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誰人都有,武子羲也不例外,甚至要多過別人,做慣了黑手,占有欲要遠超常人,不死這種超然的屬性,武子羲不會輕易給別人。
對於劉一夫,武子羲並不熟悉,他只是武子羲再醒過來後,遇到的第一個可以結識的人,並且也站在了一條戰線上,友善面要占大部分,沒有提防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對劉一夫「治療」這件事上,武子羲沒有使用【完美之血】,是的,他有【完美之血】,他親手將【不死者】亞歷山大·柯文納斯的心臟刨了出來,隨身攜帶著,雖然在黑夜傳說的世界裡沒有辦法進行完善保存,但這位【不死者】的心臟極其強大,就算近十多個小時了,依舊有著一些活性。
此時,這顆心臟已經被武子羲妥善放置,以後將會開展一系列以這顆心臟為核心的實驗,其結果將是武子羲在這個世界的立身之本,這顆心臟是個瑰寶,價值不可計量,誰知道他以後會研究出什麼東西。
對於劉一夫,武子羲選擇以自身的血液做媒介,和伊麗莎白一樣,劉一夫將成為他的第二個後代,異變的結果會和伊麗莎白一樣,還是有其他變化,武子羲也不知道,畢竟他也剛成為這樣的存在。
這一嘴咬下去,就沒有別的選擇,他自己現在也很虛弱,可還是割開了手腕,給劉一夫灌了一些自己的血液,看著自己的血液融入劉一夫的身體,武子羲呼出口濁氣。
很快劉一夫的身體似乎開始有些反應,武子羲想了想退了出去,自然有監控器記錄著這裡發生的事情,這也是一個重要的試驗數據,他自己就不太想看這樣的變化了。
回到19層,小丫頭芸兒還昏迷著,她沒什麼大礙,只是精神太過虛弱,休息一些時間就可以了,等劉一夫醒了,還是讓劉一夫來照料吧。
(這小女孩,真是……她好像那……誰來著?我記得有一個女孩子也是如此堅強,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
琢磨了一會兒,武子羲搖搖頭,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不然他不會不記得。
回到最上層,唯一的通道都被炸塌了,不論是外面的地精,還是武子羲自己,要打通,恐怕短時間內都難了。
(以後還是不要用這種辦法了,萬一墓地的結構被炸出了問題,回頭全塌了。)
回到墓地,武子羲也沒做什麼事情,可這會兒卻感覺很累,回到下面,就聽到劉一夫撕心裂肺的吼叫。
(堅持一下,孩子,誰還不經歷個痛苦的過程才能得見彩虹啊,忍著吧。)
其實吧,墓地的每個房間隔音效果都是很好的,不過武子羲是為了聽到才刻意把門打開的,他一邊做著飯菜,一邊聽那邊傳來的動靜,只要這叫喊聲還高亢,就說明劉一夫還活著,沒出什麼大問題。
等武子羲一道菜差不多出鍋的時候,劉一夫的喊叫聲逐漸弱了下來,他盛好菜,過去看了一眼,雖然有點兒血糊糊的,不過胸口起伏穩定,應該沒事情了,等他醒來,應該就要面對全新的自己了。
三菜一湯慰勞了自己的胃之後,武子羲又啃了半拉烤豬腿,這才再次看了眼劉一夫和小芸兒,才鑽進自己的房間,呼呼大睡。
這一覺睡的倒是舒服,醒來到19層,已經看到劉一夫正抱著小芸兒再看卡通片,這傢伙那條斷掉的胳膊竟然也恢復了,簡直和新的一樣,只是那條胳膊還耷拉著,似乎沒有什麼力氣的樣子。
看到武子羲,劉一夫抱著小芸兒站了起來,主動給武子羲行了一禮。
「先生。」
小芸兒緊緊攥著劉一夫的衣領子,眼神怯怯的,似乎還沒有從精神疲憊中恢復,臉色有些蒼白,她看了一眼劉一夫,也跟著喊了一句:「先生。」
揉了揉小芸兒的腦袋,武子羲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對於這個孩子,真的是不疼愛都不行,地球淪陷的這些日子,這孩子吃了很多苦吧。
似乎知道武子羲要找劉一夫談話,小芸兒主動從劉一夫身上下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樣的孩子,你要好好守護。」
武子羲拉了個椅子坐下,看著劉一夫,他壯了不少,身上的線條開始明顯起來,張嘴時會露出兩個犬齒,面容也俊了不少,多少還是有些改變的。
「我會守護好她的,我答應過她的父母。」
劉一夫恭敬的站在武子羲身邊,從下面樓層血糊糊的醒來,他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的不同,以及腦海里對武子羲的一種若有若無的尊敬,他倒是沒有太過在意這個,只是很震驚自己失去的胳膊又回來了。
「嗯,現在感覺怎麼樣?」
「先生,您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我感覺自己很強大,至於多強大,我也說不清楚,但是百八十斤的東西拎起來都不費力氣。」
上下打量著劉一夫,武子羲有些不明白這個感染後代的原理,劉一夫好像和伊麗莎白感染的結果又不一樣,伊麗莎白身體的變化除了長大了一些以外,力量並沒有多大改善,但卻多了許多屬於武子羲的知識,而劉一夫好似是純粹的增加了不少力量。
「難道和自身所需有關?」
對象太少,武子羲自己也不敢確定,思考著要不要給小芸兒也來一些改變,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武子羲自己都感覺自己有點兒不太像人了,這樣異變下去,也許是一種進化,也許就是怪胎。
「你的胳膊怎麼樣?」
「可能失去太久了,猛然又有了,有些不適應,使不上力,輕飄飄的,很怪。」
「多練練,畢竟是你自己的胳膊,應該會比曾經更強壯。」
「嗯,我會好好錘鍊自己的,先生以後有什麼打算,外面還堵著那麼多地精。」
武子羲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琢磨了一下:「再等等吧,這裡什麼都有,短時間內什麼都不缺,我們先調養好自身,然後,殺出去就是,畢竟,我們現在可都是今非昔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