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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峙,如今兩廣,是阿父做主,阿父是忠於大唐的。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劉宛筠撐劍站直,以對峙與兩人周旋。
「兩廣遲早交由大少爺繼承,大少爺之志,乃立國安民。」
「身死緣由,您已知曉,也算死的瞑目。」
「對不住了!」
說罷,兩人衝刺而來!
劉宛筠凌厲後退躲開揮來的劍,後一手從棺中抓起諸葛連弩!
連弩之沉,怕有二十公斤。
「咻咻咻!」
扣動形如扳機之物,十支箭矢猛然射出!
深藏地下七百年的諸葛連弩,竟然還能用?
劉宛筠震驚。
連弩後座力十足,她甚至被後座力逼退一步!
「呃!」
卻見三支箭矢,竟齊齊洞穿許峙左肩,可見諸葛連弩,果然如傳說中般威力赫赫!
「大人既然叛漢!便對不住了!」
「漢國!萬歲!」
王三山見許峙竟被重傷,怒而發起攻勢,揮劍朝劉宛筠刺來!
劉宛筠以劍格擋,抓著沉重的諸葛連弩,飛身朝洞口跑去!
深山密林中,劉宛筠拖著重傷身軀,被兩人緊追不捨。
跑不多遠,深山之中,竟突然泛起光亮?
「嘭!」
穿雲箭的聲音,在光亮亮起半秒後,才姍姍來遲。
劉宛筠緊急意識到,她此行雖只三人。
但昭宗安排了人,秘密跟蹤著她!
果然,面前的黑暗中,窸窣著十餘黑衣身影。
不好,被自己人背刺,明顯意味著——
兩廣叛唐。
殺了他們,便是坐實背叛。
不殺,他們回到封州,定會告知長安一切。
緊急中,她努力冷靜,轉身迅速折返。
看著因突發變故而停住的兩人,劉宛筠低聲冷冷道
「大唐已拿到諸葛連弩,戰力將大增。」
「叫我阿兄勿妄想叛唐,此,與以卵擊石無異。」
「趕緊離開,我就當路上遇到了匪患,你們被山匪殺了。」
「若讓聖上知曉爾等叛變,我阿父危也。」
「膽敢陷我阿父於不義,我誅盡你們九族!」
兩人聞聲,愣了幾秒。
旋即,王三山攙著重傷的許峙,朝深山躲藏而去。
鬆一口氣後,劉宛筠頓然失力,撲跪在地上。
右手摸向後腰,忍痛拔出匕首,原地刨土,將匕首掩埋。
「東院大人!」
「山內有山匪,陛下的天使遇襲,快去搜山營救。」劉宛筠冷靜道。
「是,大人!」
十餘行蹤如影的暗衛,匆匆四散追擊所謂山匪,剩餘兩人架起她,快步朝山外走。
快馬加鞭回程的馬車上,劉宛筠因失血而渾身無力,冷汗淋漓。
撕下幾段布條,忍著疼緊扎腰部以止血。
幸好有所防備地穿了軟甲,匕首來勢兇狠,但沒刺穿她的腎。
大動脈沒被刺破,按壓止血,待破裂處凝血,就不會死。
昏昏沉沉中,劉宛筠終於昏厥過去。
……
「劉筠?劉筠?能聽到嗎?」
再甦醒時,看到的竟是李祺。
她臉色煞白,一臉急切。
神志渙散中,劉宛筠瞧見四周,十分陌生。
「景延……」
劉宛筠想動彈,可剛一動,便因牽連到傷口而頓然失力。
!
