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工作當中免不了有一些憂愁煩惱,近期蘇錦年整日愁眉苦臉,可他從不吐槽,像一個榨汁機,只要一摁摁鈕,便不停的運作。樂筆趣 www.lebiqu.com
為了減輕生活負擔,張雪芝也開始籌劃找個新的工作,縱然蘇父極力阻攔,可也拗不過她。
從最開始的保潔員,到最後的超市促銷員,沒有一次是超過一個月的,要麼就是衛生搞不好,要麼就是搞砸超市的促銷,她一肚子苦水無處安放,頓時感覺生活是如此淒涼。
最後她決定去面試餐廳的傳菜員,卻不料在葉多少同事聚餐時被撞破,好說歹說,央求葉多少幫她隱瞞蘇錦年。
葉多少內心苦苦掙扎之後覺得有愧於蘇錦年,又不好意思拒絕,便答應只幫她暫時隱瞞,畢竟就像她的母親一樣,無論她怎樣勸說,可葉母還是不管寒冬還是盛夏都去校門口擺攤,換個角度想想也是如此。
隨著年關將至,葉多少所在的餐廳變得忙碌無比,蘇錦年所在的公司也是一樣。
雪花飄飄,蕩漾在大街小巷,寒冷的空氣將整個嚴冬包裹在裡面,透著月光的一抹皎潔,葉多少仿佛看到了新的一年的春暖花開。
她穿著笨重的羽絨服,厚厚的雪地靴,在冒著騰騰熱氣的麻辣燙店裡等蘇錦年,吃不了山珍海味,一碗麻辣燙也可以吃的很幸福。
忙碌的日子,倆人見面時間很少,有時候互道早安晚安後便深沉的熟睡,一周也見不了一次面,這樣相互扶持的生活不過都是為了彼此能有個更好的未來。
好不容易等到忙完這個年,倆人能有半天的約會時間,雖然只是吃一碗麻辣燙,晚上看個電影便要繼續忙碌生活,可葉多少和蘇錦年卻無比珍惜。
又是一個在外地打工沒有回家的年,不過這一年,葉多少卻感受到了家的味道。
張雪芝包的水餃很好吃,像是故意迎合她的口味般,特意做了酸菜,很有家鄉的味道。
而這一年的白朗選擇回家看望白父白母,最最期待的是,他想要看到葉然。
可天不遂人願,早在夏天,葉然畢業之時便隨著家裡人一同遷居到杭州,說是要在那裡長期工作,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白母說這話時,淚眼婆娑,說是葉然怎樣怎樣聽話,怎樣怎樣懂事,「你當練習生的這些日子裡,只要一到寒暑假,那孩子便和你姐姐一起從省城回來看望我們,有的時候會買一些營養品,你看這個靠椅,就是葉然那孩子買的,說是可以按摩,對頸椎好,唉,這一搬走,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了。」
白母的感慨像帶著戾氣的刀子,一把劃破白朗心底的那抹柔情。
他眸光渙散,空洞無神,像通過這些聲情並茂的文字來找尋這件事的本質,他像一顆星星,被困在了牢籠里,他看著繚繞在月亮身邊的其他同類,不管月亮有沒有在意過他,不管他如何費力掙扎,他就是走不出去。
他想念葉然,很想念很想念,這些想念化作空氣里的一抹塵埃,破碎在土壤里,漸漸的分散,儘管他掏進地表,就是再也拼湊不完整。
年假的這些天,他經常戀慕葉然家的老房子,有的時候會盯著看好一會兒,想想他們被丟棄在時光里的往事,便愈發的沉默,再也抬不起頭來。
偶爾也會去他們一起肩並肩手拉手的鐵軌旁,看咣當咣當駛過的綠皮火車,隔著空間的流竄,隔著地域的距離,隔著天地間無法跨越的橫溝,他仿佛再一次的聽到了,他們還是孩童,還是青少年時的笑聲,那樣爽朗清脆的聲音,是成年世界裡疲憊的一劑良藥,是他們分手後再無瓜葛卻一直想念她支撐他生活的力量。
那一年他們十八歲,是他們陪伴彼此的十八年,而往後的人生,再也沒有第二個十八年,能像那時一樣輝煌。
蘇錦年拖著疲憊的身軀和熬了一夜的黑眼圈來到麻辣燙店。
他穿著純黑色大衣,微敞可以看到裡面乾淨整潔的白襯衫,筆直的長腿因天氣寒冷凍的有些顫抖,他剛進屋,便惹來葉多少一陣白眼,顯然,這醋罈子是又翻了,「蘇錦年你是故意氣我的吧,這大冬天的人家都穿羽絨服,你穿這麼薄的一件大衣,嘚瑟啥?等你凍感冒了,沒人管你。」
葉多少冷言冷語,只顧著自己夾菜。
