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軍快要遇到之際,姜國艦隊之中的大型戰船突然分開了陣型,只見得這些戰船一字排開,每個戰船之中都連著極粗的鐵鏈。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情況不對,命令各船掉頭撤退!」
秦卓然看到這種情況,心中一陣激靈,立即下令讓各大戰艦後退,只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由於是西風,這姜國的戰船順著風遠比靖國戰船要快上許多。
不消多時,只見得姜國艦隊的那幾支戰船已經將靖國戰船牢牢包圍住,接著幾十艘小型戰船順著鐵鏈衝進被包圍的船隊之中。
「糟了」
秦卓然話音未落,姜國的死士已經點燃了船支上的炸藥,一時間一連串的爆炸在靖國艦隊之中炸裂開來。
即便是靖國艦隊的船支如何精良也架不住一連串的爆炸,一時間有好幾艘戰艦的底板都被炸開了一個大窟窿。
由於火油的原因這海面之上也是燃起了熊熊大火,很多戰艦也是被燃燒了起來,靖國艦隊至少有十艘戰艦被點燃或者炸開。
一時間這些戰船上的靖國將士紛紛跳下戰船,他們知道若是跳下船還有一線生機,留在船上不是被燒死就是伴隨著水灌入船體中和沉船一起沉入大海。
「好傢夥,這一波把他娘的十艘船給滅了,一個船上算上兩千人,至少有兩萬人被滅了,這大海之中再好的水性和活不了」
饒是也張紀麟的性子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僅僅憑藉著幾百人的代價足足換了靖國兩萬餘人,這等換法就是靖國有百萬人也能給換沒了,張紀麟只恨自己手中沒有更多的戰船和火藥。
戰船上的秦卓然看到這種情況,眼睛都通紅了起來,一瞬間兩萬人這麼損失了,這讓秦卓然如何不氣。
「國主,這可如何是好?」
一旁大臣此時已然慌了神。
「慌個屁,讓全軍繼續衝鋒,他們若是有這種艦船早就用上了,讓大軍快些上陸地」
秦卓然直接一巴掌扇翻了大臣,秦卓然本就有氣沒處撒,正好這大臣湊上了槍口,直接被秦卓然一巴掌扇的鼻口出血。
這大臣被打也是敢怒不敢言,還得爬起身子去辦秦卓然吩咐的事情。
「走吧諸位,開始第二波攻防戰」
蕭亦嵐看著效果已然達到,就不打算在逗留,當即撤出了戰場,蕭亦嵐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在海上和靖國軍隊作戰,一來自己戰備不足,二來,論海戰的實力,姜國全然不是靖國的對手。
在火藥船戰術之後,靖國軍隊再沒有遇到任何抵抗,直接大軍登陸壓境到瀾海城周邊的鄔縣。
「奇怪了,怎麼這一路都沒有看到任何人,就連平民百姓都未曾見過一人」
秦卓然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大軍已然壓到瀾海城邊上,此時撤軍乃是兵家大忌。
「給我上,掃平這個鄔縣」
靖國士兵在接到命令之後不敢怠慢立即出動。
鄔縣縣城內,一隊百人規模的靖國小隊仔細搜尋這城內的每一個角落。
「嘿,奇怪了,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一位年輕的士兵喃喃道。
「不對,這種情況照理說不會出現的,從方才就能感覺到不對勁,為什麼姜國的大軍一早就等在陳海上,看來這姜國是事先就知道了我們行軍計劃了」
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兵道。
「嗖嗖」
老兵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不知從什麼地方射出了好幾枚弩箭,直接射中了老兵和身邊的幾人。
「隊長!」
一位士兵看著老兵倒地立即驚呼出聲道。
「快走,這弩箭有毒……」
老兵話還沒說完,當即斃命。
