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媽反應了一下。
然後看向臉色陰鬱的唐曜隱。
「曜曜,綿綿那話是什麼一意思」
「媽,明天一早還要回醫院,先睡去了。」
唐曜隱顯然是不願意回答。
轉身就往隔壁的書房去了。
包媽站在原地,咽了咽口水。
聯想著唐曜隱剛才,在門口護著阮綿綿的畫面,再想著剛才他那樣聲色嚴厲的帶她走。
心裡蕩漾起一些別樣的情緒。
曜曜
這是戀愛了
唐曜隱的房間,和阮綿綿想像之中的不太一樣。
簡單的原木床,亞麻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單,被子和床單上,還有一些小小的可愛的圖案。
追蜻蜓的胖小孩兒。
房間裡有書桌,書桌上放著好些個擺件,也不是他的風格。
床頭柜上,擺著相框。
走過去,拿起來看,相框裡,是包媽和他。
他的表情,有些微微的無可奈何。
而在包媽和他的中間,有個長頭髮的少女,穿著白色的裙子,裙子到膝蓋,蓬鬆感很好。
女孩兒一手挽著一個人的手,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歪著脖子,靠在唐曜隱的身上。
是她
唐曜隱錢包里的那個少女。
拳頭輕輕的握了握,而後又無力的鬆開。
身上的衣服,帶著濕氣,她是個特別討厭黏糊的人,這樣睡覺,定是睡不好的,但是~~裸~~著
這裡到處充斥著都是唐曜隱的氣息。
沒呼吸一口,她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一樣,血液沸騰。
哪裡還能~~裸~~睡
看了一眼他的衣櫃,他給唐曜隱發了個簡訊。
「我拿你的衣服當睡衣了。」
他沒回。
她也不在意,打開衣櫃,拿出一件棉質的寬大t恤,套上,鑽入被子裡。
枕頭柔~軟適中,一躺下,阮綿綿就覺得神魂一定。
一直喧鬧的大腦和心,驟然安靜了下來。
四周靜悄悄的一片。
只能聽到雨水敲打屋檐的聲音。
阮綿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然而睡夢之中,她卻十分的不安穩。
她又夢到了唐曜隱。
這一次比昨晚的還要激烈。
他沒有了昨夜裡的聽話,如同野獸一般,用陰鬱的眼神看著她,撕咬著她的脖頸,胸口,一切~~裸~~露出來的地方。
強勁有力的身體,一下一下的極盡用力的衝撞著自己。
即使是在睡夢之中,她依舊能感覺到無比的歡愉。
醒來的時候,太陽從窗外照射進來。
將床上躺著的嬌人兒,皮膚映照得白皙透明。
呼吸還是有些喘。
阮綿綿從來不願意承認,自己因為父母的過世,而病入膏肓。
而這一晚,她卻信了。
她真的是病得無可救藥了。
夢是人靈魂深處的映照,夢有多清晰,靈魂就有多渴求。
她打靈魂深處,渴望和唐曜隱發生那樣的激烈,哪怕喪失尊嚴,她也願意。
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一顆參天大樹展露了新芽,經過一~夜大雨的沖刷,嫩綠的顏色十分的飽~滿。
她是學校心理學學分最高的學生。
她治癒了好多的人。
現在,輪到她自己了。
她卻甘願就此沉~淪,絲毫不想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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