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塞音十五年的正月,大明永樂四年。
這一年,劉學勤對合議會進行了比較大的調整:
首先是擴大了上下兩院規模,上院人數達到73人,下院200人。
上院的人選包括勛貴、土司、高級學者和工商界(特大企業)人士等,主要還是體現精英治國的理念。
確定從下屆開始,內閣成員由吏部提名,上院票選。有些類似於大明的廷推,但程序上更為公開透明。
最後的任命權仍然在國主劉學勤手裡。
下院則是更為廣泛的四民代表,主要決定法律法規的制訂、修改、頒布等內容。
這樣將合議會徹底與官府進行剝離,起碼形式上是這樣的。
去年全國經濟正式開始騰飛,財政收入突破8000萬元!
人口也首次突破800萬,其中包括自然增長,也有肅南、青海、雲南等地流入的夷族,而通過各種渠道入境打工的大明勞務,也達到20萬人的規模。
教育方面,中小學總數超過四百所,在校中小學生超過十八萬人。新建廣西海事學院,雲南農學院和四川大學三所高校,職業技術學校更是超過三十所。
軍事方面,暫時處於休眠期,軍部沒有對周邊地區採取大的軍事行動,因此這兩年軍費開支位於較低水平。
軍部主要對武器裝備和兵種等進行了調整:
軍備方面,主要攻關自行火炮。一是採取蒸汽動力,進一步提升火炮機動性;二是全面改裝後膛填彈,改進底火,用開花彈替代實心彈。
發展更大噸位的巡江蒸汽戰船和蒸汽海船,基本淘汰了不太實用的氣球兵種。
戰略上,塞國仍然以大明為主要假想敵。
燃油蒸汽機技術取得較大進展,極大促進了農業機械進步。例如豐收農業,以不足一萬人,已經種植了五十萬畝土地(收穫季需要額外僱工),農業生產效率大大提高,進一步釋放了農業人口。
而大明的經濟也比原本歷史強了很多。這得益於北美諸國開始瘋狂殖民南美,主要是為了橡膠和金雞納樹皮等資源。
這些貨物被一船船運回大明,大明商人進行轉口貿易,加價再賣給塞國。僅這兩種貨物的貿易額,去年已經超過一千五百萬兩白銀!
雖然經歷了靖難之役,大明北方一度流民遍地,經濟衰敗。但朱棣父子這些年治理的還是不錯的,加之玉米等作物在北方已經全面推廣種植,眼下也是一幅國泰民安的局面。
岷都,這座甘肅省府在短短數年間,從最初的兩萬多人增長到十萬人以上。
以音能動力、音捷文具、音迅車行、塞音玻璃為首的一大批工業企業,已經將總廠或者分廠設在這裡,有鐵路和股市這兩樣神器,岷都的發展潛力有目共睹。
從去年開始,塞國企業開始加速入市,掛牌上市的公司數量從往年平均五家,突然增加到十家以上,已經有種跑步入場的感覺。
今年的合議會結束後的第二天,巨無霸斯力加石油公司敲鐘上市,並且宣布公司在慶陽府的寧縣和環縣地區發現整裝油田,斯力加(慶陽)分公司將在二月份投產。
斯力加股票從開盤價7塊錢開始一路上漲,當日收於19.2元,之後就是一路漲停板。
消息很快傳到大明,朱棣當即將一台御硯砸了,勃然大怒:
「塞音老賊!我就說哪裡總有些不對,原來早給朕下了圈套,朕與老賊不共戴天!」
塞音十三年,大明通過周數的渠道進口了2000噸煤油,去年達到了5000噸,雖然只有一百多萬兩的貿易額,但大明朝廷已經非常關注石油產品及其帶來的一系列影響。
大明多次提出要進口蒸汽機,但均被塞方以「自用尚且不足,時機不成熟」為由婉拒。走私進來的蒸汽機那就很多了,要知道音能和精工齒輪已經聯手把小型蒸汽機的價格干到千元以下,已經不再那麼高不可攀。
但寶源局拆解後,說至少需要十年才能仿製出來。
其實別說蒸汽機了,塞國的燧發槍都列裝多少年了,大明這邊連火繩槍的技術還沒搞完善呢。
朱棣很清楚一座油田的價值,那可遠遠不是一千五百萬兩銀子可以買來的,當年那筆買賣虧到姥姥家了,成了朱棣心中一道傷疤,無人敢再提。
斯力加股票強勢上攻的時候,帶動大盤跟著上漲,全線飄紅,很多人都沒注意到一直低位運行的斯達康藥業從15元左右開始封板。
連板一直到了40元錢的價位,根本是第一妖股!
二月份,一直不聲不響的斯達康突然發布公告,宣布在抗蟲藥方面取得突破性進展,新型驅蟲藥「寶塔糖」將在下個月投放市場!
同時,藥廠實驗室通過微生物培養法,首次發現一種可以抑制並殺死細菌的藥物,並將其命名為「青黴素」,並且成功提取出1g。
藥廠預計五年內可實現青黴素小批量生產,屆時如肺癆、背癰、鼠疫等不治之症,將有望被治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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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則消息如同重磅炸彈,一下引爆了市場熱情。
斯達康的股價一直拉升至80元,才橫盤短暫整理,然後就高歌猛進,連續突破100元、150元關口,朝著200元的價格衝去。
這些天就連大明許多官員上朝時都喜氣洋洋,不少人都買了塞國股票。
當初太子和趙王打賭已經見了分曉,可贏了的太子也不見其高興,反倒為當初自己沒多買點兒斯達康而鬱悶呢。
內帑大量的白銀和塞國股市的賺錢效應產生了奇怪的化學反應,每天都在朱棣父子的傷口上撒鹽。
他們以前討論過是不是用一部分內帑銀子投資塞國股票,總比放著強。但在軍事上敏銳無比的朱棣這回失靈了,作為一名帝王,多疑才是基礎素質。
「朕以為總是跟在人家後邊,咱爺們怕是玩不過塞音老賊。不如等時機成熟,咱們關起門來搞自己的股市,要總被別家事引動情緒,怕是要道心失守。」
朱棣不愧是成熟的政治家,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其實作為帝王,也很難說知道自己該掌握多少錢財?
當初朱元璋設置內帑時,也想著用之於民,不過這筆錢財由我皇上親自掌管,萬一哪裡出現天災人禍,我好根據實際情況進行救濟。
劉學勤手裡握了一大把公司股票,還有庶務堂,還有王室資產管理部,其實也是一個意思:
我掌握的資源,一定是要為我設定的施政藍圖服務的。
可往往出問題的不在一代目二代目,而是在後面的接班人身上。一旦施政理念發生偏轉,財富支配必然會遠離初衷。
喜歡塞音老仙鬧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