色,草頭不由縮了縮脖子,回過頭去。
「一個躺屍,一個啞巴,我身邊怎麼儘是些奇葩?」草頭心裡叫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