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外。
四族的高層都在等待。
陳家大長老陳東升尤為焦急。
旁邊的二長老陳東臨說道:「你在擔心陳恪?」
陳東升點頭:「我在想讓他參加大比是不是個錯誤,池家恐怕會對他出手,此外其他兩家也不是善於的人,往屆大比陳恪殺了他們不少人,現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陳東臨說道:「相信陳恪,他從小就為人謹慎,在展露頭角之前,誰都不知道他一口氣衝到歸元境,更是鑄造了上品武基。現在要參加大比,肯定是有把握。」
陳東升臉色好看不少,他現在也是關心則亂,看不通透。
坐在上方的陳鼎,眉宇間同樣有些擔憂。
這一次大比,他們陳家名次差點也無所謂,但希望族人都不要出事才好。
……
……
陳恪奔行在密林之間,突然看到有微弱的閃光,他頓時停下腳步。
「玉佩?」
在前方山崖下,竟然藏有一塊玉佩。
這玉佩用了特殊方法煉製,不管白天還是夜晚都會微微泛光,在密林里也能看到。
陳恪沒有猶豫,直接沖了上去,就在他要抓住玉佩時,旁邊一個小孔里,陡然竄出一道黑影,速度極快。
它快。
陳恪比它更快。
紫色的刀光一閃即逝,撕拉一聲,黑影剎那間就變成了兩半。
穩穩握住玉佩,陳恪落到地上時,才看清剛才的黑影竟是一條烏黑的毒蛇。
毒牙上正滴落毒液,如果反應慢一些,被咬上一口,恐怕小命不保。
「第一塊!」
陳恪將玉佩放到腰帶中,立馬沖向其他地方。
正當他路過一處密林時,神色微微一動,身體驟然變向。
尖銳的破空聲接連傳來,三隻利箭撕裂陳恪剛站立的地方,突突突插在地上。
「沒想到你武基出了問題,還有這麼快的反應,也不怪這些年我們孟家有這麼多人死在你手上。」
隨著說話聲,有兩個人從密林中走了出來。
陳恪微眯著眼睛,看向樹上,那裡還站著一個人,手裡握著一張弓,上面搭著三隻箭,剛才的冷箭,就是他射出來的。
這三人他熟悉,走過來二人是孟長慶,孟浩雲。
而樹上的,則是孟飛宇,一手箭法出神入化,去年給陳恪造成不小的麻煩。
之所以記得這三人,因為這三人去年也來圍殺過,最後無功而返。
陳恪單手握刀,冷笑道:「烏合之眾,去年抱頭鼠竄,逃了一命,現在又來找死?」
孟長慶也不氣惱,「牙尖嘴利沒用,現在誰不知道你武基出了問題?如果陳靈在你身邊,我們還會忌憚幾分,你一個人走,那就是找死!這幾年你殺了我們孟家不少兄弟,現在送你下去,算是便宜你了!」
孟浩雲一臉冷色,「長慶哥,不必跟他廢話,動手!」
他話音落下,二人已然沖了出去,手持長槍高高躍起,對著陳恪劈頭斬下。
孟飛宇站在樹上,總感覺心裡有些不踏實。
這個陳恪,太冷靜了。
甚至比去年還要冷靜。
但是,孟浩雲已經喊了動手,他也不敢怠慢。
體內的真氣流動,手中的弓箭已經拉到滿月,發出嘎吱的聲音,在兩位族兄衝到近前時,鬆開了手指,三隻利箭尖叫著撕裂空氣。
陳恪從容躲開兩隻箭,隨後一刀將衝著眉心的一隻斬成破碎,同時身形驟退,躲開孟浩雲的這一槍。
眼看著孟長慶一劍追殺而至,他不慌不忙的說道:「也不知道說你們聰明呢還是愚蠢,我敢一個人出現,那就代表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對我造不成威脅。池家說我武基破碎你們就信?
「別著急,你們先走,我到時候會送他們下去,讓你們慢慢理論!」
話音剛落,他體內紫氣運轉,手中長刀發出嗡鳴,紫色匹練划過空氣,一刀向孟長慶。
快!
這一刀太快了!
快到孟長慶立馬停止攻勢想要躲避,只來得及將長劍攔在胸前,就被陳恪一刀砍飛出去。
這一刀不僅讓他長劍破碎,胸前都被砍了個大傷口。
這個力道!
孟長慶眼瞳一縮!
