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全東朝
翻譯:墨過留香
從那時開始,將近三年間,墨香過著別無特殊事件的安逸生活。其間,他不斷地修煉著罡氣,最後完全理解了罡氣。他已達到使用赤手空拳也能射出罡氣的境界,而且利用空餘時間學習著渤海國的文字。還擠出時間從柳伯那裡學習了很多各種閒雜技巧來完善自己的教養。當然,這些日子都是在不斷地聽著沒有學識的教訓聲中度過的。
有一天,教中的一個人找到他們。這人是個無法捉摸的高手,因直至他走近十丈之內,墨香也沒能發現他。他走到柳伯面前,鄭重地抱拳行禮道:
「柳老前輩,一向可好?」
「嗯.....哪陣香風把你給吹來了?來!香兒,這位老前輩是張楊。快來施禮。」
「您好。晚輩墨香有禮了。」
「好,是個了不起的高手。柳老前輩培養後輩的實力確實是可敬。看來這次是最後一名弟子了,但為何只培養了一名啊?多培養幾名的話,對本教來說只會有益處.....」
「就是的.....我接到的命令是只教授他.....也許是看在我年老的份兒上照顧我。托他們的福,倒是輕鬆的很。」
「我來找您不是別的事情,是因為墨香。」
「墨香?」
「是的。請看這個。」
說著張楊遞給了墨香一封信。打開信一看,信里寫著讓他去洛陽的分舵幫忙。裡面還有任命他為副分舵主的任命信和副分舵主的令牌。張楊在一旁瞟了一眼,看到副分舵主的令牌後,隨即向墨香祝賀道:
「可喜可賀,墨香老弟.....真是年輕有為,竟然是副分舵主。還是有很多教徒的地域非常重要的洛陽。最近有很多高手被派往那裡。不知那裡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到了那裡還需小心為妙。」
「多謝前輩的指點。」
「那麼,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天色已晚,只能準備一下行裝,我想還是明天再上路吧。書信里也沒有要求什麼時候出發,看來並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那好,我會向上面如此稟報。有勞你了,前輩也多多保重。後會有期。」
當晚墨香簡單地準備好行裝後,與柳伯邊飲酒邊體味著離別的哀傷,直至很晚很晚。凌晨他就上路了。
***
墨香以最快的速度向著洛陽方向趕去。趕路的時候,他儘量避開捲入是非當中。唯獨拔過一次劍,是因為區區五個不知好歹的山賊攔住了他的去路。他遵照柳伯的教誨,一劍便將他們的屍首分了家。然後又悠然地繼續上路了。一晃兒,啟程也有十三天了。當天晚上,雖然天色離暗下來還早,但還是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如果繼續趕路,肯定要在荒郊野外露宿,所以早早地便投宿在一家客棧後,開始了運功養神。到了晚飯時間,他從房裡出來向一層的飯堂走去。飯堂里擠滿了人。掃了一眼,沒看到有空座位,所以想上去等到客人少點兒後再下來。可一想,人多反倒能聽到些消息,於是他便叫來了店小二。
「請問有何吩咐,大爺。」
「有座位嗎?」
「您也看得到,現在沒有空位置。不知與其他客人合用一張桌子可否?」
「好吧。麻煩你了。」
店小二下去向左右的幾個客人商量了一番後,走到墨香面前說:
「大爺,您這邊請。」
墨香來到的座位上已經坐著一位年老的男子和一個年輕的男子。墨香本能地感覺到,那個年輕人是個姑娘。從他二人佩戴著的霸劍來看,肯定是武林中人。可能是因為墨香也佩戴著短劍,所以店小二才將他安排到這張桌兒上。因為普通人並不喜歡與佩戴著刀劍的武林中人坐在一起。他們見墨香走過來,便用眼瞟了一下。他們的眼睛在墨香腰後的短劍上停留了片刻後,又轉到了墨香的臉上來。墨香的劍已經變成了類似於通常使用的刀的模樣。在墨香學會了使用罡氣後,柳伯提議墨香將劍柄縮短為六尺左右。所以旁人看著彎成半月形的劍鞘後,都以為它的主人是個用刀的人。因為在使用如此模樣的刀的刀客當中並沒有非常有名的人,所以他們警惕的眼光鬆弛下來,平靜地望著走過來的墨香。墨香見他們的眼光望向自己,便抱拳向他們施禮道:
