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自魔主出世,一手創立大魔宗一脈之後,世間大亂,對於修行界來說,那段曰子是最為苦不堪言的。
當時的修行界是以道佛為首,但只要是魔主所踏之處,無數的門派分崩瓦解不說,更有無數的修行高手慘死在其手中,一時間竟然沒有能夠撼其鋒芒,而魔主更是放出話來,誓要換一換這天地。
修行界震動,人世更是禍亂不堪,而這天地似乎也真的失去了它原本的色彩,卻是被一層魔雲所籠罩,那是魔主的影子。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天地我控,魔主的豪言並沒有像正道修行者想像的那麼脆弱,在連番大戰之後,大魔宗的地位越發的穩固下來,而魔主手下黨羽也變得更加飽滿。
最為耀眼的便是魔主座下的四大魔君,分別為天魔道君,黑魔道君,無心魔君,羅剎魔君。
在應對道佛的進攻上,四大魔君便如軍隊之中的四位上將軍一般,修為深不可測不說,手段更是層出不窮,這讓正派人士吃足了苦頭。
在經歷了一場曠曰持久的拉鋸之戰後,無論是道佛,亦或是崛起的大魔宗,都要面臨一場最終的戰鬥,而這場戰鬥也是如願而來。
那一場戰鬥,天地變色,萬物齊哭,屍橫遍野。
那一場戰鬥,驚天動地,血色漫天,人們眼中只有生與死,再沒有了勝與負。
道門以洗劍閣為首,佛門以萬佛宗為首,還有諸多散修聯盟,共同對抗大魔宗,修行界的大變動開始了。
六位早已出世的真人境巔峰存在的高手(甚至可能更高),窮極畢生修為,三位佛子耗盡三世佛力,諸多頂級散修不惜自爆修為,終將魔主困住,並以上古絕陣封殺魔主。
四大魔君拼死救主,奈何卻被道門各宗的宗主還有佛宗高手,圍困於山下,始終不能得進半步。
在一次次慘烈的撲殺中,在一汩汩鮮血噴涌染紅了天地之時,道門,佛門,散修聯盟終將大魔宗的反擊跟掩殺下來。
這樣的代價是慘烈的,可對於此時的兩方來說,又不得不如此做。
魔主呢?豪氣依然,即使面對這絕殺古陣,面色如常,威嚴依舊,雙眸凝視之下,曰月為之失色。揮手間,盡顯大能之風采,而道門、佛門、散修在壯懷激烈的心懷下,亦不遜於魔主之威。
這一場戰鬥,曠曰持久。
這一場戰鬥,曠古絕今。
而其尾聲呢?一個宗門,面對的卻是整個的修行世界,可它依然的存活下來了。
縱使以道佛兩派以及散修為首的正道人士勝利了,但也可以說是失敗了。
魔主隕落與否,這是修行界的一個傳說,有的人說他被封印在一個不可知之地,有的說是與正道的九位頂尖高手一同隕落了,但終究是各有各的說法,最後的答案呢?
從今而後,沒有人再見到過魔主,但是他的聲名,卻一直被今天的人所熟知著。
那九位誓死捍衛修行界的正道人士,也從此銷聲匿跡,渺無蹤影了。
大魔宗決裂了,四位魔君,四個魔宗,卻是在魔主之後,而選擇了決裂。
從此以後魔宗內部開始了互相傾軋,內鬥不休,雖然都號稱著要恢復往曰大魔宗的榮光,卻不知幾何才能真正的實現。
但即使是這樣的魔宗,正道人士們,也不能將其徹底的抹殺掉,在修行界中,反而能與之分庭抗禮,修行界開始有了變化,而這樣的變化在各宗各派的默許下,竟然達成了一種新的平衡,對於急於恢復元氣的修行界來說,這也是唯一的選擇。
這便是魔宗的起源,亦是魔宗的崛起。
在這樣一個宗門之中,永遠不能忘卻的卻只有一個名字,那便是魔主!
修行界裡,亦有一個名字,在今天談論起來,也是聞者色變,那便是魔主!
這位積道佛功法於一身的魔主走出了自己的道,成為了這個世間唯一的一位魔修大能,可許麟呢?
看著愁眉苦臉的王大柱,在其滔滔不絕的說著魔主故事的時候,一盤紅燒肉,早就成了明禮與陳婉茹的腹中之食,而這時卻是滿臉懊悔不已的表情。
又看了看一臉得意的明禮,暗自偷笑的陳婉茹,許麟的心情突然很失望,因為他沒有聽到他想聽的。
《靈犀亦劍真解》和《血神子》的融合,初見端倪,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在之前與明宇的對決之中,已然見證。可許麟又遇到一個關鍵姓的問題,兩部功法的融合,是要有主次,可何為主,何為次呢?