哪怕是去年,陳恪的力量也沒有這麼大!
「死來!」
孟浩雲一聲暴喝,又是一槍躍馬山衝殺過來。
「我就先送你下去!」
陳恪身形一轉,單手持刀,架住這一槍,隨後手腕轉動,紫色刀芒閃動,將孟浩雲崩得身形不穩。
腳步一繞,長刀仿佛在空中劃了一個玄妙的圓,借著身體重力,驟然追殺而至。
這一刀,不僅將孟飛宇射出來的三支箭全部擊碎,甚至將孟浩雲連人帶槍,直接斬成兩半!
沒等地上的孟長慶反應過來,陳恪回身又是一刀,紫色匹練閃動,讓他人首分離!
站在樹上的孟飛宇見到這一幕,頓時亡魂大冒,轉身就要逃跑。
陳恪卻早就防著他,一腳蹬在樹上,眨眼間就衝到孟飛宇身後。
「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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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飛宇話還未出口,就被陳恪一刀封在嘴裡。
看著三具屍體,陳恪說了一句『土雞瓦狗』。
想要來殺他,那就是百死不冤。
搜了一下,三人身上有兩塊玉佩。
陳恪也沒心思去尋找玉佩,聽到遠方有妖獸咆哮的聲音,立馬就聞聲追著過去。
密林里。
兩個少年正手持長刀,圍攻一隻黑斑虎。
黑斑虎是四級妖獸,一身虎皮刀槍難傷,利爪比一般刀劍還要鋒利,不知道多少人死在它口中。
但是面對兩個鑄造武基的人類武者,就有些不夠看,渾身傷痕累累,鮮血滴落,不斷被拉扯。
終於,兩人以刀劍配合,前後夾擊,從眼眶刺入,讓黑斑虎沒了聲息。
「這畜生總算死了!」
池雲松和池雲柏二人長鬆一口氣,直接上前去將玉佩拿下來。
「趕緊走,去找陳恪,一定要殺了他!」
二人目的明確,就是要殺陳恪,至於玉佩,只是順帶。
現在陳恪被廢了,池仙羽最強,等其他家族找到足夠的玉佩,第一跑不掉。
正當二人要離開時,一個少年持刀走了出來。
「你們在找我?」
池雲松微微一愣:「陳恪,你竟然敢出來!」
別人不知道,他們可清楚,陳恪的武基絕對破碎了。
陳恪長刀背負後面,「有何不敢?剛剛聽到你們想殺我,就憑你們?」
這些都是他的手下敗將!
池雲柏冷哼一聲:「如果是以前,我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可現在不同了,武基破碎還敢來參加大比,你真是自己找死!」
話音都未落,池雲柏和池雲松交換個眼神,持著長劍左右夾擊過去。
池家內部有命令,殺了陳恪,就是大功!
陳恪也不慌張,腳步微張,雙手握刀,驟然向前斬出。
紫色光芒大作,亮到刺眼!
鐺的一聲,池雲鬆手中寶劍被挑開,而後玄之又玄的變刀,抽身直劈向池雲柏的面門。
紫色刀芒讓讓池雲柏睜不開眼,頓時亡魂大冒,下意識收刀抵擋,卻沒想到陳恪這一刀神秘莫測,攝人心魄,讓他神魂一震。
他一個走神,不僅他的刀碎了,連帶手臂也飛了出去。
眼見池雲柏的慘狀,一旁的池雲松驚呼出聲,「這是真氣,你的武基沒碎?」
陳恪卻不搭話,反身又是一刀劈下來。
池雲松想要抵擋,卻沒有半點抵擋的可能,和池雲柏一樣,慘叫一聲,手臂被直接砍下,鮮血嘶嘶嘶的冒著。
陳恪手持染血長刀,直指池雲松。
「想要殺我,你們還不夠格。」
池雲松渾身都在顫抖,「你的武基根本就沒有問題,比去年還要強,為什麼……」
陳恪卻二話不說,直接一刀斬斷他的喉嚨。
池雲柏見狀想要逃跑,但是斷了一隻手臂,哪裡可能跑得過陳恪,同樣死不瞑目。
他從二人身上搜出了三塊玉佩,除此之外,每人身上一個信號令箭。
陳恪將信號令箭點燃,看著信號飛上天空。
隨後翻身上了大樹,盤腿坐下,將刀放在腿上,靜靜等著有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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