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空間。
陳恪周身煞氣瀰漫,一刀斬出,濃重刀勢滾滾而去,席捲之處元氣盡數消散。
刀勢在混沌空間中留下一道煞氣,久久才消失。
他收斂煞氣,隨後刀勢變幻,化為一股極端鋒銳的氣息,刀勢橫空,有種無堅不摧的錯覺。
長刀在手中飛舞,一圈一圈的刀氣,在半空中蕩漾。
未等到刀氣散盡,陳恪氣息再變,長刀一橫,刀勢仿佛要毀天滅地。
大羅天!
一刀斬出,耀眼的刀光撕裂一切,空間都發出了哀鳴,狂暴的刀氣席捲,仿佛一場風暴。
陳恪停了下來,心中暗道:「總算將這兩種刀法融入大羅天了!」
這一刀的威力,比之剛領悟出來的時候又強橫了不少。
地煞歸元刀經不愧是地階刀法,哪怕只有一半,缺少精意部分,仍然不失威力。
光是將其醞釀刀勢,融入天意刀勢以及大羅天,就花了他不少時間。
此外,學府獎勵他的地階刀法,也被他練成了。
極意破玄刀經。
這部地階刀法非常極端,沒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有至剛至強的一刀。
刀斬萬物,無堅不摧!
陳恪這段時間,同樣把它修煉出刀勢,融入到大羅天中。
兩部刀法融入,也讓他的刀勢被推向了小成,連帶大羅天威力也提升不止一倍。
混沌塔嘖嘖說道:「你這大羅天確實不凡,能夠隨著不斷融入新的刀法提升威力,屬實罕見,能夠在真罡境界就領悟出來,你小子在我知道的人里算是個人物了。」
陳恪長吐一口氣,從混沌空間出來,這才說道:「我如果天賦差點,又怎會成為塔主?」
「不錯不錯,這話塔爺愛聽!」混沌塔讚許,後又說道:「接下來你要儘快突破玄丹,到時候有你的真元蘊養,塔爺就能幫上你一些忙了。」
陳恪好奇道:「塔爺能出來?」
「暫時不能,想要塔爺出來,你至少要練成法相才有可能。」
「法相?那太遙遠了!」
玄丹,真靈,神魂,才到法相。
連玄丹他都還望不到頭,何談法相?
「小子,知道自己多渺小了吧?修煉這條路,可是漫長的很,就算是到了法相,也僅是開始!不過你的天賦,比塔爺想像中要好,只要肯努力,神魂法相都不成問題!」
「不能出來,塔爺你怎麼幫我?」
「現在說你也不懂,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混沌塔似乎很期待那一天。
看到陳恪遇到危險,他現在只能幹著急。
但等陳恪突破玄丹之後就不同了,實力無法恢復,至少也能搭把手。
混沌塔愛賣關子,陳恪也不在意,畢竟不到玄丹,想多也沒用。
這段時間,他不僅刀法進步,修為也穩固在真罡後期。
修煉先天紫氣訣,現在就可以嘗試煉化五行精氣。
只要練成五行武基,自然就是真罡圓滿,隨後就可以著手凝練紫府玄丹。
「不知道紫府玄丹,又和平日玄丹有什麼區別……」
陳恪只是想了想就拋在腦後,和混沌塔說的一樣,有什麼區別突破自然知曉。
他從儲物袋裡拿出金精之氣放在手心裡,開始運轉先天紫氣訣默默煉化。
金精之氣被元氣帶著,圍繞體內經脈轉了一圈,最後才沉入武基之中。
隨著第一縷金精之氣煉入,陳恪明顯感覺到體魄提升了幾分,不僅如此,武基上似乎沾染了些許金色。
他攤開手掌,真罡浮現,其中竟有一些奇特的鋒銳之意。
「還有這個效果?」
金主殺伐,煉入金精之氣還能增加刀法威力。
就在陳恪努力修煉時,學府大比即將開始。
此時,學府弟子議論紛紛。
「也不知道陳恪會不會參加,如果參加的話,普通弟子第一就沒有懸念了!」
「確實,學府新一代,誰能比過陳恪?」
「他是親傳弟子,按道理親傳弟子不參加普通弟子的大比。」
「那他一個真罡,去和一群玄丹比?那也不合規矩……」
「別忘了,陳恪能擊敗玄丹,闖過了第九層第三關,普通玄丹可比不上他!」
「他真要參加,到時候就有樂子看了。」
普通弟子都認陳恪為第一,並且認為他的首席身份實至名歸。
但親傳弟子每個都這麼想?
應該不見得。
更多的人是想踩陳恪上位。
此時,陳恪也收到執法閣主帶來的消息,讓他不要參加大比。
陳恪現在確實不好分配,真罡不過是普通弟子修為,但已經闖過第九層第三關,身份是親傳弟子,又享受首席待遇。
分配在首席去守擂,陳恪顯然不夠格。
若是讓他參與玄丹比試,不管輸贏都有人微詞。
真罡自不必說,他若是去,哪還有其他人的機會?
而且學府高層也收到消息,太華宗知曉陳恪的存在,可能會有異動。
往後滄浪試煉陳恪要參加,此時他還是不要風頭太甚,引人矚目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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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番商討,長老們決定不讓陳恪參與大比。
畢竟在確定首席待遇後,給陳恪的獎勵已經夠多,學府大比這點獎勵,對陳恪來說並不重要。
得知這個消息,陳恪確實不在意。
當初師父姜行道收他為弟子的時候就說過,學府大比他不用參加。
親傳弟子大比,都是玄丹,而他當時只是真罡境界,參加也沒用。
現在也是如此,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修煉,早日練成五行武基。
……
隨著大比開始。
學府許多閉關的弟子都已經出來。
天劍閣。
高階修煉室突然打開,一個青年從其中走了出。
他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露出輕鬆之色。
「父親給我半年時間突破玄丹,可突破玄丹,何須半年?」
韓曉想到當日被陳恪侮辱,被迫跪下磕頭,臉上的輕鬆又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恨意。
「正好學府大比,陳恪?極字令牌?我會讓你知道,當日侮辱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這段時間他日日苦修,堅持不住了就想到陳恪,想到當日的恥辱。
這份恨意一直支撐著他,此時終於苦盡甘來!
真罡時,他不是陳恪對手。
但現在他玄丹,陳恪如何能逃?
區區陳恪,不值一提!
韓曉回到韓家,卻發現父親不在,天劍閣的弟子見他的表情都極為奇怪。
他本以為是突破玄丹,引得這些弟子羨慕,但是越看越覺得怪異。
直到他去找到韓城,見對方先是驚喜,後又悲慟,心裡突破玄丹的喜悅才沉了下去。
「別哭哭啼啼,先說說怎麼了?我父親呢?」
韓曉滿臉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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