「謝謝兩位肯讓出座位給在下。」
聽了此話,年老的回禮道:
「哪裡。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請坐。」
「好。喂,店家,切盤牛肉,再來一壺竹葉青。」
「好嘞。客官。」
墨香喝著面前的綠茶,邊豎起耳朵聽著周圍聊天的聲音。但幾乎周圍談論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是毫無用處的。這時同桌年老的人開口問道:
「年輕人,往哪裡去啊?」
「哦,去天陽。」
「噢.....不知去天陽有何貴幹?」
「嗯,想去泉溢樓走走。」
「呵呵.....看來這次是第一次到江湖中行走啊。」
「呵呵.....雖然出來過幾次,但都因時間所不容,所以還沒有去過初入江湖者必去拜訪的泉溢樓。這次時間還算寬裕,所以想去看看。」
「既然去那裡的話,就請與老夫一起同行吧。也好作個伴兒.....那孩子這次也是初出江湖,所以老夫想帶他到那裡好好請他一頓,不知年輕人的意向如何?」
「很好。在下叫墨香。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墨香?好特異的名字。老夫是.....就叫我老伯吧。那孩子叫武玲。」
墨香看出這位看起來四十出頭或三十靠後的人是想隱瞞自己的身份。既然叫人稱他為老伯,肯定是一家之長,所以必是武林前輩無疑.....那年輕人的名字是「玲」,所以定是個女人。
「爺爺,這附近的天嶺山的景致非常秀麗,不如我們順道看一下再走吧。」
「不知你的意下如何?有時間嗎?」
「我也從未來過這個地方,就聽從老前輩的安排吧。」
「好吧。對了,不知你的師門如何稱呼?」
「呵呵.....請恕在下不便說。既然前輩也不願透露.....晚輩也沒必要講吧?」
「既然不願講,也無所謂....了不起。」
「有什麼了不起的?爺爺。」
「雖然不知少俠的師傅是何人,但能培養出此等的奇才.....恐怕是了不起的名門,所以才會這麼說。」
聽了此話,武玲大吃一驚,盯著墨香重新仔細地看了一遍後,開口說道:
「我怎麼看不出啊?爺爺如此稱讚一個人,這可是第一次。」
「看起來你是武林後起之秀中最高深的了.....就算與老夫比試,老夫也認為很難獲勝。不知少俠年齡有多大?」
「不用稱呼為少俠。在下已是四十有三了。」
「這樣....就算我估計錯誤也該有個限度.....對不住了,因你的臉,看起來也就二十剛出頭,所以才會誤會。習過駐顏術?」
墨香雖然沒有學過駐顏術,但因為他的深厚的功力和在山谷中清淨的生活,幾乎不為感情所累,所以看起來非常年輕。但墨香擔心自己的實力會過於暴露給對方,所以就順應著對方的話說道:
「是的。從年輕時便開始學習駐顏術,又因在山谷中過著輕閒的生活,所以才會看起來年輕些。」
「嗯.....雖然駐顏術是個很了不起的武功,但希望你不要過於沉溺於此。從外表看起來雖然會年輕些,但也會有功力的消耗,而且自己本身也會忘記筋骨逐漸老化的問題。所以最好還是不要用它。」
「消耗些許的功力....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那麼,有孩子麼?」
「沒有。因修煉了童子功,所以結婚是想都不敢想的。」
見墨香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老伯有些惋惜地說道:
「童子功可不是什麼值得練的功夫,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竟然會斷了子孫,真是可惜。」
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的武玲,一臉好奇地問道:
「爺爺,童子功是什麼?很了不起的武功嗎?」
想到不知應該如何回答這個不知世間人情事故的孫女的提問,老伯有些紅著臉道:
「童子功是一種提高功力的心法,但因為有很多弱點,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去學它。」
「有什麼弱點?」
