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僅僅用了兩年時間,從一個連和平主義者都打不過的選手成為了拳打四皇的存在,而菲茵-艾爾尼姆整整消失了三年,比路飛還多了一年時間。
如果用這樣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現在的菲茵恐怕已經天下無敵了。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她賞金這麼高,在十七區卻並沒有什麼知名度?」
莊池打斷了宋嵐的思緒。
聞言,宋嵐當即點了點頭。
不錯啊莊姑娘,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解說員了,居然能在他啥也沒問的情況下自動開始解說。
「那是因為她和柴可被通緝的原因不同,柴可的勢力雖然是十七區的毒瘤,但他卻十分擅長疏通關係,因此只要他不做出太過出格的行為,聯合政府也會對他的生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話本來是不能說的,可是現在柴可已經死了,而且她收了宋嵐三次禮物,不拿出一些乾貨來,莊池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她繼續說道,「但是菲茵-艾爾尼姆不同,她第一次被通緝時,賞金就已經突破了100萬,罪名是殺害了三名一級救助者。
「遭到聯合政府通緝之後,她一路逃亡到了十七區,聯邦政府的犯罪庫里最後一次對於她的記錄,是她殺害了負責追捕她的二級救助者,賞金也提升到了173萬瓦,現在你明白了吧?如果菲茵-艾爾尼姆確實來了十七區,二級警戒令絕對是必要的措施,對於她這樣的重犯,只要她願意,隨時都能在人口密集的區域造成數百人的傷亡。」
「明白了。」
宋嵐點頭,莊池已然明確地指出了柴可和菲茵之間的區別。
柴可是勾結福斯特家族,在當地作威作福,因而遭到了聯合政府的通緝;而菲茵則是憑本事一路殺了所有追擊她的救助者,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一名二級救助者。
對於聯合政府而言,菲茵顯然才是更為兇惡的罪犯。
如果以菲茵作為參照物,似乎可以隱約推斷出賞金與救助者之間的關係。
宋嵐在心裡默默進行了換算。
殺害了一級救助者的罪犯賞金可能是在100萬瓦左右,二級救助者所對應的賞金則是10萬瓦以上。
而且莊池對於菲茵的描述其實有些微妙。
菲茵-艾爾尼姆因為殺害了二級救助者而被懸賞173萬瓦,從那之後便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可是這並不能把她直接和二級救助者劃上等號,說不定當時的菲茵就已經能對標三級甚至是四級救助者了。
這樣一來,殺手先生在走夜路時不慎遇到了菲茵-艾爾尼姆而慘遭對方的殺害也十分合理吧。
宋嵐並沒有被菲茵的「光輝事跡」嚇到,相反,他看見了能讓自己光榮退休的機會。
「抱歉啊,看來我上次對你說的話有些不太準確。」
「啊?」
「如果你在下班的路上遇到了她的話,你就死定了。」
莊池嚴肅地說道,「在警戒解除之前,我們科的同事大多都會留下,我建議也留在這裡比較安全。」
「多謝,我會認真考慮的。」
告別莊池,離開統計科,宋嵐也開始醞釀起了自己的送人頭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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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執法者大院警衛亭。
「噓,別動。」
近在咫尺的耳語,每一個字都伴隨著溫熱的氣流。
柔軟的前胸抵在警衛的後背上,鼻間縈繞著淡淡的體香與酒氣混合的味道,對於任何人來說,這都稱得上一個香艷的場景。
然後警衛卻只剩下滿臉的驚恐,明明右手再前伸一些就能勾到警報按鈕,然而整隻手臂卻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使不上力氣。
「菲、菲茵!」
警衛勉強擠出了幾個字來,他根本沒有察覺到對方究竟是如何接近自己的,而當他意識到這個臭名昭著的重犯之時,對方的雙臂已經環繞住了他的脖子。
警報亭的玻璃倒映著那張美麗的臉龐,她那猩紅的眸子裡滿是戲謔,「我聽別人說,如果有東西丟了的話,就要來這裡做失物認領。」
說著,她將一張照片擺在了警衛眼前。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小男孩,男孩面對著鏡頭,眼裡滿是驚恐,仿佛正有某種恐怖的物體在鏡頭另一端注視著他。
菲茵舔了舔紅潤的嘴唇,「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吧,帶他來見我,你就能活下去。」
「休想——!」
警衛卯足了力氣,右手猛然伸向近在手邊的警報按鈕。
身為十七區的執法者,又豈能向罪犯妥協?
只要按下了按鈕,即使菲茵殺了自己,自己的戰友們也能立刻知曉對方此刻就在執法者大院。
菲茵-艾爾尼姆似乎並沒有阻攔他的打算,放任他的食指觸及到了按鈕。
警衛眼前一喜,下一刻——
奮力按下的食指卻猶如紙片般耷拉了下來,以食指作為開始,他的整隻右臂都無力地垂了下去。
在他因疼痛感叫出來之前,菲茵便先一步捂住了警衛的嘴巴。
「小聲點,會打攪到別人的,我們獨處的時間才剛剛開始。」
她的視線緩緩看向了警衛另一隻胳膊,「我聽說,那孩子跟著偷渡客混進了十七區,而那些偷渡客現在都被帶來了你們這裡,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現在待在什麼地方?」
菲茵似乎並不急著從對方那裡得到答案,隨著她視線的移動,警衛左手食指的指甲蓋緩慢地凹陷了下去。
豆大的汗珠從警衛的額頭滲了出來,被死死捂住的嘴巴不停發出含義不明的嘶吼,不出幾秒,他的整節手指便凹陷了下去,然而凹陷的部分卻並沒有就此停止的趨勢,它很快爬向了警衛的另一節手指。
「住手!」
警衛亭門口傳來一聲怒喝,菲茵循聲望去,當她看見在警衛亭門口劇烈喘息著的小男孩時,那股正警衛整個手掌緩緩壓扁的力量終於停了下來。
而在和菲茵對上視線的第一時間,小男孩便頭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菲茵眼中的狂熱更明顯了。
鬆開警衛,不慌不忙地拎起行李,一腳踢開了警衛亭虛掩著的門。
警衛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菲茵的背影。
他強忍住疼痛,用僅存的左手拔槍,槍口直指菲茵。
「砰——!」
一聲槍響。
出膛的子彈卻撲了個空。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對方究竟是如何無聲無息地摸到了自己身後。
在菲茵提著行李出門的那一刻,她便仿佛跨入了另一個空間之中,當著他的面消失得無影無蹤。
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了,警衛用盡最後的力氣,連接上了內部線路。
「餵。」
「這裡是警報亭。」
「需要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