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寒……」蘇燁喃呢,將這個名字深深記在心底。
「既然你已知曉,便早些休息吧……」秦雨臉上的淚痕突兀消失,走向臥房。
但走到門口時,她微微一頓:「你已經三階,倒是差點兒忘了,要給你的禮物。」
「不過現在記起來正好合適,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帶你去看禮物……」
話畢,秦雨進入臥房,房門關上,留下蘇燁苦笑不已。
「一進門您就給我這樣一個晴天霹靂,跟原子彈似的,我哪兒還睡的著啊!」
對蘇燁而言,今天所接得知的信息量實在太大,太震撼,讓他有些懵圈兒,到現在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與秦雨一番交談,倒是更堅定了蘇燁相助趙雅淇,贏回城之重器的想法!
一個個面孔在蘇燁腦海中浮現,有秦雨、小楠、長門、蘇晴、趙雅淇等,還有那一抹白色倩影一閃而逝……
「風雨飄搖,烈焰王城必須守住,沒有城之重器,就猶如無根之萍,隨時都有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就算是為了我所在乎的人們,半年後的護道者之戰,也必盡全力!」
「更何況,此事之後,還背負著屬於我的血海深仇?」
蘇燁深吸一口氣,將屋子收拾完畢後,靜坐在床上,無心睡眠……
「為了自己,為了我所在乎的人們,為了烈焰王城、為了累累血債……」
「寒冰王城洛清寒,我必殺你!」
沒有休息,事實上蘇燁心情激盪,也根本睡不著,他靜坐了一夜,思索了一夜,規劃著自己接下來半年的行動。
但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當清晨朝陽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大地,秦雨前來叫他,表示禮物已經準備好。
……
蘇家族地最核心區域的一個豪華院落之外,蘇燁有些發懵。
「老媽,你帶我來這兒幹嘛?不是說待我去看禮物的嗎?」
「對啊,就是來看禮物!」秦雨的氣質再度變化,不再如以前一般低沉,也不如前幾日的平淡,如今看上去,竟是如同寶劍出鞘一般,鋒芒畢露!
「去,敲門!」她面上與蘇燁一樣,帶著一抹病態的蒼白,擺擺手道:「對了,溫柔一些,別把門敲壞了,修補……可是要花錢的!」
「哈?」蘇燁更懵了,不過老媽的話就是聖旨,她怎麼說,自己就怎麼做唄。
哐哐哐!
蘇燁挽起了袖子,近七百斤巨力接連砸門,厚重的鐵門哐哐作響,就跟敲鐘似的,響徹整個院落。
至於把門敲壞?抱歉,這合金大門,蘇燁赤手空拳,就算全力施為也是敲不壞的。
「什麼人大清早在二長老府上放肆,饒人清淨,活的不耐煩了嗎?」
很快,院落內有人高聲呵斥,而後大門打開。
一管家模樣的老者越門而出,冷冷看著蘇燁道:「小子,這裡是你能搗亂的地方嗎?還是說……活的不耐煩了?」
「呵呵……」聞言,蘇燁冷笑:「二長老府?好大的威風啊,一個管家而已,也敢對蘇家血脈不敬,還威脅於我,嗯?」
雖然不明白母親帶自己來到底是看什麼禮物,但這陣勢,顯然是來找麻煩的!既然如此,蘇燁又怎會客氣?
「蘇家血脈……」管家面色微變,語氣減緩,問道:「敢問是哪位爺家中公子?」
「就你也配自稱蘇家血脈!?」就在這時,蘇源冒了出來,他的右臂依舊送拉著,對管家恨聲道:「管家,這傢伙,算不得蘇家血脈!」
「今日既然趕來我們家挑釁,真是找死,給我廢了他!」
此刻蘇源心中,暢快到了極點。
當日,蘇南北為他出謀劃策,他精心策劃,準備這兩天就正式實施,讓蘇燁被逐出蘇家。但卻沒想到,蘇燁竟然自己找上了門來,還是挑釁而來……
一個堪稱蘇家棄子的傢伙,還敢到二長老府上挑釁?不是找死是什麼?甚至他的計劃都不用實施了,也不用付出那些代價!
「哦?原來是一個血脈稀薄到極點的蘇家『公子』啊!」蘇源之言,讓管家重新有了底氣,認為蘇燁的蘇家血脈必然很是稀薄。他冷冷一笑:「我廢了你,可有人替你出頭?」
轟!
管家的實力爆發,超越進化者等階的實力讓蘇燁感到陣陣窒息,那是來自枷鎖境高手的壓迫,讓他渾身難受,如陷泥澡。
「無人替他出頭?」恰在這時,一清冷女聲傳來,秦雨站在了蘇燁身旁!
那渾身難受的感覺驟然消失,蘇燁只感到渾身一身,眼中閃過一絲忌憚:「這就是枷鎖境高手的恐怖呢?還未動手,就讓我如此難受……」
「那你看,我替他出頭如何?」秦雨鋒芒畢露,宛若出鞘神劍,鋒芒過人!
「你……?」見一個病懨懨的少婦想要出頭,關鍵不屑一笑,然而下一刻,他突然跟見了鬼似的,面色慘變,指著秦雨:「你、你、你是……」
他腦海中,一段被塵封近二十年的記憶突然浮現。
記憶中,有一個鋒芒畢露的女子身影,那女子天資卓絕,年僅二十便踏入逍遙之境,被當時無數人所傳道,奉為榜樣。
但此刻,管家腦海中那年方二十的漂亮女子突然與眼前的少婦相融合,最終完全重疊。
同樣的風採過人、同樣的鋒芒畢露、同樣的漠視所有人!
唯一不同的是,眼前的少婦相較於腦海中那個女子,少了一分青澀,多了一分成熟,但那蒼白面色下眸子卻更加冷冽,那畢露的鋒芒愈發逼人了……
「秦……秦小姐……」確認了眼前之人便是記憶中的那個女子後,管家只感到渾身汗毛豎起,手足冰涼。
「你不是說我兒血脈稀薄嗎?還說沒人為他出頭?」秦雨上前一步,氣勢凌人!
「我且問你,我若為他出頭,如何?」
「誤會,都是誤會……」管家狠狠瞪了蘇源一眼,都快哭了,連上前幾步,點頭哈腰道:「秦小姐,我真不知道他是令公子……」
「小的眼瞎,不,小的該死,小的這些年幾乎不管外物……」
他不斷道歉,懇請原諒。心中卻在罵娘,將蘇源全家女性都問候了一遍,同時暗暗叫苦。
「天啊,這個煞星不是消沉了十六年之久嗎?怎麼突然變回來了,而且比當年更加可怕!」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尼瑪是我撞在她的槍口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