「那是,喔哼.....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現在在這裡就不要多問了。我正在與少俠談話,為何總是插嘴?」
「哼.....」
見老伯如此不悅地回答,武玲低低地哼了一聲,便轉過了臉去,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看來你是因為童子功,所以才看起來這麼年輕。但是如果童子功一旦被破解了,會很危險,所以還是處處小心為妙。」
「是。」
墨香與老人一起飲著酒,談論著無關緊要的話題,見夜色已深,便起身告辭。第二天早晨,他們一行三人,一同出發去附近的地方遊覽了一番。老伯在與墨香同行的第三天後告訴給墨香武玲是他的孫女。因江湖中是非恩怨太多,所以才女伴男裝在江湖中行走。但墨香並沒有認為他的話句句是實。事實上,老伯是個相當高深莫測的高手,而且他的孫女武玲也是具有能夠保護自身的武功實力。所以一定是因為某種原因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才如此裝扮在江湖中行走。
與他們一同上路後的第十五天,他們到達了泉溢樓。泉溢樓是一個共有三層的氣勢宏偉的酒樓,而且依江而立,周邊的景致壯麗非凡。確實,這裡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攜帶著武器的江湖中人,而且都是一些年歲高的前輩帶著初出江湖的後輩來這裡祝賀,並提醒一些江湖的禁忌、注意事項、或告知一些最近江湖上發生的是是非非。三人見三樓沒有座位,就在二樓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在二樓望去的風景也是迷人之至。他們叫來店小二點了幾個下酒的菜和酒。
「這裡的景色好美。爺爺。」
「當然。所以這裡不只是有武林中人,而且有很多普通人為了欣賞這裡的景觀來到這裡。」
正在他們閒聊著的時候,突然間旁邊桌上發生了口角。旁邊桌上坐著三男兩女在喝酒,另一張桌上的一個人向他們挑釁。
「嗨.....這是誰呀,竟然能在這裡見到威名遠揚的寒舍三鬼.....像你們這樣的邪派的傢伙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竟膽敢滾到這裡來?」
聽到此話,墨香抬頭望向那邊桌上的人。他們共是八位,一看便知個個武功都比這邊的那幾個人高強。看著五位男女受到這八個人的 ling 辱,開始墨香是想裝作不知.....但終歸邪派的苦衷還是邪派的人能夠理解,所以想要置之不理實在是有點於心不忍。便決定將此事委託給旁邊的老伯來處理。
「老伯,您能不能幫幫他們啊?」
「嗯.....我幫他們倒是不難.....只是有點事情不便露面。那些無事生非的傢伙,也能算是正派,這世間也真夠混沌的。」
「那也是。依您的實力,應該能夠不露聲色地幫他們一把吧?」
「很難。那三個傢伙,可以不露聲色地制服他們,但另外那五個人可要另當別論了。他們五個是號稱巫山五雄的傢伙,都具有相當水準的武功實力,所以雖然橫行霸道,也沒有哪個人敢輕易出手去對付他們。就算老夫出手,也要一會才能有所結果.....再加上雖然他們幾個傢伙在他們的門派中也不招人喜歡,但真要是除掉他們,武當派會不會默認也是個未知數.....現在在九派一幫中要數武當為首,所以沒有哪個人願意與他們為敵。也正是這個原因那幾個傢伙才更加膽大妄為。老夫也是沒有辦法啊。」
墨香稍微思索了一下。但要想袖手旁觀,的確很難。需要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這樣正派才會對邪派會有所顧忌。所以他向挑起事端的那傢伙開口道:
「喂,這位兄台.....」
見一個年紀輕輕的後生開口向他們問話,巫山五雄中的一位,以不以為然的表情望過來。
「在叫我麼?」
「是的。是不是有些過分啊?周圍這麼多客人,能不能安靜一點兒啊?」
「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別廢話,只管在一旁看老子們做事就是了。」
