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暴君 第一百一十二章 從無善惡之分

    「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哈哈哈哈哈……」

    始皇帝笑的張狂，身上五行之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噴涌而出，瞬間瀰漫了整個禪居，衝擊著周圍的一切，緊接著，這些房屋家具竹林甚至是光亮都被撕開，就如同一張畫卷，被擦掉後，露出了真實。

    「這幾千年來，你個賤嬪就躲在這種鬼地方？要真是什麼福地洞天也就罷了，你一個天書守護者，竟然墮落到靠長生之泉的力量幻化了一個魄秘境，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如同原劇情那樣，始皇帝砸開自己陶俑般的面頰，露出如同火炭般的骨肉，而後一步步走向長生之泉。

    紫媛看著周圍伴隨了自己千年的熟悉環境被抹消，牙都要咬碎了一般，她捧出一卷古簡書，似要施展什麼術法，只是，T-king早已經元神內斂，切了上去。

    「你這種需要讀條的魔法師，弱爆了了啊！」

    T-king是習慣了【傳奇世界】裡面那些只要魔夠，就可以不停砸技能的魔法師，對於這種讀條都要半小時的「真實」「魔法師」就顯得有些鄙夷，他這樣的混職業玩家，一旦貼身，可以把魔法師分分鐘給她砸出花兒。

    當然，T-king是不知道，這紫媛在原劇情里可是能夠和始皇帝懟刀子的存在，雖然最後被戳死了，但也不是什麼近戰白痴，他這樣直勾勾衝過去，就算有元神技能增幅自己，怕是夜要吃些虧的。

    不過，武子羲可沒時間去幫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始皇啊，有人讓我在你獲得長生之泉的最後一刻，殺掉你，讓你看著自己距離想要的永生越來越遠。」

    「讓你也體會一次！」

    「絕望！」

    武子羲眼神一變，一股冷漠的氣息浮現出來，然後瞬間擴散開，雖然亦是五行之力，但要生冷的多，其總量竟然與始皇帝不相上下。

    （我說我最近為什麼變得奇怪了，原來被你做了這種強制交易，秦王嬴政，你為了和他一戰，連來生都放棄嗎？）

    （來生？被關在一具棺槨內，你覺得，寡人還有來生嗎？他要天下，剝離寡人這一份善，寡人是和他做了協商，並同意的，但他不應該連……連……）

    （也許並不是他做的，也許……）

    （沒有也許，寡人就是他，他想做什麼，寡人知道，他沒有這麼做，是因為當初還有寡人這一份善。寡人忽略了，這是寡人的錯，你的出現，給了寡人一次機會，你覺得寡人會錯過這樣的一個千年才出現的機會嗎？）

    （說的也對，換做是我，也會不擇手段拿到這個機會。可是，你是知道的，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你們是善惡的兩面，你殺掉他，就等殺掉了自己，他當初沒有殺掉你，而是將你封印，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寡人和他均是歷史的舊物，早應該隨著時間被埋葬起來，就如同其他的那些神魔一樣，塵歸塵，土歸土。）

    （這話，不像是你說的。）

    （當然，原劇情里的！）

    （……）

    （寡人只是窺視了你的一點點記憶，但知道自己存在了幾千年的世界，竟然是別人眼中的一段劇情，那感覺可不好。）

    （這也是你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之一嗎？）

    （也許吧，後輩，你可知道何為善，何為惡？其實世間本無善惡，惡可以為善，善亦可以作惡，善惡在心，記住你的選擇，也記住你的善惡，這是寡人用了千年才堪悟的事情，他本是一念之間，興許當年寡人就做錯了，硬是分出善惡只是對自己的不認可而已，寡人真的累了。原因，很簡單，寡人自己動搖了。）

    （後輩，記住了，修行之道，是一個不停自我信仰，自我認可的道路，去糟存精也好，煉神還虛也罷，其根本是自我，善惡本就是自我的一部分，寡人從一開始就走錯了道路，現在，寡人要去糾正這個錯誤，不管結果如何，寡人都會刪除你記憶里關於善惡分魂的部分，確保你不會走彎路，當然，路依舊是你的路，寡人只是防患於未然。）

    （你是我族少有的後裔，你的血脈寡人已經幫你萃華，能夠走出什麼樣的路，就看你自身了，這世界雖然在你看來只是一段劇情，但所有的世界都是相關的，若有一天……若有一天，你遇到了和這個世界相似的，也有個寡人，不，也有一個嬴政，也有一個她，記得告訴嬴政，一定，一定要守護好那個她。）

    （寡人去了，看好這一切，對你的修行大有益處呢！）

    （等等……等等……什麼我族，什麼後裔，你之前還說過三界六域十二族到底是什麼，喂，喂，你把話說清楚再用我的身體啊！）

    （餵……）

    原本的氣息收攏，一股相似與始皇帝的氣息從武子羲身上擴散出來，較之始皇帝缺少了一些霸氣，但多了些許溫和。

    「朕以為，你會忍住呢。」

    始皇帝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氣息越來越濃的武子羲，不，秦王嬴政，這一善一惡，同一個人對望著。

    「你原來知道。」

    「哼，你我本就一體，不是嘛。」

    「以前是，現在，你是你，寡人可不會像你這般狠。」

    「要掌控這天下，不去了哪些無聊的情感，怎麼能夠卸下負擔前行。」

    「所以，你連她都殺嗎？啊？」

    秦王嬴政越說越火，其內心充斥著對自身的恨意，下一刻，他控制著五行之氣，化作五條五色之龍撲向始皇帝。

    始皇帝自然不會束手，同樣的招式，同樣的表情，同樣的五條龍形。

    陰冷的五行之力與赤熱的五行之力互相碰撞，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至陰至陽兩種力量攪出一片混沌的風暴，甚至連千年雪山都震的晃蕩，積蓄了無數年的雪被掀起，一座有一座山巒都被引發了雪崩。

    女「巫」紫媛縮在洞穴的一角，她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只能死死抱著天書，汲取著她能汲取的最後一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