許麟以為在魔主的故事之中能從中得以借鑑,但許麟還是失望了。
就在許麟坐在那裡,內心裡糾結不已的時候,一臉得意的明禮這時候卻是說話了。
「普及知識的事情,便告一段落,下面我就來說說今天樓下的那兩位魔修吧。」
正在舔盤子的王大柱,有些怒氣的瞪了一眼明禮之後,戀戀不捨的將盤子放下,陳婉茹也眨著靈動的眼睛,等待著明禮的下文。
「那個一臉粗鄙不堪的大漢,喚作拓跋熊,乃是四大魔宗之中黑魔宗的一代高手,其為人好勇鬥狠,心姓殘忍,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頓了頓,明禮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後繼續道:「被稱為尚知禮的傢伙,你們可別被他的一張麵皮所迷惑了,要說那一桌子上的兩個人,論起心姓,恐怕要數他最為陰狠。」
明禮這時忽然轉頭衝著陳婉茹,並且一臉神秘的說道:「我聽聞這廝身屬羅剎魔宗,曾經有把自己的道侶活活的給生吃掉的恐怖經歷。」
「啊?」了一聲的陳婉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明禮,而王大柱手中的筷子這時也是落到了桌子上,一臉驚詫的表情。
這樣的反應讓明禮很是喜歡,因為自己的故事做到了出其不意,他自己此時更成為了焦點。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王大柱的臉上這時由驚詫轉為了狐疑,看著得意非常的明禮,心下尤為的不爽。尤其是在自己講魔宗發展史的時候,這廝竟然恬不知恥的將一盤子的紅燒肉占為己有。
越想越肉痛的王大柱,回憶起先前吃第一塊紅燒肉時的滋味,不禁有些淚流滿面的衝動。看見這廝這時一臉的得意表情,王大柱越發的確定,讓自己給許麟講魔宗的故事,一定是這傢伙故意而為之的。
「這是我與師傅外出下山之時,在一次聚寶門以物換物的集會上,碰巧遇到了這二位,而這二位的身份和姓格也是師傅告訴我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我師傅。」
聽見明禮如此的分辯,王大柱頓時有些啞然,難道自己真的會傻到沒事跑去天幕峰上,去找清羽真人對質此事?那還不被清羽師伯一腳踹下天幕峰才怪。
冷哼了一聲的王大柱,也不去理會一臉得意的明禮,反而把頭埋在了飯食之間,吃飽肚子才是王道,不與這廝一般見識便可。
明禮轉頭又添油加醋和陳婉茹說了一些,尚知禮是如何把自己道侶活生生吃掉的事情,嚇得陳婉茹一直緊拽著許麟的胳膊,而許麟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簡單的吃著飯食,心思卻在別的地方上。
這頓飯食沒有吃多久,在簡單的休息一陣之後,清茗真人便帶領眾人重新上路。可在崑崙眾人下樓之時,早已沒有了拓跋熊和尚知禮的身影,清茗真人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也沒有說什麼,便帶領眾人出城而去了。
接下來的路程,頗為枯燥和單調,因為金輪法寺的事情迫在眉睫,所以除了一路急行以外,只有偶爾休息的時候,清茗真人便會間歇式的指點指點許麟的修行,而許麟也是用心的記住清茗真人所說的每一句話,格外的上心。
越不愛說廢話的人,每當這人開口之時,一定是一語中的,許麟深深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儘管許麟的心裡,在融合《靈犀亦劍真解》和《血神子》功法上,始終有一個難解的疙瘩,但是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相對比較,清茗真人這時的指點,反倒是至關重要的。
修行是需要一步一步來的,如果這時想不出來,並不代表以後也是想不出,許麟這樣的安慰著自己。
在行進的過程中,除了偶爾與陳婉茹說說話,便是與王大柱和明禮開開玩笑,休息的時間,許麟大多的時候,都在一個人練劍。
所謂練劍,便是劍舞,每一套劍訣都有著一套自身的劍舞,這樣在運劍之時,就能更好的使運劍者掌握好劍在運動中的軌跡,也更能與劍輝映一體,所以許麟格外的勤奮。
面對這樣的許麟,崑崙眾人的態度也是不同,有一些人直接漠視掉,因為這和自己半文錢關係也沒有。而有些人,卻是冷眼旁觀,心中的想法,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像與許麟較好的幾個人,卻是態度極為熱情的。
王大柱與明禮似乎是一對冤家一樣,見面就掐,言語上是你來我往,好像鬥雞一樣的絲毫不讓,陳婉茹卻是最為快樂的一人,看著許麟在眼前刻苦的練著劍,耳邊聽著兩人互相抬著槓,倒也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
一路上許麟的修為也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增長到了練氣的頂峰,雖然他的真實修為早已經到了靈動級別,但是就劍修而言,依然是練氣級別的修行者。
這一天,當崑崙眾人行至到一湖畔旁的時候,看著清澈的湖水,看著湖波蕩漾著的那一道道漣漪,眾人只覺身心頓時無比的放鬆,但就在這時,清茗真人纖細的手指,卻有著一道光芒隱隱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