蘇錦年耷拉著沉重的上眼皮,哈欠連天,一副欠揍的表情,「我不穿成這樣,怎麼顯示我的風度。」
葉多少翻個白眼睇給他,拿著夾好的蔬菜麵條丸子等去稱稱,「要風度沒溫度?」
蘇錦年也緊隨其後,看著收銀台的小姐姐一個勁的盯著蘇錦年帥氣的臉龐看,葉多少醋意更濃了,巴不得現在就一巴掌呼過去,她拿了兩瓶飲料,噘噠噠的也不理他獨自走到位置上。
在她生氣只顧著玩手機的時候,蘇錦年劍眉凝蹙,手掌托腮,星眸甜蜜的好像棉花糖看著她,突然就從大衣兜里拿出一個和葉多少小臉一邊大的棒棒糖,彩虹色的用透明紙包裹著,其實穿這件衣服,完全是因為兜夠大,不然還真裝不下。
生活逐漸平淡無味,像一杯白開水,他想,再這樣勞碌疲憊的生活里,偶爾製造一些小驚喜,應該會緩解疲勞,心情應該也會舒暢。
蘇錦年舉著棒棒糖在葉多少面前晃悠,他嘴角咧著開心的笑,將工作的勞累拋擲九霄雲外,儘管眼皮很沉,下一刻都能輕睡,可他的眼還是捨不得闔上,想多看看葉多少的臉,「如果某人在生氣,棒棒糖我就送給別人了。」
葉多少眼前一亮,心裡別提有多歡喜,她嗓音齁甜,像吃多了的蜜餞,一把從他手裡奪過棒棒糖,瞪著杏仁眼,「你敢,你要是敢送給別人,看我不咬你。」
他斜眸,她嘻滋滋的眉眼像一朵茉莉花,有著淡淡的薰香,他不禁覺得好笑,「怎麼,醜八怪你是屬狗的嗎,動不動就咬人。」
葉多少挑眉,瞧著棒棒糖心裡和它一樣甜蜜。
兩碗麻辣燙上齊,葉多少邊吃邊擦著大鼻涕,很久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吃一頓飯了,看著滿屋子都冒著熱氣,所有人討論著生活瑣事,她看著蘇錦年嘴角偶爾露出淺淺的笑,開心的眉眼彎彎的像月牙纏繞,便覺得這樣平淡的生活是多麼的幸福。
有的時候愛情不需要轟轟烈烈,只要最後那個人是他,哪怕平平淡淡,像一碗清粥,也可以飽腹。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蘇錦年的飯量也開始變大,興許是工作壓力太大,有時候根本沒時間吃飯,就會導致暴飲暴食,而現在一碗麻辣燙都塞不滿他的嘴,只好再添一袋方便麵,再這樣下去,葉多少有些擔心他的身體,她嘟囔著嘴,不想讓他太勞累,可知道說什麼他都一樣的油鹽不進,「你在這樣暴飲暴食,當心身材超過江浩。」
蘇錦年眉峰尖銳,嬉皮笑臉道「還不都是你的功勞,整天就知道吃。」
葉多少癟癟嘴,「這該我什麼事啊。」
蘇錦年喝著飲料,鼻尖滋生許多汗珠,他故意逗她,「怎麼不關你的事,反正不管以後怎麼樣,你都得負責到底,我就賴上你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葉多少瞥了他一眼,噗嗤一笑,「幼稚。」
吃飽晚飯,便徒步去電影院。
新電影上映,電影院人流眾多,光是排隊買個爆米花就等了很久,葉多少竊喜,「還好剛剛留了肚子,不然爆米花都吃不下去。」
蘇錦年摟著她的胳膊,姿態放低,一心一意。
電影院的燈光逐漸變暗,葉多少津津有味的吃著爆米花,將腦袋靠在蘇錦年的肩膀上,因為是喜劇片,有時電影院的人會隨著劇情一起鬨堂大笑。
這樣歡快的氛圍,只有蘇錦年是沉默的。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實在是太困了,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不管現場氛圍怎樣,他的頭腦都昏沉,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
一直挺了半個小時,他不行了,緩緩的闔上雙眼,倒在葉多少的肩膀上沉沉睡著,手裡還舉著爆米花。
葉多少看著他熟睡的眉眼,高挺的鼻樑,卷翹的睫毛,偏瘦的臉頰,這樣的男孩子,簡直就像一道美麗的光,而這道光,卻照亮了她整個人生。
她吃著爆米花的動作逐漸緩慢,隨著周遭的歡聲笑語,她也闔上雙眼,靠著他的腦袋,困意席捲而來,不管周圍的笑聲如何響亮,倆人都沒有醒來。
