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還沒有想到,第一個受害者竟然是一個癮君子。
「有點意思啊。」他看著受害者的照片,生前和生後截然不同,完全就好像是兩個人一樣,從死後的照片,很難想像這個黑人生前竟然是一個胖子。
而且還是一個癮君子。
他說道:「我一直都以為癮君子都是那種瘦瘦的傢伙,你知道,吸毒的人很容易搞垮自己的身體。」
塞雅當然也很清楚這一點,她點了點頭說道:「我見過很多骨瘦如柴的癮君子,他們確實如此,最瘦的一個人,其實和照片上的乾屍差不了多少。」
張玄說道:「他是在什麼時候死的。」
「一個星期前。」
張玄心頭驚嘆,這個傢伙行動夠快的啊,一個星期前希望,就代表著對方是在一個星期前將英靈召喚了出來。
那個時候,距離張玄開啟聖杯戰爭沒過多久。
也許,這傢伙才是正兒八經第一個召喚出了英靈的傢伙。
像是張玄這種人,完全就是在作弊。
「他是在什麼地方死掉的。」
「自己的家裡,他是死在自己的家裡。」塞雅說道:「這是最令我們不解的地方之一,因為他死的時候四周的監控沒有看到嫌疑犯,同時,門窗完好,沒有破門而入的跡象,這是一起完美的密室殺人。」
「在加上這種匪夷所思的死法,難怪你們會認為這不是人類做的。」張玄頓時恍然。他記得那個驚動了整個好萊塢,甚至比弗利山莊的明星,好像就是這樣的死法。
叫什麼來著,尼古拉斯?
「是的。」塞雅回答。
「繼續吧,把其他受害者的資料也給我看一下。」
「好的,張玄先生,這就是第二個受害者的資料。」
「還是一個美人。」
張玄眯著眼睛看著投影的照片,和第一個受害者一樣,生前死後截然不同,死後的照片是一局猙獰的乾屍,但生前的照片確實一個金髮碧眼的大洋馬。
在張玄見過的大洋馬之中,照片上的這位也算是一個罕見的美人了。
死了有些可惜了。
「碧斯卡·萊德,外號叫做毒蠍美人,是一個販賣毒品的女犯罪,整個拉斯維加斯,經過她手的毒品,占據市場的百分之四十,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女毒梟。」
張玄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第一個是癮君子,第二個是女毒梟,那個傢伙該不會和毒品的人有仇吧。」
「一開始,我們也是這麼以為的,但是……」塞雅說話的同時,放出了第三個受害者的照片,一個臉上有紋身的大漢。
而且還是一個東方人的面前。
「韓龍,和你是同鄉,張玄先生,四年前來到了拉斯維加斯,成為了當地一個華人幫派的金牌打手,專坑同鄉的人,被他搞的家破人亡的家庭,不在少數。」
「死有餘辜。」張玄對於這個人的評價,算不上好。
「這是第四個受害者,***,和韓龍一樣,是那個幫派的金牌打手,和韓龍死在一起,死裝很慘烈。」
「每一個國家都有敗類,區區一兩個代表不了我們的國家。」張玄如此說道。
然後,張玄就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塞雅拿出來的受害者資料,全部都是一群逍遙法外,但卻死有餘辜的人,包括癮君子,殺人犯,女毒梟,金牌打手,黑心律師,殺人醫生,血腥屠夫,虐待狂魔等等等等。
如果不是沒有足夠的證據,這群人足以牢底坐穿。
就算是當場被人打死,也是活該。
張玄忍不住說道:「這些受害者都是這樣嗎?」
「什麼?」
「我是說,有沒有無辜的受害者,而不是這群應該殺掉的傢伙。」張玄問道。
塞雅頓時瞭然,遲疑了一下說道:「幸運的是,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發現無辜的受害者,所以死掉的人,都是一群應該下地獄的傢伙。」
「也就是說,對方在替天行道。」
「但它觸犯了法律。」塞雅斬釘截鐵的說道。
張玄撇了撇嘴說道:「你覺得法律會用在一個死人的頭上嗎?」
英靈說白了,也是一個死人,而死人殺人,是不會觸犯法律的。
塞雅頓時啞口無言。
「張玄先生。」就在此時,一直坐在一邊沒有開口的泰德終於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冷靜的說道:「如同你說的一樣,也許這位死人在替天行道,但問題是,誰也不能夠保證,這位死人下一個殺的人,會不會是無辜的人。」
「如果他殺紅了眼,開始濫殺無辜呢?」
張玄說道:「我就是來阻止這件事情的。」
「那我們應該如何幫助你。」泰德說道。
「冷靜一點,不要千里送?」
「你可以簡單的說明一下嗎?」
「說白了,就是發現了這個人也不要送上去,不要白白犧牲自己,相信我,能夠使用這種手段殺人的,絕對不是普通的傢伙,一定非常的強大,槍支彈藥對他們無效,如果你們一窩蜂的衝上去,被反殺的可能性太大。」
泰德說道:「我很珍稀我手下的人的生命。」
他有不是蠢貨,為了破案,白白葬送自己手下的生命。
「那就好,我害怕你們正義感發作,就去千里送人頭。」
「放心吧,我們比你想像的要膽小的很多,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我們敵人是人類,而不是死人。」
泰德說出這番話,當然不是慫了,相反,他非常清楚,自己這群警察在這件事情上,能夠幫助的事情不多。
就如同張玄說的一樣,如果硬要衝上去,和千里送人頭沒有什麼區別。
「很好,現在我需要的是,這群受害者的死亡時間和死亡地點,以及死亡之前曾經解除過什麼人。」張玄說道。
「這些塞雅都知道,她可以幫助你,張玄先生。」泰德說道。
塞雅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裡,我隨時為你效勞。」
「那我們還等什麼,出發吧。」張玄頓時站了起來。
「所以說,我們要去哪裡?」
「當然是下一個受害者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