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才驚醒,忙跑了下來,扶住鳳緒澈,「皇叔別這樣,你我無需客套。」
月涯有些震驚叱吒風雲的皇帝竟然對鳳緒澈如此畢恭畢敬,在他面前諂媚的緊。
話落,皇上看向月涯,「這位就是宮家現任家主宮月涯?」
「回皇上,民女是。」
鳳緒塵沉聲道:「抬起頭來朕看看。」
月涯不卑不亢的抬起頭,第一次見到皇上,不由還是震驚,沒想到這皇上如此年輕,長得風清朗朗,一身黃袍貴氣逼人,確實頗有一份君臨天下的氣質,只是和鳳緒澈比起來,鳳緒澈的長相更加妖孽俊美。
見皇上看呆,鳳緒澈冷聲提醒:「皇上是來看美人還是來審案的。」
鳳緒塵猛然回神笑道:「當然是審案的,皇叔莫急。」
「小丁子給皇叔賜座。」
小太監跑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取來軟椅,然後讓鳳緒澈坐下。
皇上這才開口,「宮小姐有冤案,可有狀紙。」
「回皇上,民女有,」話落,她從帶血的袖子裡掏出一張狀紙遞給小太監,小太監雙手握住朝著鳳緒塵遞了過去。
鳳緒塵看完,勃然大怒,「豈有此理,你說熊大人屈打成招可有證據?」
「民女身上全部都是熊大人毒打的痕跡,若是沒有瀟家二爺用自己換取民女,民女只怕已經死了,況且熊大人對我屈打成招,那對瀟二爺定是一樣,皇上可以派人查探我身上的傷勢,然後宣瀟二爺覲見,他身上定然沒有一塊完好的肉。」
這話一說,坐在一邊的鳳緒澈雙手放在膝蓋收緊,眸子殺意四現,好一個熊萬泉,死算是便宜他了。
鳳緒塵點頭,「小丁子宣熊萬泉和瀟家二爺覲見面聖,至於宮小姐你去內室,朕自會派嬤嬤去查探你身上的傷勢。」
「好,謝皇上。」
月涯起身,在鳳緒澈的目光下由丫鬟引著進入內室,自始至終鳳緒澈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直到消失不見。
太后走了進來,全程看向鳳緒澈,「阿澈,你對這月丫頭好像不一般。」
「母后,你怎麼來了?」鳳緒澈起身相迎。
「還不是因為你,聽說你抱著個女人進來,哀家當然得來看看。」
皇上攙扶著太后坐下,笑道:「皇叔只是見宮小姐傷勢太重,所以才抱著她進來。」
「哦!是嗎?我看他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鳳緒澈低著頭沉默著。
很快月涯就在嬤嬤的帶領下走了出來,看到太后,月涯莫名有種親切感,上次參加蟠桃宴,她對這老人一直感激。
「太后吉祥。」
「起來吧!宮家丫頭好久不見。」
「是,太后,好久不見了。」
聊了幾句,嬤嬤作揖對著皇上開口,「回皇上,宮姑娘身上全部都是鞭打的痕跡,還有被無數條蛇咬過的痕跡,確實傷痕累累,要不是用了上好的無痕膏淡化了一部分印記,定是慘不忍睹。」
這話一說,鳳緒澈那淡定的模樣也不復存在,他跟殺神一般坐在一邊不言不語,全程都落在太后眼裡,仿佛跟火山一般馬上噴發。
皇上沉聲道:「這熊萬泉竟然如此狠毒,屈打成招,真是該死,人怎麼還沒來?」
「皇上,熊大人來了。」
「讓他給朕進來。」
皇上話一落,鳳緒澈便開口,「讓他給本王滾著進來,少滾一步斷一個指頭。」
「是。」
熊萬泉是滾著進來的,人也嚇得哆嗦個不停,他感覺自己屎尿都要失禁,有些後悔為了月夕那個賤人害的自己烏紗帽不保,這就算了,聽說宮月涯敲響宮鼓,他感覺自己人頭都不保了。
紅顏禍水,真是不錯。
如同憨包一般滾到大殿,鳳緒塵冷聲道:「熊萬泉,你好大的狗膽,屈打成招!」
「在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熊萬泉嚇得哆嗦,忙從地上翻身起來跪著,渾汗如雨,旁邊跟著的瀟景深一身白袍被血跡染紅,臉色蒼白至極,腳上的鐵鏈發出撞擊聲,剛到殿內就栽在地上。
月涯忙攙扶住他,心疼道:「景深你沒事吧!他怎麼把你打成這樣?」
「嫂嫂,我沒事,」瀟景深虛弱一笑,然後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鳳緒塵沉聲道:「你就是瀟家二爺?」
「回皇上,草民瀟景深。」
「熊萬泉可有對你屈打成招了?」
「回皇上,熊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凡是入獄的人都被他關進水牢毒打,蛇咬,泡在鹽水中,還逼著畫押認罪,還請皇上明察,瀟哲的死與我和宮小姐沒有任何關係。」
熊萬泉嚇得匍匐在地,「皇上,他胡說八道,臣沒有屈打成招,只是給了一點小教訓。」
「呵呵!」鳳緒澈冷笑,這一笑讓全場氣氛詭異起來,只見鳳緒澈起身走到熊萬泉面前,然後踩在他的手上用力,全場都能聽到他指頭斷裂的聲音,熊萬泉不敢叫。
「你說你只是一點小教訓,那麼本王倒要看看你的小教訓是有多小。」
話落,他看向瀟景深,「瀟二爺煩請你把身上的傷口露出來。」
瀟景深掀起袖子還有後背的衣服,那猙獰的傷口遍布全身,看起來皮開肉綻,月涯倒吸一口氣,這比她還傷的還嚴重。
簡直就是畜生才能這麼惡毒。
鳳緒澈眸子一冷,一個大男人都被折磨成這樣,可見月涯在裡面受到的折磨更加多,他有些暴怒,沒壓抑住自己的脾氣,一巴掌拍在熊萬泉的頭上怒吼道:「熊萬泉,你好大的膽子,身為父母官,不為民謀利,反而屈打成招、仗勢欺人,膽敢挑戰國家權威, 你該當何罪?」
太后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兒子這麼暴躁失控,不由重新審視著月涯,正所謂旁觀者清,她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兒子對這個叫月涯的女人已經是動了情,不然他一向對這些事無動於衷,可今天卻大發雷霆,這讓她更加鬱悶。
一個夢輕衣已經讓她頭痛。
這下又來個宮月涯,雖然她對這個女人還是有些欣賞又救過二皇子,可那被休的身份擺在那裡,總是讓人膈應。
一旦成婚,鳳緒澈堂堂攝政王定會被貽笑大方。
想到這裡,她眸子一冷,必須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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