「他們做錯了什麼?有必要向安安靜靜吃飯的人們挑釁嗎?」
「什麼廢話。不懂就給我閉嘴。這些傢伙可是臭名遠揚的邪派里的人。有這些傢伙坐在旁邊,就熏得我難以下咽東西。你小子不在乎的話,就只管吃你的東西,完了閉上嘴從這裡滾開。」
「嗯.....因為我也是邪派的,所以沒法袖手旁觀啊。」
「呵呵.....是嗎?那麼看來也要把你加到這裡來了。」
聽了墨香說自己是邪派的人後,一旁的老伯和武玲的表情稍微變了變。這一微小的變化,墨香並沒有錯過,看在了眼裡。也許他們對待邪派,也是有一點先入為主的想法。
「沒有辦法。我並沒有想要以力壓人.....」
「什麼?你小子還以力壓人?哈哈哈....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著那傢伙拔出了個人佩戴的兵器。看到此景,墨香向周圍大聲說道:
「在座的各位,如與這幾位沒有關係,還請暫避片刻。別白白丟掉了性命.....如果我數到三下,還有留在這裡的,我會認為是他們的同黨,而一同攻擊。或許有邪派的人在座的話,也請迴避一下,我並不想送同道的人上西天。請暫時讓出地方來。」
他夾著內力的聲音一經傳出,大部分的人便紛紛離坐而去。還有四個桌子上的人留在了那裡。巫山五雄和旁邊的六位男子,還有邪派的那幾位,同行的老伯和武玲。聽到墨香帶著沉厚內力的嗓音後,巫山五雄微微退縮了一下,但還是倚仗著人多勢眾,沒有太過擔心害怕。見到還有一些不相干的人在場,墨香向他們開口忠告道:
「煩請老伯和武玲小姐也暫時迴避一下。不想一同作戰的話,最好還是區分一下敵我。還有那邊的五位也請出去一下。就算有你們在,也只會妨礙我的手腳。」
見他說話措辭稍加力度,那五位邪派的人凝視片刻後,還是退了出去。然後老伯和武玲也跟著退了出去。巫山五雄直等到與墨香同在一起的兩人退了出去也沒有動手,對他們來說少一個對手,便等於多了一份機會。所有不相干的人一退出,十四個巨漢便一同飛身撲向墨香。與此同時,墨魂也棄鞘而出。墨香從老伯那裡和柳伯那裡也聽到了很多教誨,所以決定一開始便以強勢展開進攻。墨香的劍一出,從四周撲向墨香的巨漢們的身體便捲入了強烈的漩渦當中,其中一位帶著驚愕的呻吟聲急迫地喊道:
「怎會這樣.....大家小心劍.....」
鏘鏘鏘.....
他的聲音再也沒能繼續下去,便在一片兵器碰撞的聲音下沒了聲音。而且,幾乎在同一時刻十四人的身體都分了家。四周一下子凌亂地撒滿了斷成兩段的各種兵器和屍首。在周圍觀看著的所有人的眼中,呈現出的只有驚愕和無法相信的恐懼。慢慢死去的這些人,好像也難以相信自己即將死去的事實。墨香緩慢地將劍插回劍鞘後,便飛身向外而去。然後從栓著馬的馬廄里牽出自己的馬,騎上後向洛陽方向飛奔而去。多一分鐘逗留在這裡沒有一點好處。不走運的話,還會惹上官府的人追蹤而來。原本大部分的情形下,官府是不會過問江湖中的是非的。但如果武林中的人告發的話,還是會有麻煩纏上身。而且越是久留,便會有更多的人記住他的面孔,從而導致會有可能與武當派的人結上恩怨。
二樓靜下來後,暫時離開的人,便三三兩兩接續走了上來。他們所見到的是,十四具連肉帶骨頭乾乾淨淨地被劈成兩段的屍首。此情此景,下手的人的實力已是不言而喻。因客人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武林人士,所以他們紛紛上前查看屍首和兵器,從而想要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死在何種武功之下,也依據個人的見解推斷起下手的人的情況。其中也有老伯和武玲在內。老伯仔細地觀察著屍體斷開的部分,並開口向孫女說道:
「真是非凡的實力。砍斷得非常乾淨。你看這裡。能夠看出他那細緻而非凡的手法吧?」
見此,孫女皺著眉頭一臉噁心的表情說道:
「瞧您說的什麼呀?我看真的很噁心。爺爺。看這些兵器被砍成這樣,他是不是使用了什麼寶刀啊?」
聽了孫女的話,老伯撿起其中一件斷了的兵器一邊拿給孫女看,一邊說:
