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白色逐漸的消失,絢爛的光線在地平面上逐漸放射出來,天亮了。劉啟明做好一切的思想準備,不管發生什麼意外都要成功,而他也沒打算活著回去,因為他累了,真的累了,只是有一個人讓他再也放不下,毫無疑問的放不下,沒有半點緣由。劉啟明的心就像那將要落下的太陽,雖然沒有了那份動人激情,但是在這刻,他的心還在散發著光和熱,他想把他的愛和心一起交給她,但是未來的路讓他迷茫了。
風一陣陣的吹來,雖然節令已經過了立夏了,可是y市的天空卻像春天從來沒有來過一樣,也像是春天永遠不會遊走。y市的一年四季沒有他的故鄉那麼分明,只是跟隨著節令知道了這是夏天,可是什麼才是夏天,在這裡真的看不出來,就像是劉啟明的性格一樣,老練成熟,可是眉宇間又有那幾分孩子氣。
有時候他捫心自問,他到底有多愛那個女孩,可是自己也說不出來到底有多愛,愛情的世界裡沒有量詞,沒有一個詞語是來形容愛的深刻,因為愛沒有刻度。如果你愛她,那麼你就願意為她付出你所擁有的一切,因為你是他的,還有什麼不是她的呢?還有什麼可以不給於她的呢?生命,無非就是一朝一夕的呼吸罷了,你若喜歡,拿去便好了。
拿出手機,開機。靜靜的想給自己心愛的人發條信息,可是發現手機沒有手機卡,更甚的是在走之前沒有留下她的手機號碼。我走了,留下了我自己的,可是她會在乎那個遠在天邊的他麼?劉啟明有時候總是愛自嘲的笑笑,太陽出來了,很刺眼,靜靜的插上耳機,聽著那熟悉而動聽的旋律「給我一支煙讓我忘掉昨天....」手裡的半截香菸就要燃完了,手指微微的發顫,他動搖了,因為愛,所以他決定了,如果成功的活著回去,那就把它埋在記憶的空白里,如果沒有回去,那就把他放在歷史的長河中,讓這一行行的愛的誓言,飄散在空間的獨白里,永恆的定格然後去成就一段段美好的愛情神話,顫顫巍巍的手指夾著快要滅掉的香菸,靜靜的聆聽愛的力量,用手指書寫愛的唯美和神話。他在手機里寫道: 愛上你我不後悔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願意放手這份緣分,可是上天註定要分別,我只能祝福你,寶貝 ,幸福。
每一個夜晚,早已習慣了彼此的守候,而現在我不知道我在空虛什麼,只是自己在莫名的心傷。
自以為是的心亂還是在莫大的空間裡遊蕩,沒有定格的生靈氣息的空隙,我無法讓自己甦醒。
生不無憂,死不懼惜。過去的種種如入夢境,該來則來,卻揮之不去,總是徘徊在記憶和傷痛的彷徨的源頭,放棄了自己生命中惋惜的一切,我又該何去何從。
「陌上顏如玉,公子世無雙。只為人常在,無為淚沾裳。」
恍若隔世的午夜裡,流淌著你手心的溫暖,傾度隔世而至的記憶,淚水模糊了一切。我是在等待一曲離殤。
如果生命可以堅持,如果淚水可以輪迴,下輩子我還選你,愛上你我不後悔,只是這輩子總是難免意外,我不甘心放棄,下輩子我守護在你身邊,不讓你受一點傷害。
這輩子我願做天使守護你。只為人生苦短一回。
淚水已算不了什麼,就讓那份傷情在記憶的黃昏里燃燒吧,燒成一曲靜靜而悠揚的樂曲,陪著你,帶你尋找你的幸福,我不願成為你的羈絆,所以我逼不得已,就算死,這份愛也不會離開。
不管你走到什麼時候,請記住,有一個男孩在遠方等你,等你共步天涯。這個男孩不希望你不幸福,如果你不幸福,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自己選擇的路,就是跪著也要走完。結束這一生,只為你幸福。
愛上你我不後悔,寶貝,請記住,我不會拋棄,我不會放棄,只是人不勝天,如果我贏了,我再向你說聲對不起。
<<謹以此文獻給自己深愛的女人《林玉燕》2220-04-08>
《劉啟明作》
靜靜的留下這行字,而淚水早已蓋滿了劉啟明俊朗而年輕的笑臉,時間的糾葛到底是誰對誰錯,對的是愛情,不對的是時間。