原來這鄔縣之中便是蕭亦嵐設下的第二道防線,這裡事先就被蕭亦嵐命人挖掘好了地道,這個鄔縣地下全是四通八達的地道,這地道之中足足有一千人分布在各處。
而且這地道的出口均是設在屋中,就算眾人從地道中出來,屋外之人也是很難發現。
有了玄武的存在,這支千人隊伍有了超強的裝備,這隊伍中每一個人都有著最為新型的弓弩和弩箭,這些弓弩不光攜帶方便,而且極為輕巧,無論是是射速還是添裝弩箭的方面都有著極大的改良,殺傷力也是極其恐怖。
同時,這每一支弩箭都淬了蘇沛菡研製的毒藥,這些毒藥見血封喉,所以這支隊伍堪稱中距離作戰的王牌。
這千人隊是由蕭亦嵐親自挑選,然後交給趙殊訓練,所以每個人不說是百步穿楊,但至少能夠準確的射殺幾十米距離中的移動目標。
這一戰中,這千人隊每人帶了二十枚弩箭,張紀麟粗略的計算了一番若是一切順利,這一戰至少能讓敵軍千餘人折在這鄔縣之中。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這一場巷戰之中,足足讓靖國損失了近萬餘人,尤其是趙殊,更是百發百中,足足射殺了五十人。
在弩箭用盡之後,所有又通過地道回到了瀾海城之中,只有少數人因為撤離不及被靖國軍隊抓住當場殺掉。
作為領軍人物的趙殊更是異常的冷靜,穩步的指揮著眾人離開之後,自己才最後一個離開。
這一戰,正是因為有了趙殊的存在才讓姜國千人隊在損失極少的情況下完成了消耗任務。
「閣主,幸不辱命,咱們的千人讓我給帶回來了」
趙殊一臉興奮的看著蕭亦嵐道。
這是趙殊有生以來打的最為暢快的一次戰役,以極少的代價就能換掉對方成倍的代價,這種戰術也只有蕭亦嵐能夠想出來。
「蕭閣主,我張某服了」
張紀麟也是一臉尊崇的看著蕭亦嵐道。
本身還有兩萬餘人優勢的靖國,在蕭亦嵐的運籌帷幄之下,在一個下午時間就讓靖國大軍喪失了人數優勢,而姜國這邊卻只是一些死士和不多將士的損失。
蕭亦嵐聞言卻是一臉如常的繼續吩咐道
「白虎帶著兄弟們將所有瀾海城的地道出口全部填埋了,記得再蓋上大石板,若是被靖國發現了密道,或許會被他們利用」。
與此同時,接連損失了兩萬多人的秦卓然也不敢再貿然前行,下令大軍徹底搜查了鄔縣之後將大軍駐紮在鄔縣之中。
此時的秦卓然也終於明白自己的鐵血雙鬼兩員大將為什麼會紛紛戰死在姜國了,不是因為他們弱,而是因為對手足夠強大,以極小代價換去了自己兩萬餘人,這等戰績,足見對手的恐怖。
但是如今已經打到了瀾海城,自己又不甘於放棄,於是秦卓然再下一道命令,讓駐守皇城的十萬大軍前來支援,秦卓然的這道命令也是讓,靖國所有的兵力全部壓倒姜國境內,此時的靖國都城已經是算是一座空城。
秦卓然此次下定決心,不成功便成仁,他知道自己一旦將駐守皇城的十萬大軍調離,那麼此刻的都城便是那些番王的爭奪之地。
但是若是自己拿下姜國,屆時自己便是坐擁了姜國江山,何愁自己拿不回靖國的都城,這一切都取決於這此秦卓然的孤注一擲。
……
第二日,隨著秦卓然的振臂一揮,靖國十幾萬大軍立刻大軍壓境,一路衝到瀾海城城下。
就在大軍以為一路暢行無阻的情況下,就在眨眼之間,沖在最前面的人紛紛踩到了蕭亦嵐事先準備好的陷阱之中,這道陷阱足足將瀾海城圍了遍,而且陷阱裡面放置了能夠瞬間將人刺成肉串的尖木。
「國主,我們的大型攻城武器沒法運送過去,而且這個距離恰好是我們攻城武器射程的極限」
一位將軍將士兵探查的結果報告給秦卓然。
秦卓然聞言當即意識到自己軍隊的一切都被告知給了姜國,自己國家的高層中出現了奸細。
秦卓然當即怒不可遏,一臉殺意的掃視了一番周圍,他現在恨不得將那個奸細立刻揪出來千刀萬剮。
「王八蛋,竟然出賣國家機密,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狗東西!領著靖國的俸祿卻是給姜國人做事,靖國滅了你們有什麼好處!」
秦卓然知道這一次出賣靖國之人定是靖國高官,而且地位不低,因為這次的戰略秦卓然只和為數不多的幾位大臣知道。
「鳴金收兵」
