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太平洋航母編隊的事情很快就有了分曉。
半個鐘頭之後,正在電視機前的觀眾忽然發現鏡頭一轉,一位美國外交部的發言人在電視機前滿頭大汗地道:「太平洋航母編隊事件的確是個意外,皆因計算機系統突然出現了故障,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在這裡我只能說聲報歉,不過請大家放心,總統閣下已經嚴懲了讓這次意外發生的相關人員,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待。」
就在人們滿臉驚愕,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時,鏡頭再次一轉,電視機前一位十分漂亮的女播音員面帶微笑地道:「觀眾朋友大家好,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美國太平洋航母編隊三百枚洲際導彈忽然對準了中國春江市,上級軍委在得知情報後,立即派出外交官員與美國白宮進行交涉。經調查,這次意外事故完全是由於美國太平洋航母艦隊計算機系統突然出現故障所造成,美國外交部發言人已經出面澄清此事,表示中美乃是百年友邦,美方絕不會傷害中國人民的感情,並承諾此等意外以後絕不會再次發生。美方外交部發言人稱,如今是和平發展經濟的信息科技時代,美方絕不會擅自挑起爭端,也絕不允許有戰亂的發生,所以請大家儘管放心,此意太平洋事件純屬意外。」
此時鏡頭再次一轉,換了一位播音小姐,繼續在電視機前給人們解釋這起意外,內容無非是中美乃是百年友邦,關係如何如何的好,就差沒穿一條褲子了。廢話一大堆,也無非是想告訴群眾,這件事情純屬意外,完全是由美國太平洋航母艦隊計算機系統突然發生故障所造成,並沒會引起戰爭。
風波很快就過去了,九江路派出所也再次把精力集中在了滿漢樓的打架事件上,下午的時候,正在醫院看望羅仁的許越和梁賜兵同時接到了警方的通知。
「該來的始終要來,我坐牢沒關係,可把兄弟你也給害慘了。」梁賜兵一臉擔心地道。
躺在病床上的羅仁咧嘴一笑,罵道:「媽的,這些警察還真是冤魂不散,大不了我們跑路就行,中國這麼大,哪不能去,非要在春江等死。」
許越微笑道:「跑?你能跑到哪裡,別說你跑不到月球上,就算你真有那個本事,警方也絕對把你抓回來。往國外跑?你又不是賴胖子,人家外國政府哪會包庇你一個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的通緝犯。」
羅仁愣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等死吧,我可不想坐牢。」
許越想了想,對梁賜兵道:「梁哥先去派出所,我去想想辦法。」
梁賜兵點點頭,其實他對許越還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雖然還不知道許越竟究是幹什麼的,但只要不是羅仁那種愣頭青,都看得出來許越絕對不會是一個保安那麼簡單,許越自己不說,他們當然不好問,當下樑賜兵起身去了派出所。
許越從醫院出來,回到車裡,想了想,給智能電腦下達了一系列指令。很快的,一份存放在情報機構的高級加密文件被智能電腦搜了出來,然後把這些見不得光的文件拷貝到了他在倫敦買的蘋果筆記本電腦裡面。
下午三點,滿漢樓的老闆邱濟成正在招待一位生意上的朋而忙的不開可交,忽然他的秘書小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看了看邱濟成,猶豫著沒說什麼。邱濟成立刻告罪一聲,起身帶著秘書小姐走到一個角落,才沉聲問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
秘書小姐左右看了看沒人,才道:「剛才有人叫我把這份文件送交給邱董。」說著將份加密的文件交給了邱濟成。
邱濟成眉心跳了一下,隨手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頓時渾身一顫,兩手一抖,差點一個拿不穩把文件掉在地上,臉色白的跟殭屍一樣,豆大的汗珠也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好一陣,邱濟成收好文件,勉強定了定心神,問秘書小姐,道:「是誰交給你的,那人現在在哪裡?」
秘書小姐道:「那人說他在樓下等邱董,車牌號是caxxxx。」