她突兀地發現,自己的衣物竟已換下。
身上只穿著白色的內襯。
「別緊張,是我幫你換的。」李祺察覺到她的微微失色,解釋後繼而埋怨道
「竟敢深夜拋下我不告而別,東院真是夠大膽的。」
「還讓自己傷成這樣,你!」
劉宛筠抬手握住她手臂,聊表寬心。
看見李祺,她的心也莫名安定了些。
「這是在哪?」四周景象,與皇宮差別甚大。
看著不像是客棧,倒像是誰家府邸。
「東川,節度使軍府。」
李祺回應後,起身匆匆對門外道
「再拿一套換洗衣物來,還有廚間熬製的草藥,也端過來。」
「是,殿下。」
回歸三分清醒,危機感在劉宛筠心裡盪開。
她掙扎著坐起身,卻直接摔下了床。
「你別動!」
李祺快步跑過來,小心地將她扶起。
「我昏迷了多久?」劉宛筠問道。
「整整一天一夜。」李祺答。
「一天一夜?」劉宛筠心頭,警鈴大作
「快備馬,得趕緊回長安。」
許峙說出「一生只侍一主」、「漢國萬歲」的話後,她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疏忽了什麼——
五萬廣路軍眼下,正聽睦王李倚號令,即將編入翊衛軍。
而這五萬府兵,是長兄劉隱的。
長安現在渾然不察,所操練之兵,忠的是「漢國」,不是大唐。
阿兄劉隱的號令,怕是不日,便將傳來長安。
大唐實力比兩廣多五成不假。
但若大唐內部大軍生叛。
內外夾擊,周邊割據勢力再趁火起兵……
一舉覆滅大唐,使中原大地失去最後秩序、全面陷入混亂戰火,都是意料之中。
又想到史載稱,她劉家之治,暴戾無度。
漢國科斂重賦、□□反抗,濫用酷刑,民眾不堪其苦。
與許峙等人所想,根本完全相反。
也與她的記憶完全相反。
她心裡惶惶不安。
「景延,我帶回來的東西呢?」
劉宛筠四處瞧不見諸葛連弩,一時更加心焦。
「在影衛那,影衛平時以隱藏為主,除了我,沒人能找到他們,放心吧。」
劉宛筠松下一口氣
「趕緊,備馬回長安。」
……
這一路,劉宛筠設想了無數對策。
沒有一個,能不見血。
局勢的漩渦,再加失血過多。
劉宛筠昏昏沉沉,頭痛欲裂。
朱晁之流能夠日漸勢大,憑的。
就是那於他人艱苦之時,伸出來的稻草之恩罷。
那稻草令如許峙、王三山等類人,握的一生堅定。
哪怕主上頹勢,也願以命追隨。
大唐正統,已分崩離析,正統已不再重要。
以強權復唐,可人心何復?
次日晚上,疾行的馬車到達乾州,離長安只相隔百餘里了。
李祺擔憂她傷勢,強令停止前行,在乾州過一夜,等天亮再趕路。
劉宛筠躬著腰身,艱難走進客房。
碰到床,便趴到床上。
「又滲血了,我幫你重新包紮。」腰傷被輕輕觸碰,疼的劉宛筠滲出冷汗。
在李祺匆忙準備包紮物和外敷藥時,劉宛筠道
「你去借根繡花針來,幫我縫合傷口。」
「我?縫合?」
李祺從未試過縫人的血肉,一時不忍又為難。
但她只能聽從,從店家處,借來繡籃。
強忍不忍,李祺捏起針,在劉宛筠的傷勢核心,狠心下手。
疼痛讓劉宛筠幾度靈魂出竅,牙齒都要咬碎。
她的傷竟在後腰,明顯是被偷襲。
李祺早就察覺了這一點。
「影衛說他們上山搜尋時,不僅沒搜尋到山匪,連山匪屍首都沒見到。」
「倒是在地下石室,看到了血跡。」
「難道是父皇派來跟著你的人,對你……」
「不是,別亂懷疑你父皇,」劉宛筠沉住氣認真道
「山匪追擊我一行,我為護隨行,疏忽了才被偷襲的。」
「至於血跡,是我暫入石室避險時,不慎留下了血跡。」
「對了,你怎麼會在東川?」劉宛筠轉過身來,側躺著看向她。
李祺五官抽搐,泛著生氣
「若不是我派出影衛追蹤你,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還有,你竟然騙我?明明去了漢中,竟說是去東川?」
「漢中不就在東川北境……我沒騙你啊。」劉宛筠擠出心虛的笑。
「原來是你的影衛,不是陛下的……」
她自顧喃喃,看來昭宗,已經很信任她。
出神中,李祺自顧躺了上來,一頭扎進她側躺著的懷裡。
「以後別騙我了,行嗎。」
蹭嗅著她的發香,劉宛筠「嗯」了一聲。
遙想遠近過往,劉宛筠低聲道
「景延,你救了我兩次。」
「兩次?哪兩次?」李祺微微昂頭,看著她的側臉。
一次,是梧州之戰,原身本已慘敗身死,因為她的千年怨恨,自己被牽連進來,以瀕死之軀,發出最後的號令,扭轉了慘敗。
這一次,若不是她派出影衛追蹤,劉宛筠是絕逃不過死劫的。
「既然本宮是你的救命恩人,還是兩命。」
「往後如何報答本宮,心裡可有分寸?」
劉宛筠嗤嗤地笑
「臣願……」
「嗯?」
「以身相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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