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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煙端著一杯咖啡,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過了一會,從裡面走出來一位看起來極具風韻的女子,年齡應該是在三十歲左右,瞧瞧這個深v的職業裝,這身材。
不過,有什麼用呢償?
薄寒生又看不見攖。
傅明煙笑了笑,目光落在這位女子胸前的名牌的上,哦,銷售部經理啊。
那女子淡淡的瞥了傅明煙一眼,伸手欲接她手中的托盤,「薄總正在休息,給我吧。」
給你,憑什麼給你。
傅明煙微微的一側身,笑眯眯的說,「薄總既然在休息,想必也不用和咖啡了,那我們也不能打擾薄總休息。」
『我們』這兩個字,傅明煙加重了語氣。
既然在休息,那這個老女人進去做什麼,而且還剛剛從裡面出來。
傅明煙在來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所以,清晰的喊出這個老女人的名字,「蘇經理,薄總在休息,你在這,做什麼吶。」
蘇經理挺了挺傲人的胸,「薄總叫我來自然是有事情要談。」她說完,鄙夷的看了一眼傅明煙,「這關你什麼事情,把咖啡給我,你走吧。」
傅明煙笑了笑,轉過身,往前走著,經過垃圾桶的時候,直接將托盤連帶咖啡一同扔了進去,剛剛電話里的聲音分明是溫淼的。
傅明煙出了電梯,直奔溫淼的辦公室。
「讓我送咖啡,純粹是給我添堵的是不是。」傅明煙坐在沙發上,淡淡的瞥了一眼溫淼。
溫淼眯了眯眼睛,從文件中抬起頭,「我這不是,想給太太創造個機會嗎?」
傅明煙淡淡的嗤了一聲,「機會沒見著,反而看見一位波姐。」
溫淼一笑,撥打了電話,「蘇經理,來我辦公室一趟。」然後,他抬眸看著傅明煙,無聲的詢問,『你看這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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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煙習慣性的敲了敲門,蘇經理說他在休息,所以傅明煙輕輕的推門走進去,遠遠的就看見躺在沙發上的一道身影。
他似乎很疲憊,即使在休息的時候,眉心也有一道深深的褶痕。
傅明煙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看著男人熟睡時候的樣子,伸出手,在他的眉心處輕輕的揉了揉,男人隨著她的這個動作,眉心慢慢的舒展。
傅明煙滿意的收回手,看著他身上蓋著的一層毛毯,想起剛剛那個老女人在這裡,應該也是那個老女人給他蓋上的。
皺著眉將毛毯拿下了,然後找了一條薄被給他蓋上。
沙發到底是小,男人的身形有些舒展不開,薄寒生只有有些疲倦,所以躺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只是前淺眠,他感到有一雙手,指尖微微的涼,落在他的眉心。
有魔力一般,他所有的疲倦都在慢慢的消散。
空氣里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好像就是一個人,身上都具有的氣息,混合著那個人常有的洗髮水的沁香。
薄寒生睜開眼睛。
傅明煙站在原地沒敢動,她沒想到他會突然醒過來。
想到他看不見,傅明煙將呼吸放輕,看著他坐起身,看著他想要穿鞋,但是沒有找到在哪,傅明煙心裡一酸,彎下腰,將他的皮鞋拿過來,給他穿上。
他的動作一頓,目光似乎在看著她,然後淡淡的說,「蘇經理,你出去吧。」
傅明煙站起身,往後走了兩步,然後走到門前,高跟鞋在地毯上發出沉悶微弱的聲響,打開門,故意將門發出『吱呀』的一聲響,然後又關上。
然後她將鞋脫下,拎著手裡。
她並沒有走出去,而且環顧辦公室一周,她不敢走進,只是踮起腳尖,來到辦公桌的地方,看著他。
空氣里,那股若有若無的沁香慢慢的散去。
薄寒生站起身,想起剛剛放在自己眉心的那一雙微涼的手指,慢慢的皺起眉,他的辦公室,即使在黑暗中,他也已經極其的熟悉。
所以,他很平靜很自然的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伸手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拿出手機,在聽著今天的早間新聞。
傅明煙從側面,看著男人線條堅毅的側臉,還有男人下頜上微微冒出的青色胡茬,他自己看不見,溫淼還看不見嗎?