像勞累了許久,終於有一個膀臂可以依靠。
短暫的半天約會過去,悲喜交加的生活又和往常一樣,開始努力的奮鬥。
蘇錦年甩掉了校園裡的吊兒郎當不愛學習的模樣,業績突出的他頻頻得到老闆的獎賞,成功迎來了人生的第一次升職加薪。
而葉多少新創意的菜品也得到諸多顧客贊同。
一年又一年過去。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葉多少和蘇錦年皆做出一點成績。
生活開始慢慢變好。
而這時的白朗,也熬過了他艱辛的五年練習生生活,正式出道。
此前,他曾約葉多少和蘇錦年到「情有獨鍾」餐廳吃飯慶祝。
或許是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大家都沒有端著,反而慵懶的有些散漫。
白朗靠在椅子上,不停的揉著頸椎,他的眼角像有一把剪刀,在一幕又一幕重現時將那些過往剪掉。
葉多少看著他經過五年的歷練,覺得他比之前更加成熟了,儘管形象扔是偶像男團,可他眸子裡的憂鬱,怎麼也抹不掉。
幾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原本是一場慶祝的晚宴,因著「情有獨鍾」餐廳即將結束而有些失落。
葉多少曾反覆的問她的同事,「餐廳究竟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冷淡,為什麼要出兌?」
之前葉多少的那些同事皆熱淚盈眶,他們望著即將要拆掉的二層餐廳,心裡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對面開了一家西餐廳,生意興隆,好到爆,漸漸的入不敷出,到最後就變成這樣,零零散散只有幾個客人,老闆要遣散所有員工,將餐廳出兌,唉,我在這家餐廳工作了十年,沒想到有一天我會離開它,還真是捨不得。」
蘇錦年的眸光邃沉,神韻犀利,沉滯的側顏仿佛要將悲傷嚼碎。
這家餐廳不僅僅是葉多少有回憶,白朗和蘇錦年皆是如此。
當初她和葉然在這座城市相遇是在此,道別也是在此,儘管短暫,卻有美好的回憶封存,若是出兌,那些回憶就會變得面目全非,不是原本的模樣,白朗沉默著,狹長的雙眸盈滿酸楚的淚。
葉多少眉心緊擰,揪起心裡一陣煩躁,她又繼續問道「那現在有兌出去嗎?」
她的同事搖搖頭,「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上班了,老闆看到你來,說是緣分,這頓飯就不要錢了,也不枉曾經相遇一場。」
葉多少瞳孔一顫,心裡有說不出來的滋味,蘇錦年看出她的不好受,也默默垂下頭。
她道「老闆有說兌出去以後要去哪裡嗎?」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說是回老家一趟,然後出國旅行吧。」
「情有獨鍾」
因老闆對老闆娘的愛情而命名,不止對他們,所有來這裡用餐吃飯的人均是如此。
最後一頓飯,葉多少吃的無比沉重,可以看出白朗和蘇錦年也是如此。
四人位置,現在只剩下三個人。
往事如煙,歷歷在目。
這頓飯的尾聲,她突然之間就有個想法,她想將這家餐廳買下來。
縱然知道資金不允許,可她也願意為了夢想試一試。
當白朗和蘇錦年知道她有這個想法時,都定睛看著她,眸中充滿不可置信,又皆豎起大拇指。
蘇錦年寵溺的揉著她的頭,像熱戀時那般深情款款道「有想法儘管去做,還有我呢。」
白朗也點頭,「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開口。」
看著寵愛她的蘇錦年,從小一起長大的白朗,他們肯定的沖她點頭,她望著天邊飄蕩的一朵白雲,有著莫名的感傷,突然感動的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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