所有一些都被姜國知道的一清二楚,這瀾海城的攻堅戰也只能是告一段落,秦卓然如今能做的只有先將內賊除掉,然後重新布置新的戰略。
……
在秦卓然回到大營的那一刻,秦卓然當即下令,將所有知道軍事機密的所有人員全部扣押在校場之上。
秦卓然手中拿著一支塗著毒藥的長鞭環視著這些被扒得精光的朝中重臣道
「來,說說吧,到底是誰出賣了軍事機密給姜國」。
「冤枉啊國主!」
眾大臣聞言所有人均是跪倒在地,無暇顧及這初春之時還有些冰涼的地面給皮膚帶來的難受之感。
「呵,冤枉!你們真當孤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麼,艦船的陣型,還有出海時間,已經行軍路線,已經攻城武器的射程距離,為什麼姜國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話間,秦卓然一記皮鞭直接抽打在離自己最為接近的大臣身上。
「啊」
那位大臣立即大叫一聲,傷口傳來的又痛又癢之感讓其根本無法忍受,當即難受的直在地上打滾。
秦卓然冷冷看了一眼這個在地上不斷打滾的大臣,一臉獰笑的對著眾人道
「孤可告訴你們,這長鞭之上是塗了劇毒的,只要沒有解藥,傷口就會一直潰爛下去,直到你們所有的皮膚全部潰爛而死,那個死狀孤倒是想見一見」。
這些閣中大臣哪一個不是錦衣玉食的主,就是這連日來的奔波都讓他們叫苦連天的,這種皮膚潰爛而死的痛苦他們更是不能忍受。
所以當即就有人受不了這個刺激大呼一聲
「我受不了了!」
話音剛落,只見其立即站了起來直接撞向一邊守著自己士兵的槍頭之上。
隨著這位大臣血液的潺潺流出,在場的人均是大受刺激,甚至有人當場嚎啕大哭。
「是哪個王八蛋乾的,有本事做,沒本事站出來麼」
人群中還有人怒罵道。
「王八蛋,若是老子因為這事死了,你他娘的也不得好死,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一時間怒罵聲,哭聲充斥在這個校場之上,秦卓然倒是不為所動反而是一臉冷靜得環視著眾人看著每一個人的表現。
終於,秦卓然在一番掃視之後將目光鎖定在了瑟瑟發抖的馬太尉身上。
「嘿,馬太尉,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秦卓然走到馬太尉身邊俯身看著他道。
馬太尉聞言渾身一個激靈道
「國主,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的馬太尉都帶有一絲哭腔。
秦卓然笑著蹲在馬太尉身前道
「那你瑟瑟發抖的做什麼,難道是你出賣了軍情不成!」
秦卓然突然暴起一把抓住馬太尉的脖子大喝一聲道。
「國主,冤枉啊!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您就是給我一身膽子,我也不敢做這等事情的!」
馬太尉隨即大聲嚷嚷道,而且此時馬太尉跪著的地方已經是濕了一片。
「不對,看你的表現,你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
秦卓然眼中滿是殺意,抓著馬太尉脖子的手也是越發的用力了起來。
「是……是他!」
馬太尉指著不遠處的一人道。
秦卓然聞言轉頭一看,此人真是自己最新提拔的大都督皇室宗族自己的族弟-秦元然。
秦卓然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當即暴起一腳踢翻了馬太尉怒喝一聲道
「怎麼會是他!」
「國主,我沒有欺瞞於您,就是他,咱們的大都督,是他扣押了我讓我把軍事機密全盤給他說了一遍,也是他秘密的將兵部的一些卷宗調閱出去的,您不信可以去問問兵部侍郎的」。
馬太尉當即爬起身子也顧不得什麼髒,就地趴在自己剛剛留下溫濕的土地上。
「秦元然!」
看著馬太尉的表現,秦卓然越發覺得馬太尉所言非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