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醫院打來的,許越聽了還不到一分鐘,就丟下樑賜兵,匆匆下了樓,驅車趕到了醫院。一口氣上了急救科18樓,來到林盼盼的病房外,正好在門口碰到了負責林盼盼護理工作的護士小姐。
那個護士小姐看樣子剛從醫科大學畢業沒多久,很是活潑伶俐的一個俏丫頭,一眼看到了許越,立刻跑過來不滿地說道:「你們這些臭男人真沒一個好東西,把老婆扔在醫院,自己卻跑去外面花天酒地,林盼盼那麼漂亮,怎麼就跟了你這麼個不負責任的臭男人。」
許越給她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罵懵了,渾然不知所以,剛想說她不是我老婆,忽又想到自己是以林盼盼丈夫的名義簽的字,只好把這枚苦果吞了下去,忍不住說道:「你怎麼知道我去外面花天酒地了,誰告訴你的?」
護士小姐一臉天下烏鴉一般黑的表情,撇撇嘴巴道:「豬都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除了吃喝嫖賭就絕對干不出什麼好事來。」
許越差點沒給氣個半死,懶得跟這個小妞兒計較,問道:「林盼盼怎麼樣了,醫院這麼急著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她的病情又有了轉變?」
護士小姐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很是不理解既然他是林盼盼老公,怎麼還會直呼林盼盼的芳名,卻沒有多問,嘴巴快快地道:「剛剛主治醫師給你愛人進行確診時,發現你愛人又患上了胃癌,所以才給你打了電話。」
「胃癌?」許越頓時一愣,頓時懵了,不禁暗暗懷疑這林盼盼是不是長的太漂亮了以至連閻王也在忌妒她,不然怎麼會同時患上兩種癌症。要知道以地球的醫學技術,患上一種癌症都幾乎是判了死刑,同時患上兩種癌症,不啻於閻羅王正式下了死亡令。
護士小姐是個好心腸,也有點同情林盼盼的命運,道:「你愛人真是可憐,沒想到她這麼美麗,竟然同時患上兩種癌症,上帝還真會開玩笑。剛剛院長也來過了,讓我轉告儘快給你愛人準備後事吧。不過為了替你愛人著想,我沒有把她的病情告訴她。」
許越頓時心裡一松,笑道:「謝謝你了,你是我在醫院見到的第一個心腸這麼好的護士小姐,有機會我請你吃飯。」
護士小姐奇怪地道:「你愛人同時患上兩種癌症,你心裡不難過嗎?」
許越心說有什麼好難過的,反正林盼盼又死不了,況且她也不是我老婆,道:「難過有什麼用,還不如坦然面對的好。」
護士小姐立刻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氣呼呼地道:「早就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你老婆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說笑,林盼盼真是瞎了眼,怎麼會喜歡你這種男人,氣死我了。」
許越奇怪地道:「你氣什麼?」
護士小姐道:「替林盼盼不值啊!」
這時一個穿著大白卦、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大夫走了過來,護士小姐忙道:「院長來啦!」
許越才知道這位就是何院長,道:「何院長,醫院是什麼時候發現林盼盼還患有胃癌的?」
這位何院長一臉的廝文,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錯,而且終究是當院長的,不論是太度還是氣度,都非許越見過的那些沒有多少醫德的醫生可比,習慣性的推了下眼鏡,道:「醫院也是半個小時前才發現病者體內又發生了細胞變異,變異細胞突破細胞組織,進入微血管逃到胃部之後,開始大量的繁殖,才最終被確診為胃癌。」
許越心說原來是半個鐘頭前發現的,地球的醫學雖然還很落後,對癌症也束手無策,但能夠在癌細胞剛剛變異之後就及時發現,也算是很不錯了。
許越道:「院長,我有個要求,病情暫時不要告訴林盼盼。」
何院長點點頭,道:「就是你不說,醫院方面也不會把病情告訴病者,給病人增加心理負擔,從而影響正常的治療。不過林盼盼患了雙重癌症,而且眼癌不但做過一次手術,而且已經再次發展到了晚期,雖然讓你放棄繼續治療不是一個醫生應該說的,但治癒同時患上兩種癌症患者的先例別說春江沒有,就算全世界也沒有這個先例。」