也不知道提醒他一下,還有,他自己應該也摸得到啊,雖然他這個有些頹廢的樣子看起來相當有感覺。
辦公桌上放著一疊文件,每一份需要簽名的文件上溫淼都做了標識的,傅明煙看著男人修長的手握著筆,看見他很精準的在簽名處簽下字。
心裡突然一酸,她認識了他這麼多年,她很了解他,他這種人,即使被傷的鮮血淋漓,也會表現的如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他展現在外人眼中的,永遠是最強大的一面。
薄寒生簽完字,然後停下筆,將桌子上的幾分文件整理了一下,他這個動作,不小心蹭到了手機,手機落在地面上。
男人彎下腰,在地毯上摸索著。
傅明煙看著手落在自己腳邊的手機,孤零零的躺在地毯上,緊緊只是離他兩米的距離,而男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皺著眉,手指在地毯上摸索了一會,然後收回,有些無力的捏了捏眉心。
彎下腰,衣角摩擦的聲音微微的想起,傅明煙儘量的放輕動作,將手機拿起來。
男人闔上眼睛,顯得無力又疲憊,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著,彰顯著他現在緊緊壓抑的情緒,不過是一件小小的事情,他連這一件極其微小的事情都辦不到。
無聲的嘲諷。
從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極致的陰冷。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一年,他每次回到盛苑的時候,即使他對盛苑再熟悉,他也沒有辦法捕捉到他看不見的一切,有時候會不小心磕到,有時候在花園他想修剪花朵枝葉的時候他會不小心剪到自己的手。
所以正常的一切他都沒有辦法做的很好,他看不見,眼前都是一片一片的黑暗,偶爾會出現一點點光點,面前所有的路如同都是放空一般,但是,他還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一副沒有瞎掉的樣子。
空氣里,有淡淡的熟悉的氣息蔓延。
薄寒生皺起眉,他看不見,所以其他的感官極其的敏銳,但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
太想她,所以出現了幻覺。
傅明煙捂住唇,她看著男人空蕩幽深的眼底,眼前一陣模糊,她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機。
她從來沒有好好的理解他,她討厭他私自為她做的選擇,但是這一刻,她說不清心裡被被什麼情緒給充滿了,漲的難受。
他的脆弱,就這麼暴露在她的面前。
這一刻,她覺得,回瀾城是對的,來找他也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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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傅明煙和同事方瀾吃了晚飯,然後各自回到家,打開燈,屋裡空蕩蕩的,她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傅長風才送小七回來。
她回到臥室,剛剛打算換身衣服,突然停住了動作。
傅明煙閉上眼睛,眼前大片的黑暗,明亮的燈光落在眼皮上,看不見的光亮。
她就這個樣子,脫下衣服,然後摸索著往衣櫥的方向走,手指在黑暗中伸著,終於碰到了微涼的把手,打開衣櫥。
她也沒有睜開眼睛,憑著往常的記憶回像著睡衣所在的位置。
摸了好一會,幾乎全部的衣服,每一層格子都摸了個邊,終於在最裡面找到了,拿出睡衣,憑著感覺找到反正面,穿上。
眼前是大片的黑暗,這種感覺,很無力。
傅明煙抿著唇,想要裝作很自然的一樣走出臥室,但是看不見,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伸手摸索著前面,感覺如果不要這麼做,就沒有安全感。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樣才能表現的這麼自然,面對無知的恐懼感,他是怎麼做的,才能像正常人一樣。
走到臥室門前,傅明煙扶著門框,實在是忍不了這種恐懼的壓力,睜開眼睛。
她閉上眼睛,走路都不敢走,她不敢想像薄寒生這一年是怎麼做到的,心裡更多的是無法壓抑的酸澀。
晚點的時候,傅長風將小七送過來,她給小七洗了澡,然後哄著她睡覺,小七很乖,睡覺的時候一般不用她哄著,而且,小七和繁希有一個共同點,都不喜歡聽睡前故事。
她給小七講的時候,小七覺得太幼稚,而且總是挑出一些毛病。
比如說,『媽咪,白雪公主為什麼要吃毒蘋果,為什麼要每次都相信惡毒的後母,她怎麼一次次的上當。」
還有,『小矮人為什麼每次都這麼巧合的救了白雪公主。』
傅明煙愣了一下,「因為白雪公主善良啊。」
小七隻會翻個身不理她,然後說一句,「她好傻。」
傅明煙每次這個時候都會無奈的握拳,想著杭景縈,果然,近朱者赤!!被阿縈這個思想灌輸的……
她想阿縈,也想寧臻,她決定明天去找寧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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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月第二天八點,就聽見一聲敲門聲。
她以為是傅長風送小七來,臉色不是很好。
打開門,沒想到門外站著一位漂亮陌生的女子。
傅明月微微的笑了一下,「你好,請問你是……」
對方也笑了一下,唇角的弧度有些怪異,「你好,我叫景虞,我能不能進去坐坐。」
傅明月不認識對方,但是看對方也只是一個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性的女子,就笑了一下,然後側身讓她進去。
關上門,平安從臥室走出來,漆黑的眼珠看著來到家裡陌生的女子,跑到傅明月身邊,「媽媽,這個阿姨是誰啊。」
景虞坐在沙發上,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平安還有平心的照片,然後對著平安笑了一下,「你好,小朋友,你可以叫我虞阿姨。」
顧平安抬起頭看著傅明月,後者點了下頭之後他才喊了一聲,「虞阿姨。」
然後又跑回了臥室。
景虞看著傅明月一臉警惕的樣子,淡淡的一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你生了一對龍鳳胎啊,是那個傅二叔的嗎?」
傅明月皺眉,「你怎麼知道。」
這個女子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而且,她看起來好像知道的不是一丁半點。
「你是誰?」
「我說了,我叫景虞啊。」
景虞淡笑,「你別緊張,我來就是想看看你,你和那個傅明煙別走得太近,你要你的你自己,畢竟是傅家的四小姐,和一個外人走的太近,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對傅家也不好。」
傅明月有些生氣,「我憑什麼聽你的,還有不准你說我三姐。」
「三姐。」景虞不屑的一笑,「你還真承認她是你三姐,一個盜取傅氏財產的人,你倒是還認她做三姐。這個消息早已經傳遍了,傅明月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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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萬更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