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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墓里爬出來的男人
白力霆雖然嘴上硬的像只死鴨子, 心裡卻還是疼愛這個女兒的, 安排下屬護送他們一行人回到酒店。
下車之時, 白力霆的屬下塞給白芷蘭一張銀-行-卡,說道:「大小姐,這是白總叫我交給您的。」
白芷蘭接過卡, 眼角笑得上揚, 嘴裡卻半嫌棄地嘟囔著:「密碼還和以前一樣?老爸也真是的,現在都移動支付年代了, 誰還用卡, 真麻煩, 你回去教教他支付寶手機轉賬。」
屬下恭敬道:「上次教過了,白總覺得還是現金穩妥, 本來是打算提一箱錢來的……」
白芷蘭笑道:「好啦, 知道了,回去告訴他和爺爺,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叫他們放心, 過兩個月回來看他們。」
屬下點頭, 隨後上車離開。
白芷蘭一轉身,抱上林泰的手臂道:「咱們去哪玩?」
林泰還沒說話, 一旁的黃毛開口道:「我說白大小姐,你這是賴上我們家木頭了嗎?」
白芷蘭瞪了黃毛一眼道:「什麼叫賴?說得這麼難聽,我們這是兩情相悅而引發的如膠似漆。」
林泰的耳根又紅了。
白芷蘭見狀笑道:「說得也不錯,我就賴著他了, 咱們後面去哪啊?」
黃毛搖頭道:「女大不中留啊,難怪你爹生氣。天哥,咱們先回海市嗎?」
秦御天點了點頭,說道:「這段時間連續奔波大家也都累壞了,回海市休息一下,剛好老頭子昨天晚上來電話,西洲的那塊地出了點問題,招我回去。」
&洲?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地皮還有人搶?」黃毛挑眉問道。
秦御天點頭,目光若有所思。
這時,身後霍吉的手機叮咚一響,他低頭看了看屏幕,微微怔了下。
葫蘆注意到霍吉的神色變化,開口問道:「霍大哥,怎麼了?」
霍吉收起手機,看著葫蘆道:「沒什麼,海市的幾個朋友聽說了我們要回去,打算給御天辦個接風宴,問我地方定在哪裡合適。」
桃桃跑到葫蘆的身邊道:「葫蘆,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天哥在海市的古玩圈子裡有幾個朋友,說白了都是些有錢人家的少爺,每次天哥下墓回去,他們都要張羅這麼一次,表面上是慶祝我們平安歸來,實際上是想看看有什麼新奇的古物帶回去,有的想收藏,有的想收購。」
黃毛聞言不屑道:「他們算什麼古董玩家,都是些偽的,手上帶串珠子就把自己當活佛的裝逼客,上次那個誰?王家還是苗家的那個斜眼小子,非得和我說唐三彩是兵馬俑出土的,簡直讓人哭笑不得,這幫小子成天除了吃喝玩樂,一點正事都不干,天哥你也是耐心好,居然能一直和這幫紈絝子弟玩到一起去。」
霍吉笑道:「你天哥以前可是海市的紈絝之頭,玩得比他們瘋,只不過現在從良了而已。」
說罷,霍吉看了眼黃毛繼續道:「再說了,你有啥勇氣說別人,好像你有正事干似得。」
黃毛理直氣壯道:「起碼我分得清兵馬俑和唐三彩。」
桃桃誇張地捧著臉看著黃毛道:「哇,黃毛哥你好厲害喲。」
黃毛伸手敲了下桃桃的頭:「臭小子,不學好,找打。」
看著黃毛和幾人的嬉鬧鬥嘴,一旁的葫蘆忍不住嘴角也微微上揚了一下。
不知不覺中,對於明天即將開始的海市之旅,葫蘆的心中油然生出了一分小小的期待。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回家的感覺。
葫蘆自己都有些詫異,竟然會對一個從未去過的陌生城市產生這種帶著歸屬的希冀之意,也許正是因為身邊的這些人吧。
葫蘆抬頭看了看秦御天,眼中的瞳色染上了幾分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和之色。
幾人回到酒店後,卻發現楚家的幾個人都退了房,楚明梵在前台給秦御天留了個字條,上面寫了幾個字:
&中有事,急歸,晚宴失約,見諒。」
字跡匆忙潦草,顯然是倉促中寫下。
黃毛看了看字條,抬頭對白芷蘭說道:「看見沒?白小姐,還有和白總一樣不喜歡用電子產品的,流量都免費的時代了,居然還有人靠留字條傳達信息,楚明梵還真是獨行特立啊。」
葫蘆掃了一眼那紙條,隨口道:「這不是他寫的。」
