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這麼多年來,東域之中,打破記錄如喝水一般的人,只有後峰夜先生一個;而時常作出不可能之事,創造奇蹟,還這個年齡的,也只夜先生一個——若最初我沒起疑便罷,然而,既然一開始就知道你們有貓膩的話,就不難猜出你就是你。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夜染音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下棋時,亦或是,你第一次作偽證時,就知道了呢。」
九軒從一開始就懷疑他們,再加上那些事情,能猜出她們身份不難,九皇宗其他人,是因為對她們一無所知所以才一直沒發現他們有問題。
「夜先生,你難道不怕我將你的身份曝光出去」九軒深深的望著夜染音。
「要曝光,你不早就曝光了麼而且……」夜染音輕笑了下:「想要滅你的口,是很簡單的事情啊。」
她話音剛落,一旁封九宸冰冷帶殺意的目光,就已經落到九軒身上了。
那一瞬,九軒整個人如被死亡籠罩,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夜先生,不必如此吧,這些日子,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是友,非敵。」
「那可不一定,你先以心魔起誓,不會背叛傷害我們。」夜染音淡淡道。
九軒無奈,只得起誓。
夜染音點了點頭:「說吧,你拆穿我們身份,是為什麼」
九軒看了眼駱纖塵道:「我的事情不打緊,只是問一個問題罷了,還是讓聖女先說吧。」
夜染音目光落到駱纖塵身上。
駱纖塵臉色的確不好,眼底還帶著幾分驚惶,像受驚的小動物一樣。
夜染音神色緩了些,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駱纖塵捏緊手指:「是師尊,師尊她……」
「嗯」
「師尊去了素心坊,但素心坊並不接納她,據傳聞,她在素心坊前跪了七天七夜,還要自廢修為,最後暈死在素心坊門前……」
「……」夜染音也沒想到,駱纖塵的師尊呂雁去求素心坊原諒是這樣求的。
她略微鬱悶:「那現在呢」
駱纖塵道:「據說師尊被帶進素心坊了,如今生死未卜,我,我擔心師尊,我想去看看她。」
夜染音美眸微眯,一個想法,瞬間湧上心頭:「可以啊。」
「嗯」駱纖塵愣了下,以為夜染音沒明白她的意思:「可現在,九無缺下命,不許我出九皇宗……甚至宗主他們也有交代,我很難離開……」
「那是之前。」夜染音給她分析道:「現在你師尊這樣,你關心你師尊想去找她,理所應當,而且,你還有個絕佳的藉口。」
「什麼藉口」
「你向九無缺和宗主請命,說是前往素心坊求那些長輩前來參加你與九無缺的訂婚宴,說你想要得到素心坊所有長輩的祝福,他們若還不同意,你就說,你要去連同你師尊,一起說服素心坊那一脈,讓她們歸順九皇宗,九無缺他們聽此肯定會心動。」
自然是會心動。
當初九皇宗野心勃勃,但蠶食計劃第一步就被夜採薇和冰清影破壞,沒拿下素心坊,也算是他們的心病,若駱纖塵真能說服素心坊歸順,他們自然願意。
駱纖塵思量了下,美眸漸漸亮了起來:「還是夜先生你聰明,我這就去請命去素心坊,一來可以和師尊一起謀事,二來,我也可以借著讓你為我調理身體為由,帶你一起前往素心坊。」
之前夜染音說過,要在素心坊也建一座傳送陣。
夜染音見駱纖塵反應過來,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九皇宗與素心坊比鄰而居,兩者是東域六大勢力中,彼此距離最近的兩大勢力。
從九皇宗到素心坊,也不過是兩日路程。
夜染音也是打算將素心坊的那座傳送陣建好就回去的。
「那,夜先生你們稍等,我這就去找九無缺。」
駱纖塵知道九軒和夜染音她們還有話要說,聰明的選擇迴避。
「好,你去吧。」
這期間,九軒一直沉默著。
等駱纖塵走了,他才道:「素心坊,不過垂死掙扎。」
夜染音挑眉看他:「螻蟻尚有反抗權利,何況是人而且,事情沒到最後一步,誰死誰活,還不好說。」
九軒回過神,搖了搖頭:「也是,還有你們這些創造奇蹟的人在呢……說起來,夜先生,你身邊的這位是聖院天驕中的哪位莫不是那修為最高的劍少商」
封九宸身上散發著森森寒意,眼神不善的看著九軒。
夜染音連忙抱住封九宸的手臂,一邊安撫他,一邊求生欲滿滿的對九軒道:「你別瞎猜,這是我未婚夫,他不是聖院的人,而且我跟劍少商一點都不親近,你可別造謠,否則挨打了別怪我。」
「……」九軒目光探究的看著封九宸,依稀想起,傳言中流沙城事件最後,出現一個可以秒殺武皇的男人,那男人不是聖院中人,可能就是眼前這人了。
「你不是要問問題嗎快問吧,說不定過會兒我心情不好,你就不想回答你問題了。」
聽此,九軒收回心思,沉聲問道:「我想知道,你們前幾日做了什麼為何宗主和長老他們都那般憤怒。」
夜染音美眸微眯:「你們九皇宗的事你不知道「
九軒搖頭:「我雖是第三聖子,跟很多九皇宗弟子關係不錯,但因為我是妾生子,其實許多長老都看不起我,而宗主……在他心裡,我更是跟一般九皇宗弟子沒有任何區別,是以,九皇宗的一些重要事情,都沒我參與的份,我就也只能去落日城那種小地方做點事情。」
夜染音瞭然,怪不得九皇宗沒有給這位第三聖子安排特殊體質,原來是,不受寵啊。
「我知道你針對九皇宗,是因為當年夜採薇的事情,其實,我跟你一樣仇恨九皇宗,如果可以選,我寧願生在一個小宗門,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不是做什麼第三聖子。」九軒握緊拳頭,閉了閉眼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們死!全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