許越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不過我只希望醫院方面能盡最大的努力用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的身體各項機能調養過來,如果萬一發生什麼超出意料之外的變故,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
何院長沉思了下,道:「還病人一個健康的身體是我們醫者的責任,我答應你。」
許越忙表示了感謝,見多了那些把名利放在第一位,根本沒有什麼醫德可言的醫生,眼前這位唯一能夠以還病人一個健康的身體為己任的何院長總算讓他稍微改變了一下對醫院的惡劣印象,看來好人並不是沒有,只是很少而已。
何院長和護士小姐走後,許越來到林盼盼的病房,林盼盼已經醒了,由於大量的進行輸液,她的臉部看起來有些臃腫,臉色也稍微帶上了一點黃色。不過她的精神到是不錯,聽到推門聲,竟然還能扭過頭來。
「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好多了?」許越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問道。
林盼盼想支撐著坐起來,許越忙將她扶起來靠在床頭上,發現她雖然精神不錯,但眼神卻有些灰敗,道:「能看見嗎?」
林盼盼嘴角浮起一絲古怪的笑容,閉上了眼睛,道:「能看見。」
許越愕然道:「閉上眼睛也能看見?」
林盼盼點點頭,輕輕地道:「人有時候不光是只用眼睛看,用心也能看得見。」
許越聽的滿頭霧水,他雖然腦袋裡面裝了許多東西,但是這種含有深奧的人生哲理的東西可是不懂,聽不明白林盼盼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很是鬱悶了一下,才拿過放在一邊的一束百合花,放到她臉前道:「祝你早日康復,永遠年輕漂亮。」
林盼盼輕輕的嗅了下,漂亮的眉毛忽然抖動了幾下,睜開眼睛,眸子裡亮起了一道莫名的神采,道:「謝謝啦,麻煩你替我放到床頭柜上。」
許越依言把花放在了床頭柜上,忽然覺得氣氛有些沉悶,道:「一個人住在病房裡肯定有些悶的慌吧,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在一個偏遠的山區,有一水性揚花的女人,結婚以後,見丈夫外出做生意,便與情人在家中偷情,事到一半時,聽到屋外傳來腳步聲,女人慌忙取來羊皮大衣讓情婦披上,到後院的羊圈裡面躲躲。丈夫回家便拉過女人慾行房事,女人不答應,丈夫忍耐不住,便到後院羊圈裡面拉過一隻羊,一番雲雨過後,男人滿意的回房睡覺。到半夜,男人又去和那羊雲雨了一番。早晨起來,男人想起昨晚那隻羊覺得羊別有一番情趣,便又到羊圈抓過那隻羊,準備行房事,突然那羊站起身來,大聲說: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羊圈裡就我這一隻羊嗎?」
林盼盼聽的紅雲滿面,卻又忍不住滿臉的笑意,嗔怪的白了許越一眼。
許越見把她豆笑了,忙又道:「要不要再來一個?」
林盼盼微微點了下頭。
許越心說,我可真是造孽啊,沒事給他講笑話幹什麼,這下可慘了,哪有那麼多笑怕可講,只好拼命搜腸刮肚現編現賣。
「某婦在公園裡感覺累了,便仰臥在一張長椅上松馳一下。一乞丐過來要非禮她,婦大怒,乞丐也不樂意:你既然不願意,躺在我床上幹嘛?」
「某女郎某日獨自上到飯店頂上,進行日光浴。因為沒有其它人,她便全身赤裸。忽然她聽到有人上來,便改成俯臥,並拉了條浴巾蓋在背上。來人是飯店經理,他請她換個地方進行日光浴。她很不耐煩地問為什麼。經理說:因為你正躺在餐廳的天窗上。」
老鄭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他老婆小禪坐在床邊,抓著他的手淚流滿面,口中念念有詞的禱告。老鄭睜開疲弱的眼睛看著小禪,張開蒼白的嘴唇輕聲的說:「親愛的小禪。」
小禪喔著他的嘴:「你累了!靜靜的睡吧,乖,不要說話!」
老鄭很無力的說:「但是,我有事情一定要跟你表白!」
「沒什麼好表白的了!你累了,還是好好睡覺吧!」小禪啜泣的說。
「不!不!不!我一定要表白,我要很和平的死去。我曾經睡過你的妹妹、你最好的朋友、你最好的朋友的朋友。」
小禪輕輕的啜泣著:「我知道,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對你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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