劉啟明在手機里留下這段愛的誓言,眼淚早已滴落在y市的花叢中。
手裡的香菸不知道何時已經熄滅,朝陽的光熱正在輻射著整個y市大陸。花異樣的美,眼淚異樣的淒涼。
劉啟明站起身子,搖搖頭,努力的使自己清醒。不在有其他的因素干涉到自己。時間已經不早了,抬起腳步往帳篷的方向走去。可是殺手的第六感覺讓自己清楚的感受到一雙雙炙熱的目光,劉啟明不禁皺了皺眉頭,抬頭看去,原來是自己的兄弟都已經整裝待發。
劉啟明無奈的搖搖頭,看著一個個年輕的笑臉,他知道,今天是個不平凡的日子。或許會有年輕的生命消失,這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知道他做不到萬無一失,為了z國的人民,他只有拼了自己的所有。哪怕是犧牲自己,來換取最大的保障。
可是面對突如其來的愛情,劉啟明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對未來,這是他前所未有的迷茫。
路線是大家早已確定好的,劉啟明沒有多說話,看著大家稚嫩而又倔強的面龐,他知道他們承受了太多本來自己不該承受的東西。只是淡淡的說道:「注意安全,完成任務,活著回來,出發。」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說什麼面對現在的場景還有用處,只是默默的在心裡祈禱這些被歲月早早磨練的臉龐,能夠笑著返回他們的家。
作為隊長,他只能竭盡全力的為他們努力去付出。他不想任何一個昔日的戰友離開自己的身邊,有他們在,自己的後背才有保障。
一行六人就這樣沒有半句言語,半點笑容的走在y市的原始叢林中。只有齊刷刷的腳步還有被皮鞋摩擦的草葉發出的聲響。不時地一隻兩隻鳥兒飛過天空,可惜茂密的原始叢林根本沒有天空,只有看不到底樹葉和枝幹。
劉啟明帶著大家前往三號伏擊地點,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大家的心也越來越沉重,因為這似乎是一個不可完成的任務,他們沒有山地炮,只是簡單的輕裝上陣,統一ak47,美式手榴彈,尼泊爾軍刀,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等待是一個艱苦的過程,可是歷經歲月的他們,早已把等待當做一種樂趣了。
劉啟明一身的迷彩裝,只有兩隻有神的眼睛似乎告訴別人他是一個人,下午五點大家到了各自的預備地點,跟大家一起埋地雷陣,長時間的配合早已註定了他們之間的默契。一個眼神足以明白他們需要什麼,各自需要做什麼,劉啟明從未哭過,但是這一次他哭了,真的哭了。
熟練地布置完地雷,劉啟明開始做最後一次任務的詳細布置。
「三號,a點待命,吸引火力。」
「四號,a點待命,輔助三號,保證三號後背的安全。」
「五號跟我b點待命,我什麼時候動你什麼時候動、」
「六號c點待命,看見傑克直接殺無赦,七號注意觀察,為六號的觀察手。」
「大家都聽懂了麼?」
「明白」
特種兵就是這樣,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回答也像他們的臉,沉重而老練。
「大家以我拉響手雷陣為信號,迅速出擊,各就各位,準備。」
大家默默的點點頭,然後開始向自己的戰場走去,這一晚註定了是不平凡的一晚。
劉啟明沒有絲毫的浮躁,這一刻似乎是勝利的曙光在向自己揮手,他心裡笑了,干就要乾的出色。
這一刻正是生與死的考量,這裡沒有意外,只有勇往直前,只有你無謂的勇敢,心中的恐懼才能壓制。
夜空終於來臨了,伴隨著絲絲的雨滴,澆灌著整個寂靜的y市。大家的心裡更靜了,只有偶爾的蟲鳴,氣氛靜的出奇,好像整個世界沒有生命氣息一樣,這或許就是大戰前的安靜吧。