邱濟成嗯了一聲,就再沒理會秘書小姐,很快來到了樓下,四下里看了看,最後走到一輛黑色的帕撒特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許越好整以暇的打量著這位雖然強自鎮定,但臉色還是有些發白的滿漢樓老闆,見他四十來歲的年紀,西裝穿的筆挺、頭髮梳的一絲不敬,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誰能想到這樣的一位成功商人,背後竟然隱藏著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你好,邱董?」許越笑容可恭的打了聲招呼,雖然他已經儘量讓自己的笑容變的十分友善了,但在邱濟成看來,這個年輕人的笑容就好像死神的宣判一樣,讓他毛骨悚然。
邱濟成拼命的壓住內心的恐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探道:「不知這位小兄弟找我邱某人可是有什麼事情?若有用得著邱某人之處,請儘管開口,我邱濟成最愛結交朋友,對於朋友,我邱某人從來都不會虧待的。」
許越當然聽得出他話中的暗示,笑了笑,道:「邱老闆是明白人,那我就直說了,昨天晚上滿漢樓打架的事情希望邱老闆能就此罷手,不要再繼續追究下去,而且警方那裡也還得邱老闆出面搞定,以後我們兩不相欠,如何?」
邱濟成頓時一松,心說還當是來要老命的,原來是為了那點破事來的,就那點屁事,用得著拿這些東西來嚇唬人嗎?媽的,差點沒把老子嚇成失心瘋,邱濟成暗罵,忙道:「沒問題,稍後我就去把這件事情擺平,不再讓警方追究。」
許越看他雖然答應的快,眼神裡面卻隱藏著深深的擔憂,他心知肚明,道:「邱老闆儘管放心,皆因昨天晚上打架的事情連累了我,才不得不來跟邱老闆談談,只要以後邱老闆不主動來找我的麻煩,我想我們還是可以成為朋友的。」
邱濟成大喜,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除了那些沒有什麼官職在身,手中卻握有生殺大權的『便衣人士』之外,別人根本就不可能拿到自己貪贓枉法的證據,他們這些手腳不乾淨的商人不怕,但一提起這類人,那可真是寒毛直豎。
邱濟成一聽對方竟然有興趣和自己成為朋友,頓時大喜過望,要說他還有什麼顧忌,就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被這些穿著便衣、卻能將自己致於死地的傢伙找上門來,而現在對方竟然向自己拋出了橄欖,怎能不讓他喜出望外。
「邱某最愛結交各界朋友,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以後小兄弟有什麼用得著邱某的地方請儘管開口,千萬不要客氣。」對於邱濟成來說,鈔票沒有可以去賺,但是能夠和這些『便衣人』成為朋友的機會卻只有一次,錯過了就別想再有第二次。
站在電梯裡面,邱濟成還在不停的感嘆自己運氣真是不錯,原本以為自己要倒霉了,沒想到時來運轉,竟然讓自己揀到一個大禮包,平白多了一張王牌保命符,以後只要上面有什麼動靜,自己也可以第一時間得到消息,從而在災難將臨之前提前做好準備。
直到電梯門打開時,邱濟成也不禁第一次感到電梯怎麼走的這麼快了。
下午六點,蕭家姐妹下班後剛剛換過衣服出來,忽見一輛黑色的帕撒特開了過來在不遠處停下,先是一愣,然後姐妹倆用眼神交換了下意見,就當沒看見那輛黑色的帕撒特,快步向三百米之外的公交車站走去。
黑色帕撒特跟了上來,與姐妹倆並行,車窗滑下,許越探出了腦袋,笑嘻嘻地道:「兩位妹子,要我不要我送你們一程?」
蕭夢蘭一臉驚訝地道:「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許越你這個混蛋啊!怎麼你老是冤魂不散的跟著我們啊,難道你不用去上班嗎?」
許越鬱悶地道:「拜託,我好像沒有每天都跟著你們吧?」
蕭夢蘭白了他一眼,道:「還說沒有,才認識不到三天,你就每天都請我們吃飯,還說沒跟著我們。」
許越道:「今天我沒有請你們吃飯吧?」
蕭夢芸接上話頭,微笑道:「那你現在來幹什麼?」
許越張了張嘴巴,頓時啞口無語。
蕭夢蘭笑嘻嘻地道:「聽說昨天晚上那些保安在滿漢樓喝醉了酒打架鬧事呢,已經被警察給抓去了,保安部經理梁賜兵也被開除了,許越你沒事吧?」
許越聳聳肩,道:「昨天下班後我就不是金海岸的保安了,能有什麼事,況且他們打架的時候我正在你們家裡呢,就算打死了人,也不干我的事。」
姐妹倆恍然,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又同聲問道:「老實交待,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哪有開著小轎車去酒店當保安的,我看你準是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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