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根兒就沒想到徐振宇會有如此舉動,只見他輕輕觸碰屏幕後,閃光燈就瞬時亮起,等我想要攔住他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從老一輩,便流傳著這麼一個說法,那就是在死人的居所,千萬不能用相機或者是手機照相,如若不然,會發生意料不到的事情,而古墓,正是死人的居所,自上一批來到這裡的人當中,便發生過這等事情,那便是在那漆黑的石室裡面,發現的那部手機所錄製下來的事情,雖說當時是因為別人動了棺槨,導致裡面出來個什麼鬼東西,但這也是和攝像掛鉤的。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裝著那部諾基亞手機的封閉袋,心想著,一會兒千萬不要發生什麼事情,要不然,憑藉著我們三個人,真出來個什麼鬼東西,我們三個指定全得撂在這裡頭!!
當即,我抬起左手拉了徐振宇的胳膊一下,轉過頭又對著徐諾兒示意大家一起後退。
雖說徐振宇和徐諾兒二人不明白什麼情況,但是在這海底墓已經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我們大家都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不用我說話,我們便朝著後面退了幾步,將這口極有可能葬著劉伯溫的流雲石雕棺給讓了過去。
一時間,我們三個人幾乎都是屏住了呼吸,誰都不敢大口喘氣,時間也隨著我們的高度緊張而一分一秒的過去……
半晌後,四周依舊是一片平靜,無論是這流雲石雕棺還是那石壁,都是沒有發生絲毫變化,而就在這個時候,徐振宇將手機揣了回去,轉過頭問我:「咋個情況?你剛才是不是看到啥了?」
聽著徐振宇的話,我下意識的又看了看面前的流雲石雕棺和那面石壁,見沒有什麼情況發生,遂回道:「在古墓裡面,不能使用手機或者照相機拍攝,這種事情你怎麼都不明白?雖說我不知道上一批人在那黑乎乎的石室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按照老一輩傳下來的說法,估計與那攝影的人脫不了干係。」
徐振宇聽我這麼一說,嘿嘿一笑,道:「嘿嘿,要我說,你就是那老思想,這照個相能咋的,你看人外國,給人下葬的時候,不還有照相的嗎?誒呀,你就是太緊張了,聽我的,沒事兒!」
被徐振宇這麼一說,我不禁瞥了他一眼,不過我的心裡也是感到奇怪,無論是面前這口流雲石雕棺還是那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石壁,盡都是沒有意外發生,難不成真是我太過緊張了?
不過,雖說是這麼想著,我心裡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既然沒有什麼異變發生,我們暫時也不用去擔心什麼。
隨即,我便鬆了一口氣,右手還是下意識的摸在了腰間的瑞士軍刀上面,一步一步的朝著這口流雲石雕棺的旁邊走去。
此時,在這內殿當中,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麼通道,所以,按照我的猜測,這裡應該就是整個海底墓的最後一處空間,而我哥哥他們,想必也是來過了這裡之後,便離開了。
待我走到這流雲石雕棺旁邊後,我才發現,在這流雲石雕棺的周身,儘是流雲圖案,看起來便讓人覺得十分神往,儼然能夠想到當時鑄造這口流雲石雕棺的人的意境,而這流雲亦代表飄渺的意思,想必劉伯溫想要成仙已經到達了正常人所不能的境界,故而給自己設下了如此石棺用來羽化,不過,他究竟能沒能成仙,還得開棺看一看便知。
而就在這個時候,徐振宇和徐諾兒也是走了過來,對於開棺這種事情,徐諾兒一直不怎麼熱忱,只是對裡面的東西感到一些好奇罷了,遂轉過身背對著我們,眼睛則是盯住了我們進來時的暗道方向,畢竟,那牛首人身的怪物是否能夠進來還是個未知數,如果他真就進來了,有了徐諾兒的盯梢,我們也好第一時間離開這裡。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讓徐振宇將傢伙式都摸出來,隨即我倆沉了一口氣後,戴上了防毒面具,相視一眼,紛紛使力,一下子便將這流雲石雕棺的棺蓋給推開了幾分米。
就在這石棺的棺蓋被推開後,我只覺得一股子濃烈的焦味兒猛地撲了上來,饒是我戴著防毒面具,也是聞到了一些,而站立在一旁的徐諾兒更是捂住了鼻子倒退了好幾步,將防毒面具戴在了臉上。
這股強烈的燒焦味兒,我是所沒有想到的,還未等我思索著裡面究竟是什麼情況的時候,我和徐振宇儘是一收手,可隨著我們收手之勢,猛地捲起了一道風,裡面竟忽閃著飄出了許許多多的灰塵,瞬時擾亂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根本看不清楚裡面的東西。
一時間,我們的視線完全受阻,這種突發狀況是我所沒有想到的。當即,我和徐振宇二人連忙後退,也許是太過緊張,我後退的速度猛地加快,竟忘記了背後的石壁,一下子就撞在了石壁上面,幸好我的腦袋微微向前,如若不然,這一下指定會把我撞的迷糊。
待我遠離那飄蕩著徐徐黑灰的流雲石雕棺的時候,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裡卻是盤算著,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裡面怎麼會有那麼多的黑灰?難不成,那裡面還有著什麼鬼東西?
想到這裡,我不禁從腰間再次將瑞士軍刀抽了出來,神情緊張的盯著那流雲石雕棺的方向看去。
忽然,就在我看向那流雲石雕棺的時候,視線先是掃過了一旁的徐諾兒,卻發現,徐諾兒正緊緊的盯著我,不過由於她的臉上也戴上了防毒面具,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心想著,難道她是在擔心我剛才有沒有出什麼事情?還是,想詢問我什麼東西?
一時間,我有些搞不清楚她到底想表達什麼,只見她雙手擺動著,一會兒指著我,一會兒又指著她自己。
而就在我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之際,徐振宇那傢伙離我倒有一些距離,只見他轉過了頭,二話不說,直接就把臉上的防毒面具給扯了下來,對著我大喊:「草!你他娘的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