「我看不像這樣。你看看這個鬼頭刀。非常厚重而且很大,是個足有三十斤重的重兵器。再看這裡,斷口非常整齊吧?這就是說,像是一擊便將豆腐切成了兩塊兒似的。加上從刀身上帶著隱隱的紫色來推斷的話,像是用合金打造而成的.....再看看那根鐵棍兒。那也是合金打造成的。是不是帶著些許的紅黑色?那個也是一擊而斷成兩節的。將這些兵器,想要用那後生薄弱的刀砍成兩段的話,再怎麼是寶刀,一擊而成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是用武功.....就是說,應該是十有八九是用罡氣斬斷的。而且這幫傢伙是在一擊下身亡的。用的也不是什麼上乘刀法,只是砍的而已。這樣也能使出罡氣的話,必定是個非常厲害的高手無疑。人和兵器被劈成了兩段,但樓閣的柱子和牆壁卻沒有絲毫損傷,能夠如此隨心所欲地控制罡氣,雖然他自己說是邪派的人,卻不知是不是玄門的弟子。只有玄門的弟子才能修煉成如此的罡氣的。我也以為自己很有鑑別力,而將他評價得已經夠高的了,現在看來,老夫反而是低估了他了。」
「那也不一定肯定就是玄門的弟子啊。像血魔也是邪派的人物,不是也在使用罡氣嗎?」
「對.....也有可能是血魔的弟子。但是,就算是血魔親自動手,也不一定能夠處理得如此乾淨利索.....我應該在角落裡直接觀看.....老夫的想法淺了點。雖然想到了這個年輕人會贏,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快,而且沒有想到會是利用上乘的武功來結束這場打鬥。」
「但是....爺爺,難道這個罡氣就這麼了不起嗎?」
「當然。能夠射出罡氣的高手沒有幾個。起初我想是不太可能,但沒想到已是達到化境的高手。進入化境,如果沒能修煉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地是決不可能隨心所欲地使出罡氣的。除了這樣,依據劍法也可以形成罡氣.....就像青城派的青月劍法和南海派引以為傲的青龍天升劍法,可以強制性地形成罡氣,但卻無法與達到化境使用的罡氣相提並論。這些劍法只要積累了一定的內功,便可以運行罡氣。但內力消耗也很大,所以並不是很划算的劍法。反過來像正反七式,雖然是解決了損耗內力弱點的高超劍法,可進行精細之極的攻擊,但威力卻有限,難以給對手帶來沉重的打擊。」
「那麼,或許這就是正反七式?」
「不是。現在來看他們的樣子,幾乎是被兩秒間的劍法斬成了兩段。先斬了前面的一幫人後,在瞬間轉過身,再將其餘的人斬斷的。不是招式或其它什麼,什麼都不是。再者說,就算是用了正反七式,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威力。斬斷像這樣的用合金打製成的武器,你以為是容易的事嗎?如不相信,拔出你的劍來砍我手中的刀來試試。」
說著老伯將自己手中拿著的刀舉了起來,好讓孫女砍起來方便一些。孫女拔出了手中的劍,薄薄的大約兩尺半左右的劍泛著寒森的銳氣,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劍。隨著孫女尖利的呼喝聲,寶劍向鬼頭刀砍去。
「呀...嗨!"
鏘―――!
與武玲的劍相碰的鬼頭刀上閃出了火花,並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從這便能看出,這少女使用的劍,是一把相當不錯的寶劍。少女使出連手都發了麻的力氣砍了下去,卻只留下了一點點缺口,看到這些她開口說道:
「真像爺爺所說的好了不起。」
「當然。之前我也說過,這幫傢伙並非等閒之輩。巫山五俠和躺在那裡的三個傢伙都是響噹噹的高手,老夫如想制服他們至少也要一袋煙的工夫。但是問題是.....不知這件事武當會如何處理。希望不會有血雨腥風出現才好啊.....看到這些,你可要記住天外有天,不要只顧貪玩兒,要努力習練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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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