傑克的手下去繪製地圖,地圖可以說算是已經繪製完畢,然後直接的發出。可是一晚上一白天的時間,信息雖然已經收到,可是人卻沒有回來。傑克不免的有些發慌,他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但是時間安排已經不允許他想那麼多了,就算是刀山他也得去,因為艾倫是個狠人,殺人不眨眼,他只能無條件去接受。
傍晚七點雖然還有一點光亮,但是基本上已經人影模糊了,匆匆忙忙的十個人離開md,向y市走去。
一行十人,乍眼一看,都是普通的農民裝扮,毒品都已經藏在了每個人的身上。大大小小的背包,裡面裝滿了武器。手雷,沙漠之鷹,德式衝鋒鎗,還有便攜式擲彈筒。只有傑克一身輕鬆的大踏步走在前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距離劉啟明的伏擊地點也越來越近,每人一把強光手電筒,陰深深的樹林裡不時的幾聲鳥叫,讓本來幽靜的深林顯得格外神秘和恐怖。對於早已習慣生死的他們,還是有點感覺的。
「六號發現目標,請指示。」
「十一點鐘方向,有三個人正在靠近,七號完畢。」
劉啟明其實也早就發現他們了,只是三個人麼?劉啟明在思考。忽然傑克的身影出現在劉啟明的夜視望遠鏡中,」看來這次賭對了。劉啟明暗暗心道。
「大家都能聽到我的口令吧」
"能」
「3 2 1 」手雷在地面上炸響了,沖天的火光冒起,濃煙滾滾升起,不斷的爆炸聲在遠處響起來。
只聽的碰的一聲,傑克應聲而倒。只是瞪著雙眼,滿眼的不可思議和不甘。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自己一聲戎馬,竟然在這裡倒下。
而他們在爆炸過程中迅速的臥倒,將武器全部拿出,剎那間,整片叢林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炮火。
刺鼻的濃煙在空氣中徘徊,火光一閃一閃的照亮了一大片深林,鳥兒也不再名叫,
三號和四號的突擊式步槍在空氣中噠噠作響,瞬間又有兩個毒販躺在了z國的土地上,再也回不去。
劉啟明看中時機,帶著獵豹沖了上去,開始了一通近戰肉搏,獵豹敏捷的身手直接上去撂倒一個,而劉啟明同樣的撂倒一個,慢慢的向其他人靠近。
就在此時,一顆手雷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劉啟明身邊,似乎是巧合,更似乎是預謀,而劉啟明還沒有發現,手雷冒著濃濃的白煙,好像在叫囂整個世界。獵豹眼睛一撇,正好看到了那顆將要爆炸的手雷,獵豹撲倒在劉啟明的身上,手雷炸響了,獵豹卻再也醒不來了。劉啟明眼淚刷刷的落下,整個世界似乎安靜了許多。
劉啟明眼睛已經紅了,是獵豹的鮮血染紅了的,他不顧一切的撕打著,似乎要把敵人直接打落十八層地獄,榴彈在叫囂著沒有絲毫的停歇,只是似乎節奏慢了許多,ak47的咆哮聲也漸漸的停了下來,劉啟明停止了瘋狂的屠戮,抱著獵豹眼淚刷刷的落下,他答應過他,帶他回家。
劉啟明呼叫其他同伴,但是深層的夜空下,是死一樣的寂靜,劉啟明傻眼了,為什麼會這樣,人呢,?
但是任務還得繼續,劉啟明爬起來,看起來身子有些不穩定,看著身邊躺著的敵人,他絲毫開心不起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十個。劉啟明數著死去的敵人,劉啟明沒有絲毫的同情,有些生命跡象的人也全部給送上西天去了。
劉啟明向二號三號伏擊地點走去,他要看他曾經的兄弟怎麼樣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是地上除了獵豹,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隊友。找不到,至少還有希望,不是麼。劉啟明邊走邊想,只是安慰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