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潮?」南無疆面色微變,看了秦逸等人一眼道:「之前霍翼他們搞的動靜太大了麼?」..
隨即,他看向眾人,高喝道:「全員出動,抵禦屍潮!」
「尊城主令!」
鎮南城諸王領命而去,屍潮,雖然嚴峻,但對鎮南城而言卻毫不陌生,每隔幾年就會來那麼一兩次。
畢竟喪屍絕地就那麼大,當喪屍積累到一定數量之後,就會向外誇張。
而且一些強大的喪屍野心勃勃,一心想衝出喪屍絕地,所以每隔幾年,就會組織一次屍潮,衝擊鎮南城。
若是鎮南城沒有響應的應對之法與足夠的實力,早已成為歷史!
「現在算一算,上次屍潮過去還不到兩年,所以這次屍潮應該不會太嚴峻,我們去處理就好!」裁判老頭對城主點點頭,快步離去。
至於南無疆秦家之人還沒走,城主府沒人坐鎮不行,而這個坐鎮之人,必須是南無疆!
然而,秦逸也沒打算在鎮南城多待,知道老姐秦雨的決定後,嘆息著離去,明月軍十八人緊隨其後。
從始至終,他們甚至都沒跟此地主人南無疆說過一句話,這種行為,讓他嘴角抽搐,卻也不能多說什麼。
若是旁人,一大群高手說來就來,在城主府大門前打生打死,地都打崩了,還轉身就走,南無疆不找他討個說法才怪。
但山河界秦家家主親至還是算了吧。相比之下,只要山河界不主動找麻煩,鎮南城還是先韜光養晦更好。
當秦逸一行人離去後,南無疆目光一轉,看向霍家的九具屍體,不由微微撇嘴。
「收拾的還真乾淨,連根毛都沒剩下,還把屍體留給我處理」
明月軍的人,打打殺殺極為專業,殺人之後,第一時間把對方身上的儲物袋和財務等收刮的乾乾淨淨,留給南無疆的,只有九具無頭屍體。
「南真是你兒子?」秦雨開口,哪怕孤身一人面對南無疆,也面不改色。
「是!」南無疆雙目微眯,秦家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兒子?
得到肯定答案,秦雨微微點頭,問道:「那就是了,蘇燁回過鎮南城沒?」
「蘇燁?」南無疆一愣,什麼鬼,不是在說我兒子嗎?怎麼話題又跑到蘇燁身上去了?
好在南無疆記憶力不錯,下一秒便想起蘇燁便是那個在護道者之戰時力壓諸多好手的少年。
「他不是跟我兒一起回鎮南城了嗎?」雖然心中疑惑,但南無疆依舊揮手招來城主府管家,並詢問了一番。
南無疆作為鎮南城城主,自然不會關注這種小事,每天出入鎮南城的人數以十萬計,他根本不知道蘇燁是否回來過。
管家也不清楚,事實上誰沒事兒會記這種事?
不過鎮南城自成體系,每天出入之人都有記錄,管家拿出一個平板電腦查詢一番後,微微搖頭。
「看來是沒回來過。」南無疆沉吟道:「不知」
「他是我兒子。」秦雨轉身離去,並道:「最近一段時間,我會在鎮南城附近尋找,如果有他的消息,告訴我!」
「」南無疆一時轉不過彎來,直到秦雨消失在視線中,他才明白過來。
「有意思。」南無疆咧嘴:「原來所謂殺了霍元華,與被霍元華擊殺的秦家人,是蘇燁?」
「烈焰王城的人,竟然同時跟山河界沐家與秦家有關,看來我那親家的小城,倒也並非表面那麼簡單。」
「不過這種態度,還真是讓人不爽啊」
他撇嘴,卻也沒追究什麼,看向管家道:「這些屍體還很新鮮,拉過去,當原料,另外把被打壞的地方修一修,我去城牆看看屍潮如何。」
「是,城主。」管家點頭應下,開始忙碌。
南無疆離開後不久,城主府某處,驟然射出密密麻麻的流光!
流光五顏六色,劃破長空,轟擊在城外的屍潮密集處,將大量喪屍炸成碎片,屍骨無存。
管家摸著下巴,滿意點頭:「不愧是高階王者的新鮮屍體,體內天地之力濃郁,竟然可以供這麼多城之重器射上兩三輪,這波不虧」
城主府被打崩一部分,維修自然要錢,但相比之下,讓所有城之重器連射兩三輪所需消耗的錢,可比維修城主府多上許多倍。
城外,屍潮密密麻麻,不斷衝擊著城牆!
碎肉橫飛,黑血四濺,本就呈紫黑色的城牆,此刻更是紅黑交織,惡臭沖天,令人作嘔。
鎮南城所屬軍隊、其他城市來的獵殺者以及流浪者各施手段,抵抗屍潮。
整個戰場,如同一個巨大的絞肉機,又好似巨大的血肉磨盤,每分每秒,都有人或喪屍慘死
但每當有人死去,就會有人接替他的位置,繼續抵抗屍潮,被喪屍擊傷感染生化病毒者,則大多會退下來,寫下一封遺書或是家書之後,選擇自殺,或是讓隊友幫忙解決自己。
相比之下,喪屍則要瘋狂許多,它們悍不畏死,瘋狂衝擊,哪怕通常需要死掉十幾乃至數十個喪屍,也毫不退縮。
「這些該死的喪屍,也不知喪屍絕地核心地帶到底是什麼景象,怎麼殺都殺不乾淨!」裁判老頭站在城牆之上,看著下方慘烈的景象,無奈嘆息。
幾年一次屍潮,數百年下來,按理說,就算喪屍絕地中的喪屍再多也該殺的差不多了,但事實上,喪屍卻仿佛怎麼都殺不乾淨,甚至給人一種數量越來越多的感覺。
大戰持續,夜色很快降臨
夜裡,喪屍更加活躍,相對而言,人類的視線受阻,戰爭愈發對人類不利,死傷急劇增加。
但鎮南城能鎮壓喪屍絕地,絕非浪得虛名,比這還慘烈數倍的戰爭,都經歷過很多次
喪屍絕地外圍地帶的無名小山之下,蘇燁兩人藏身的地下室中。
藏了大半天,外面喪屍狂奔產生的轟鳴聲越發響了,幾乎能用震耳欲聾來形容。
「這次的屍潮,似乎比想像中要嚴重很多」
蘇燁啃著肉乾,看了一眼依舊狀態不好的鳳舞,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