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法師盧西弗 第293章 挫折
卡修斯同樣使出一腳。二者唯一的差異在於，他右手握持著重劍，而特里斯坦左手握著的是武士刀。
「你的力量尚可，但速度實在欠佳。」特里斯坦嘲諷道，恰在卡修斯的腳即將觸碰到他臉龐之際，他驟然現身於卡修斯身後。
「此乃第一擊。」特里斯坦平靜地宣告，劍鞘頂端抵住了卡修斯的後背。
他並未拔劍出鞘，但其意不言而喻，倘若拔劍，這一劍勢必會刺穿卡修斯。
「我早說過。你的朋友毫無勝算。你輸了。」艾麗西亞面帶微笑，對盧西弗說道。
「我卻不這麼看。你應仔細端詳。」盧西弗回應，神色鎮定自若，毫無慌張之意。他能察覺艾麗西亞所未留意之處。
就連特里斯坦此刻也有所察覺，他垂首望去，只見一把重劍的劍尖距他腹部僅數英寸之遙。
顯而易見，若卡修斯未曾停手，特里斯坦此刻恐已被劍刺穿。兩人僵持不下，只是特里斯坦此前未曾留意罷了。
「我知曉自身速度亦難與你相較。但正因如此，我才著力訓練反應與周遭環境感知能力。我也算擊中一次。」卡修斯平靜地述說著，放下手中之劍，轉身直面特里斯坦。
雷亞站於屋頂，凝視著特里斯坦。從其面容難以窺探出內心反應，然其內心實則頗為驚喜。顯然，卡修斯為特里斯坦設下陷阱，而特里斯坦已然中計。
「極為聰慧。」凱利恩低聲喃喃，頗覺有趣，「雖只是一場練習賽，卻相當激烈。」
「我揣測這兩位劍客皆將此次戰鬥視作彼此分出高下之契機。我甚為好奇究竟誰將取勝。」雷亞回應道。
「不過話說回來，特里斯坦甚至尚未拔劍。他拔劍之時全然是另一番模樣。看起來他仍在戲耍。」他繼而補充道。
盧西弗未予置評，僅是默默注視著戰場，而艾麗西亞的笑容亦漸漸消散，因她意識到這並非如她先前所宣稱的那般已獲勝利。
「饒有趣味。你對重劍的掌控何以如此精妙？一般而言，重劍的劣勢在於其重量，這往往致使動作遲緩。但我觀之，此劣勢似乎並未對你造成影響。你運用起來仿若其輕若鴻毛。」特里斯坦邊說邊向後退了一步。
他著實未曾料到卡修斯持劍竟能有如此敏捷的動作，蓋因他此前因劍的尺寸而持有先入為主的觀念。
「此並非你應自行臆想之事。對於一名劍客而言，其劍仿若身體的一部分。劍揮動的快慢全然取決於自身。」卡修斯平靜地回應。
「此言不虛。如此一來，我們便三局兩勝制吧。我不願如此精彩的戰鬥這般迅速告終。率先擊中對方兩次者獲勝。」特里斯坦提議道。
卡修斯點頭應允。「我無異議。」
……
「我依舊難以相信我們即將全面開戰。在這般長久的周旋之後，終於是時候了。這很不錯。我都開始心生倦意了。」
「我亦是如此。迫不及待欲尋些樂子了！」
在 APF 的直升機內，一群變種人正相互交談。他們已接到指令，需迅速整備並出發。
儘管自接到命令起已然過去數小時，但他們對於即將來臨的戰爭依舊興奮不已，仿若初始那般。
唯一心存疑慮的是在過去八年裡新加入的成員。
APF 的每個層級皆有不同的直升機編隊用以運送其所屬隊伍。但為首的那架直升機是唯一與領袖們同乘的。
在為首的直升機里，APF 僅存的兩位領袖伊索納和迪翁正獨坐其中，探討著即將發生之事。據他們所知，凱恩已然不在。
一級小隊有了新的隊長，但缺了凱恩，他們似乎不復往昔那般重要。
「我們獲勝的幾率有多大？」伊索納望向窗外，向迪翁發問。
「只要獵人聯盟不介入，幾率頗高。」迪翁回應道。
「若獵人聯盟加入了呢？」伊索納好奇地追問。
「那就難以預料了。」迪翁平靜地回答。他蒼白的面容注視著直升機的地板，只見一隻螞蟻正在其上爬行。
「取決於什麼？」伊索納蹙眉問道。
「取決於盧西弗和那個女孩的實力。直面兩位巫師王以及他們強大的變種人軍隊將是最為艱難的部分。」
「他們的人數會多於我們。在那種情形下，我們唯一能取勝的途徑便是憑藉武力以數量優勢壓制他們。」迪翁說著，踩死了那隻小螞蟻。
「而艾麗西亞和盧西弗將是達成此目標的關鍵所在。」他又補充道。
「沒錯。我甚為好奇那小子成長了多少。從我聽聞的他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毫無改變。」伊索納評論道。
「確實如此。他幾乎未曾改變。我覺得他依舊那般無情。一個人實難改變此種特質。」迪翁回應道，「但這對我們有益。他越無情，便會越發奮力為我們的事業而戰。」
「沒錯。接下來的幾日將會相當引人入勝。」伊索納點頭稱是。
……
當眾多變種人搭乘昂貴的直升機朝著肯辛頓市進發之際，可以瞧見卡修斯和特里斯坦在戰鬥中不斷變換所處方位。
一場劍術對決不知怎地演變成了一場武術較量，因他們二人皆試圖在對手面前占據上風。
他們兩人皆僅用一隻手作戰，另一隻手則握著暫未使用的劍。
曾有一段時間，他們兩人移動速度極為迅捷，就連艾麗西亞都難以追蹤他們的蹤跡。
「他們為何不用劍？這算何種戰鬥？他們在戰鬥技能方面難分伯仲。他們理應執劍戰鬥，不是嗎？」艾麗西亞好奇地詢問。
「他們在彼此試探。意在表明他們並非僅僅只是劍客。但我懷疑他們能否如此長久堅持。沮喪情緒很快便會滋生。畢竟，如你所言，他們在戰鬥技能上不分高下。」雷亞回應道。
果如他所料，特里斯坦因無法取得優勢而顯得頗為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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