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一點點的走近。三江的眼神中,透著恐懼。一到他的身邊,我二話沒說,揚起手中的砍刀,朝著他的腦袋,便是一刀。
三江也是經常打架的。他下意識的一抬手,用手護住腦袋。但他護的不夠嚴實。這一刀不但砍到了他的腦袋,還砍中了他的手指。而我用的力氣又極大,刀鋒又極其銳利。一刀下去,手指便被斬斷,直接掉在了地上。
三江立刻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悽厲叫聲。他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攥著傷手。倒在地上,嗷嗷的慘叫著。
看著痛苦的三江,我並沒有半點的同情。那種復仇的快意,讓我再次的舉起了刀。三江是狼,不把他徹底打殘,他早晚還要反咬一口的。
這刀還沒等砍到他的時候。忽然,就聽身後不遠處的燕九發出一陣驚叫。我急忙回頭,就見左手邊處的包房的門,已經打開了。
一個保鏢模樣的人,已經把煤氣罐的火熄滅。另外幾個人,已經把燕九摁在牆上,一動也動不了。而站在門口的,卻是兩個我熟悉的面孔。一人是盛世年華從前的經理,郭笑。而另外一人,正是黃可為。
見到郭笑,我並不意外。阿湯他們已經告訴我了,郭笑和三江一起合開了這家夜總會。但是黃可為居然會在包廂里,這是我沒有想到的。按說以他的身份地位,他怎麼可能和三江這種混混扯在一起呢?
黃可為冷冷的看著我,慢吞吞的說道:
「林白風,我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回江春」
我默然的看著他,反問他說:
「難道逼我亡命天涯的那場車禍,是你設計的?」
黃可為冷哼一聲,他依舊是慢條斯理的說道:
「林白風,你現在應該在意的,不是誰設計的那場車禍。而是考慮你今天到底,能不能走出這裡」
說著,他便看向摁著燕九的那個保鏢。
這保鏢會意,照著燕九的肚子,猛的就是一拳。就聽燕九一聲慘叫,猛的向下彎著腰。但可惜的是,保鏢抓著他的衣領,朝牆上用力一貼。燕九連彎腰緩解痛苦的機會都沒有。
黃可為的做法,讓我怒氣衝天。我瞪著眼睛,拎著刀,就朝他走了過來。而兩個保鏢立刻擋在黃可為的身前。黃可為卻輕輕的推開保鏢,呵呵冷笑著說:
「你要是不想要你兄弟死,你就乖乖的把刀扔下。好好的按我說的做」
黃可為話音一落。就見保鏢用力掐著燕九的脖子,燕九漲的滿臉通紅。兩隻手在牆上不停的撓著。這是窒息的前兆,我不敢再耽誤下去了。受我連累的朋友,已經太多了。我不想再多燕九一個。
「咣當」一聲,我把刀扔在了地上。接著,我就衝著黃可為大喊了一句:
「先放開他,有事兒衝著我來!」
黃可為嘴角上揚,衝著我,做了一個不屑的表情。但他還是揮了揮手,保鏢立刻鬆手。而燕九一下癱倒在地上,開始不停的咳嗽著。
「這就對了嘛,自己都不知道活到什麼時候呢,何必還把小兄弟搭進來?」
黃可為說著,他又看了一眼,剛剛站起來,捂著手指的三江。
「三江,我看你還是先把這個人處理了,然後再去管你的手指吧。你要抓緊,我還有事,馬上就要走了」
此時的三江,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就見他忽然一彎腰,撿起我剛剛扔在地上的砍刀。大喊了一句:
「我他媽砍死你」
說著,他舉刀就朝我奔了過來。
這一刀,我完全可以躲開,但我卻不能躲。燕九還癱軟在地,如果我還手的話。燕九將會受更大的折磨。我現在唯一後悔的是,不如剛剛就抱著煤氣罐,和三江這孫子同歸於盡了。
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著這即將到來的一刀。
「住手!」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了過來。我急忙睜開眼,而三江猙獰的臉孔,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忙一個側身,躲過這刀。
同時,轉身朝著走廊處看去。這一看,一種溫暖的感覺,從我心底升騰著。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了下來。
在我又一次深陷困境時,還是我這幾個最好的朋友出現了。就見柳曉曉和秦念走在最中間,而她們兩人身旁,是阿湯、劉功成,和猴子。
秦念一到黃可為身邊,她便怒視著黃可為,冷冷的呵斥著:
「黃可為,你明明知道他是我和曉曉的朋友。你為什麼還這麼對他?」
秦念說這話時,阿湯和劉功成已經跑了過來。剛剛的這一幕,讓阿湯怒從心頭起,他一到我身邊,照著正在愣神的三江就是一拳。三江沒防備,被這一拳打了個趔趄。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而猴子扶起了癱軟在地的燕九,燕九倒也沒什麼事兒。這小子剛一從地上起來,就猛的一下跳了起來,衝著剛剛掐他脖子的保安,就是一耳光。保安被打的一愣,但沒有黃可為的話,他還不敢動手。
黃可為似乎也很不滿,他看著秦念,皺著眉頭說:
「秦念,這裡的事和你無關,你趕快回去。我一會兒找你去」
秦念也急了,她指著三江,衝著黃可為說道:
「和我無關?你知道這人欺負曉曉,已經欺負到什麼地步了嗎?他把曉曉的車都搶走了。要不是我今天去盛世年華,這些事我還蒙在鼓裡」
黃可為一聽,他立刻看著三江。冷冷的問了一句:
「這事兒是你乾的?」
三江靠在牆邊,他的嘴唇哆嗦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這個小小的動作雖然不太明顯,但我離的近,卻看的清清楚楚。很顯然,這件事黃可為是知道的。他不過是在秦念面前演戲而已。
「念念,曉曉的事情我來處理,你不用管。一會兒我就讓他把車送回去」
黃可為還在偽裝著。而秦念,依舊是一臉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