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寰錯愕道:「竟有這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狂道:「當年我假裝應聘護院武師,混進鳳凰一族,的確是衝著這鳳凰涅盤的秘本去的,為了這秘本,我在鳳凰一族足足待了半年,當了半年的武師。」
馬宇道:「你倒是有耐心。」
石狂看了他一眼道:「為了這神術,當半年武師又算得了什麼?」
聶天寰道:「接下來呢?你既沒偷到秘本,怎麼說鳳凰一族認為是你偷到了秘本?」
石狂道:「我後來終於等到機會,我記得那天正是大年夜,大家忙著過年,防守稍有松泄,終於被我抓到機會,混進秘室,取得這本鳳凰涅盤的秘本。」
馬宇道:「你不是拿到了嗎?還敢說自己沒得到?」
石狂道:「你急什麼,你先聽我說完。我偷到這秘本後,連夜就逃出了鳳凰一族,到了第二天,鳳凰一族也注意到了秘本失劫,這一查,發覺我這個護院武師失蹤了,自然知道是我偷了秘本出逃了,之後就是滿城通緝我,甚至連下了幾道追殺令,總之是鬧得滿城風雨。」
「這秘本是鳳凰一族的根本,他們自是不容流失在外,可以說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抓捕到我。」
石狂道:「再說我那一夜盜得秘本,連夜出逃,也沒來得及細看,等到第二天我仔細研究時就發覺到了不對勁,這是一本偽造的鳳凰涅盤的秘術,粗看起來,似是真本無疑,仔細研究就知道這是個冒牌貨。」
聽得石狂這話,眾人面面相覷。
馬宇吃吃道:「你的意思,你從那鳳凰一族的秘室里盜取得的鳳凰涅盤的神術秘本,竟是個假貨?」
石狂點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曾經猜測是不是鳳凰一族有意放個假秘術在秘室,以防萬一有盜賊來偷,偷到的也是假的,但後來看鳳凰一族不惜一切代價要抓捕我的樣子,似乎又不像假的,好像真的失劫了一樣,否則他們最多也就做做樣子,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聶天寰道:「難道讓人以為他們的秘術真的失劫了?有意如此?」
馬宇道:「看那中年人還會施展鳳凰涅盤,可見這秘術並沒失劫。」
石狂搖頭道:「那中年男子施展的鳳凰涅盤是不完整的,據說真正的鳳凰涅盤施展,戰力提升到極限,是不會輕易衰退的,這中年男子學的怕只是一個殘本,從這看來,好像這真本,真的失劫了。」
白歐道:「也許在石狂你盜書之前,早有人盜走了真本,又留下了個假本。」
石狂道:「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甚至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所以鳳凰一族才認定我是盜書的真兇,窮追不捨,倒霉我偷了個假秘術,結果被滿天下追殺,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找到這個真正盜書的人,我可是替他背了半輩子黑鍋,如果讓我找到了他,絕不輕饒。」
馬宇道:「老石,別吹牛了,真要有這麼一個人,那這人心機之深,實是可怕,而且又盜了鳳凰涅盤真本這麼多年,怕早就練會了,你就算找到了他,估計也不是這人的對手。」
給他這麼一說,石狂有些喪氣,他覺得馬宇說的有些道理。
聶天寰道:「好了,真要有這麼個人,應該不是一個小角色,這人心機就算再深,能忍一時,不可能忍一輩子,遲早總會露餡的,到了那一天,我們就知道是誰了。」
石狂道:「聶老頭,你當年一手創立『東明幫』,後來你進了『奈何谷』,這『東明幫』散了嗎?」
聶天寰道:「這班小子早已轉明為暗,上次打聽一番,好像混得還不錯,在『東明縣』暗中勢力不小。」
石狂道:「既是如此,你何不將這幫小子收編了?也可以壯大我們勢力,我們三人既然跟了老大,就好好做一番事業出來,這個世界,強者為尊,誰的勢力大,誰就是秩序。」
聽得石狂這麼說,聶天寰停了下來,看向白歐,臉上露出遲疑神色。
白歐道:「老聶,原來你以前還是什麼『東明幫』的幫主?」
聶天寰有些尷尬一笑道:「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算不上什麼。」
白歐道:「你要是真能將他們都重新收編了,倒也不錯。」
他見聶天寰三人願意追隨自己,早就動了心思,像石狂所說,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勢力為王,秩序和規則都是掌握在了強者手中,自己一個人再強終究是有限的,如果真能組建一支屬於自己的勢力,自然比自己一個孤家寡人來得強。
聶天寰聽白歐這麼說,臉上露出肅然神色,道:「這班小子雖然混得不錯,終究都是我的手下,我真要出面,收編他們也不難,那我這就趕往東明縣,想辦法收編他們。」
白歐道:「馬宇石狂你們跟著老聶一起吧,三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馬宇道:「對,畢竟過了這麼久,誰也不知生出哪些變化,你一個人太過冒險,我們陪你一起。」
「好。」聶天寰點頭,三人都是三變的頂尖高手,有馬宇和石狂相助,他就更有信心收編以前的那班屬下。
雙方定下之後聯繫的方法後,聶天寰、馬宇和石狂告辭離去,轉折方向,離開「死亡森林」,前往「東明縣」。
見三人走了,白歐一個人停在原地,微微沉吟後,也沒有返回「無憂村」,改為前往南安市。
至於聶天寰三人是真去「東明縣」收編曾經的屬下,還是只是找個藉口溜走,他並不在意。
如果真是收編屬下,忠心追隨自己固然是喜,而且通過這次考驗,也可以確定這三人值得信任。
反之如果是找藉口溜走,白歐也不在意,至少比留三個不能完全相信的隱患在身邊來得強。
白歐之前準備返回無憂村主要是替聶天寰三人考慮,他們暫時不合適在南安市露面,現在三人去了東明縣,白歐一個人就懶得回無憂村,因為他心裡有些牽掛夏氏父女和王鳳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