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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何雅靜抑鬱症發作,偶有越界的動作,作為病人,會諒解她。現在,她的病好了,竟然明目張胆地與有婦之夫抱在一起,就無法容忍。
何雅靜嚇了一跳,連忙鬆開手,神情十分緊張。
她出自書香門第,驕傲矜貴,哪怕是太子輝,也無法使之屈服,一直潔身自好,對投懷送抱的小奶狗、小狼狗不屑一顧。
哪裡想到有一日被人「抓姦」,在她的字典里,根本沒有解釋的詞彙。
「我——我——,都是誤會。」
想了半天,才從她的紅唇里憋出蒼白無力的辯解,面紅耳赤,尷尬異常,手都不知道放哪兒。
「哼,狗男女,自負清高,還不是一樣的男盜女娼。」
小姨子的嘴很毒舌,依照胡家、何家和蔣家的關係,如果太子輝不倒台,打死她,她都不敢風言風語。現在太子輝倒台了,就變得口無忌憚。
「雪彤,你也是大家閨秀,休得胡言亂語,丟了身份。雅靜心情不好,需要安慰,我們什麼也沒做,不相信可以查監控。」
我批評小姨子,目光卻投向妻子,她應該相信我得人品,希望她能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
「哼哼,安慰,是不是我們不回來,等會兒是不是安慰到床上去了?」
「住口!」
「住口!」
我和妻子不約而同地開口制止小姨子的虎狼之詞。
何雅靜是妻子的閨蜜,兩人的關係她非常清楚,知道我們都不會越軌。
失憶那麼好的機會,我都忍住了。
除過第一天和衣而睡,後面幾天,都是我用薰香哄她入睡,然後去客臥與妻子一起。
何況是現在,我重傷的身體還沒有恢復,正常人都不會相信。
「何女士,我相信你的人品。但請您以後不要再騷擾我的丈夫,會引起誤會的。」
我和何雅靜都愕然地盯著妻子,不敢相信「騷擾」一詞從她的嘴裡吐出來。這代表著什麼?趕走老同學嗎?撕破臉皮,不相往來嗎?
還有,何女士是什麼東東?
為什麼這樣稱呼閨蜜,難道是要決裂,老死不相往來嗎?
太子輝剛剛出事,這樣會不會太勢利,太無情?
「聽著,何小姐,這兒不歡迎您!」
小姨子補刀。
「玉梅,她可是我們的介紹人,我的老同學,孩子的親家、乾媽!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快點給雅靜道歉。」
何雅靜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兩個小糰子聽到爭吵聲,哭著跑下樓梯,抱著幾人的大腿哭喊:「媽咪,爹地,小姨,不要吵……」
屋子裡亂成一團,哄了這個,那個又哭,根本止不住。
何雅靜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委屈,抱著哭哭啼啼的小玥婷,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我跟在後面呼喚也不停步。
看到車消失在大街上,我的心像割掉一塊,捂著臉,無力地蹲在大街上默默流淚,不住埋怨自己。
你真沒用,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那可是我的女神,十年的女神,眾叛親離,最需要精神支持之際,又被最好閨蜜捅刀,她會多麼絕望,多麼傷心,能不能挺住!
我不敢想像抑鬱女神在絕望之下會不會再次抑鬱,抹去淚水,掏出電話,將這兒的情況解釋給何父何母,希望他們注意何雅靜的動向,多關心安慰她,等我處理好家庭,就去看望她。
回到家裡,小姨子已經走了,留下來也會添亂,解鈴還須繫鈴人,夫妻矛盾必須夫妻雙方解決。
妻子沒有請娘家人幫忙,令我有點意外。
太子輝豢養的殺手已經全數伏法,今後可能出不來了。
岳父自作主張之事,再追究毫無意義,我放下了。不想兩人關係更僵,擠出一臉媚笑,觀察著妻子的動作。
小雲帆被小姨子帶走,似乎給我們製造獨處的機會。妻子想和好,在釋放信息,只不過不想服軟,故意掃地,黑著臉,把瓶瓶罐罐弄得山響,示意愛人:快點哄我!
「抬腳!」
妻子掃到我的腳下,命令道。
我嬉皮笑臉,不為所動。
妻子生氣了,騰出一隻手,推開我的腿部,我趁勢將她拽入懷中,不顧她的掙扎粉拳,狠狠地堵住她的紅唇。
夫妻倆剛想親熱,突然妻子臉色一變,捂住肚子。
「老婆,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妻子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張,「沒有,我很好。」
妻子說謊都是這樣,不敢直視我,嘴很硬。
「放開,我幫你揉揉。」
我早已看到妻子的手放在肚子上,竭力忍受著,剛才歡愉時沒有注意到。
「嗯,一點胃疼。」
「我給你拿藥。」
「老公別,剛喝了,沒到四小時。」
「好吧,以後胃疼了給我說,不許憋著。」
晚上,我和妻子談了很多,相互檢討,對照顧何雅靜,忽視妻子的情緒表示內疚,妻子也對自己處處以胡家為先感到抱歉。
她從小生活在胡家,母親早逝,十分缺乏愛,拼命想維護在家中的位置,對於父親的話言聽計從,從來不知道反抗,已經深入骨髓,成為習慣。
現在,她有了家庭,有了丈夫,有了孩子,就應該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減少對胡家的依賴,不能再做傷害家庭的事情。
對於何雅靜,我們也達成了共識,兩家的深厚友情不能丟,該照顧的必須照顧,明天妻子和我登門看望,緩和關係。
妻子還說,希望假期去一趟千島國,我同意了。兩人商議,等大盛府師範大學的研學活動一結束,就直接去千島國十日游。
我們都在憧憬著這美好的一天,遠離世間的喧囂,忘卻所有的煩惱,沉浸在清澈的海水中,無憂無慮,兩情相悅,攜手天涯。
可是,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