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多月來,心裡對自己的無端折磨,慢慢的在他的衝擊之下,一點一點的消失。
她又重新感覺到自己活著的氣息。
想要更多,更多,更多的他
無論用如何兇殘的方式折磨她都好。
只要是他
只要是他
就這麼死了都好。
兩人最後是怎麼回唐曜隱房裡的,兩人其實都不太清楚。
到了後面,誰也不清醒,誰都陷入了這種怪誕又扭曲的欲~望之中。
深灰色的床單上,白皙纖瘦的十指,不知道抓了那床單多少次,將原本整潔的床單,抓得亂七八糟。
兩個完全沒有經驗的人,就以面對面的這一種姿勢,不知道融入了多久。
他終於宣洩了出來。
灼熱噴灑在她身體之中,又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從她身體裡面退出來,唐曜隱的臉色依舊是陰沉的,這並不意味著他後悔做了這件事情,這個女人要找死,要找不痛快,惹誰不好,偏生來惹自己。
她以為自己是個好人,他就用實際行動讓她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模樣。
熱水從花灑噴灑出來,將唐曜隱淋濕了個透徹,胸~前還有兩人狂熱的時候,她因為痛楚,咬下的深紫色的齒印。
心下的煩躁一波一波的席捲而來。
心癮也頓時洶湧,可那些酒已經被阮綿綿全部砸了。
想著阮綿綿,想著她之前戳中自己的那些話,又是一陣惱怒。
怎麼會有那麼難纏的女人
出浴室的時候,阮綿綿正坐在飄窗上,床單被她扯下來,堪堪的擋住了她身上的**部位。
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的煙,她看著窗外,一口一口的抽。
唐曜隱一眼就看到了她瘦骨嶙峋的後背,背脊骨抵著皮膚,一顆一顆的骨頭圓潤出一種說不上來的病態性~感。
視線最後落在了她的右腳上,整個腳掌都有些腫,血跡斑斑的,床單的一角,也有血。
「你腳怎麼了」他沉聲問。
阮綿綿這才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也沒看他:「酒瓶子玻璃扎進去了吧,剛才扣了一下,沒扣出來。」
唐曜隱眸光又陰鬱起來,轉身出去,從下面拿了藥箱上來。
她還那麼坐在那裡。
唐曜隱在飄窗前坐下來,頭髮還濕潤著,剛洗過澡的男人,皮膚比平時看起來還要嫩,還要潤。
「你看起來,像是二十歲,不想三十歲的老男人。」
唐曜隱用鑷子把陷入她腳底心裡的玻璃渣夾出來,沒有說話。
阮綿綿繼續吸菸:「女人的滋味還是不錯的吧」
他一直都保持這一個姿勢,持~久和力氣滿分,只是技巧阮綿綿得出結論,他是第一次。
為了妹妹,守身如玉三十年,乍一聽還是很感人的。
阮綿綿心裡涼颼颼的,也好,他心裡有個根深蒂固的人,不會愛誰,她除了他也誰都不想要,也不求他能有什麼感情上的回報。
肉~體滿足,就是她最大的滿足了。
愛是靈魂的渴求。
靈魂那東西,她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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