秦御天聞言,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
葫蘆一愣。
上輩子楚明梵追燕凌的時候,一天一封手寫情書送到宿舍,接連幾個月不斷,他的字體燕凌再熟悉不過了,不過這一世,葫蘆應該從來沒有見過楚明梵的字跡。
葫蘆看了看那張字條,開口道:「這字體雖然潦草但是看得出纖細秀麗,顯然是出自女性手筆,上次翻譯古文殘本的時候,我見過楊小姐的筆記,和這個有幾分相似,所以這字條應該是楊小姐留下的。」
黃毛拿著字條又看了看,點頭道:「有道理,楊雋不一定有御天的聯繫方式,楚明梵可能走的匆忙,她只好採用這種方式留言。」
霍吉撥打了一下楚明梵的號碼,提示關機,他開口道:「看樣子他們可能上飛機了。」
桃桃不解道:「可是究竟出了什麼事情,讓他們走得這麼著急?連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幾人不想再去研究楚明梵的心思,轉身朝著電梯方向走去。
這時,酒店前台的服務生小姑娘突然叫住了他們:「請等一下,請問你們中間有位姓胡的先生嗎?」
&是葫蘆嗎?」霍吉聞言,轉頭問道。
葫蘆這才停下腳步,顯然對這個姓氏非常不適應,他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前台。
只見那服務生從旁邊拿出了一束花,快步走到葫蘆的身邊,說道:「胡先生,這是那位楚先生走之前留下的,說是要轉交給您。」
那是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外面包著淺咖啡色的包裝紙,棕色的絲帶,一如楚明梵最愛的西裝領帶配色……
包裝紙的上方釘著一張卡片。
葫蘆沉默地站在原地,沒有伸手去接那束花,眼中的冷意卻是多了幾分。
那服務生有些尷尬地伸著手臂,看著葫蘆。
一旁的秦御天低頭看了看葫蘆的神色,隨後朝前走了一步,伸手將那卡片拿了下來。
一張心形的粉紅色賀卡,正是花店玫瑰花贈送的那種。
秦御天打開卡片,只見上面的字跡大氣工整,和剛才字條上的完全不同。
&歉弄髒了你的花,下次見面定當賠禮。」
落款只有一個字>
葫蘆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倒是一旁的黃毛霍吉幾人,驚訝得面面相覷。
秦御天將那卡片揉成一團,一抬手扔進了五米開外的垃圾桶了,隨後對著那舉著花的小姑娘說道:「謝謝,花送你了。」
隨後,他伸手攬住葫蘆的肩,兩人轉身繼續朝著電梯走去。
秦御天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異樣的神色,葫蘆也是一臉的平靜。然而,跟在他們倆身後的幾個人卻是心有戚戚,識相地拉開了一段距離。
看著兩人進入電梯後,霍吉擺了擺手道:「我們坐另外一部。」
電梯門關上,黃毛驚聲道:「我了個大草,楚明梵這是要幹什麼?天哥的牆角也敢挖?」
桃桃眨巴著眼睛:「送玫瑰啊,玫瑰,那真的是玫瑰不是月季嗎?楚總怎麼想的?」
霍吉揉了揉額角,開口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葫蘆和楚明梵之間有點怪怪的。」
一旁的白芷蘭點頭道:「你不是一個人,他們倆是不是以前認識?」
霍吉搖頭:「御天也覺察到了,之前我們徹查過葫蘆的身世,和楚家完全沒有瓜葛,他們兩個人應該從來沒有見過。」
桃桃思索著:「葫蘆的身世蠻可憐的,也許他的家人和楚家人有什麼交集也說不定,總感覺葫蘆對楚家人有些敵意。」
黃毛看著那個捧著花的小姑娘一臉開心的把花抱回前台,感慨道:「人家對他有敵意,他對人家有愛意,這楚明梵是不是有m傾向啊……」
霍吉嘆了口氣道:「看來這次回海市,要掀起一波血雨腥風了。」
黃毛開口道:「不至於吧,葫蘆明顯就嫌棄楚明梵,天哥又不瞎。」
霍吉掏出打火機,點了一根煙,對黃毛說道:「不光是這,剛才趙家老二約飯地兒的時候說了件事。」
黃毛問道:>
霍吉吐了口煙,看了看那上升的電梯數字,眯著眼道:「澤少回來了。」
此言一出,連一旁的林泰都有些驚訝地抬起了頭。
黃毛瞪大眼睛:「不會吧?這波狗血可不小啊。」
白芷蘭好奇地看著林泰問道:「澤少是誰?」
林泰沉默了半晌,開口道:「天哥的男朋友。」
桃桃鼓了鼓腮幫,補充道:「曾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