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紅蜻蜓才看到立在奧利維身後的一桿長槍,紅蜻蜓試著估算了一下差不多有兩米五那麼長,周身由精鋼製成,槍身飾以精美的螺旋花紋,整體有一條流線直通槍尖,槍尖成菱形形似華夏國的長矛,不過這把槍在槍尖有一個微微的分叉,如果刺進敵人的身體裡肯定會帶出一大塊肉出來。
雖然離得不是很近但紅蜻蜓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桿槍上傳來的血腥之氣,仿佛有一個惡魔在槍尖上咆哮嘶吼。
感應到房間裡的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自己身後的槍上,奧利維停止了對槍套的撫摸感嘆的說道:「可惜了,他的主人不是死在了戰場上,更可惜了名傳千古的岳家槍法。」
奧利維說完轉身拿起身後的槍,手指在槍尖上輕輕一彈發出清脆的響聲,接著說道:「它的名字叫做奧維斯之槍,曾隨我的祖先在中世紀的聖戰中征戰一生,到現在已經有七百多年了,之前一直在家族的城堡里存放,直到我十五歲成年那一年,他被我帶了出來,到現在從沒有離開過半步,是我最忠誠的兄弟。」說完輕輕撫摸著槍身,那表情那動作就想撫摸一個女人似的。
紅蜻蜓現在是一秒也不願意在這待了,她感覺這間屋子裡唯一正常點的一個卻是一個**、戀物癖。看著奧利維近兩米的個頭輕輕撫摸奧維斯之槍臉上表現出的快感,紅蜻蜓整個身體都在發毛。
「大哥,南沂市的計劃次決定著我們能否和平解決夜組問題的成敗,我想趕快回到南沂市。」紅蜻蜓不得不出言打斷奧利維的自戀說道。
「好,此事你定要辦好,我已經囑咐過青蓮和秋明全部聽從你的安排,此次如果能很好的解決,整個北方就有將近一半都握在我們的手中。」宇文拓爽快的說道。
宇文拓感覺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出了奇順利,無塵道長歡快的接受了他的好意成且為了青幫的供奉,從此他與崑崙界就有了一個聯繫的紐帶。他們這些出自江湖名門大派的人是知道崑崙界的存在的,他更是清楚無塵道長的實力的,在整個塵俗界無塵道長絕對是無敵的存在。而西方人奧利維更是一個與西方教聯繫的關鍵人物,同時奧利維也是西方的著名貴族深受西方教教皇的寵愛和信任,否則這一次也不會第一個被派往華夏國。
紅蜻蜓轉身就要離開,這時突然一個不協調的聲音說道:「慢著。」紅蜻蜓轉過身來,就看看到鶴髮童顏端莊正坐的無塵道長站起身來,急切的對著宇文拓說道。
「正所謂無功不受祿,老道我什麼事情都沒做卻平白得到了這麼一份大禮,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就讓老道陪紅姑娘走一趟如何,屆時看看什麼阿貓阿狗還敢囂張。」無塵道長漫不經心的而說道。
宇文拓一愣,他有些看出無塵老道對紅蜻蜓有些意思了,心中不由的暗罵,老淫蟲都這把年紀還要貪戀美色,不由的說道:「此等小事怎敢有勞道長大駕,只需稍待時日,這些事情手下人就都解決了。」
「不然,正所謂天道有缺,大道無常,貧道所修乃是一份自然隨意,若是心中有缺,大道便不再圓滿,恐對老道以後修煉無益啊!」無塵老道老神在在的說道。
宇文拓看到都扯到人家修煉的事情上來了,不禁暗罵無塵老道的無恥,淨給出家人丟臉。
宇文拓看了一眼不停向自己使眼色的紅蜻蜓無奈的說道:「如此那就有勞道長走這一遭了。」說完向紅蜻蜓使了一個眼神。
紅蜻蜓現在心裡是五味雜陳,一臉沮喪,來時的趾高氣昂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
入夜,夜無名和黑子終於趕到了南沂市,一路上夜無名對黑子詳細講述了在山溪省所有遭遇,包括現在他是國安局少尉的事情。
奇怪的事黑子對這些事好像早就知道似得,根本沒有半點驚詫。經黑子解釋夜無名才清楚,原來黑子在軍隊裡就是特種兵,對於軍方想扶植一個黑幫代理人是早就有所有耳聞,軍方甚至曾經想在特種兵內部選出幾個人到地方上建立江湖團體,結果遭到**派的強烈反對而不了了之。更何況之前在青雲市有人為自己的人帶路,權利之大更是在地方政府之上,黑子早就在這方面懷疑了,只是不想問的太直白。
相反黑子對於冷冰和雲逸的事情相當感興趣,夜無名就搜刮著腦袋裡殘刀老魔關於修仙方面的記憶為黑子解釋了一路,但很多夜無名還都是粗略知道,因為殘刀老魔的記憶是斷斷續續的,更因為殘刀老魔的記憶太龐大了夜無名從來不敢輕觸,所以夜無名現在對自己的修煉境界還是一片模糊,至於「殘刀決」更是不敢傳授給冷冰,怕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
夜組的車隊沿著南沂市的外環直接去了北郊,位於蒙山腳下的一個度假村--------沂水**溫泉度假村,也是夜組在南沂市的唯一一個沒有被占據的產業。因為這個度假村雖然屬於夜組的產業,但是卻根本不是夜組的組織據點,所以當時也不是青幫的打擊重點,而且當時也沒有正式的營業,以至於在南沂市的所有據點失去的時候,夜組在南沂市的所有人都躲到了度假村。
當時鴛鴦雙刀羅秋明極力主張要把夜組的最後一個產業給端掉,但遭到了紅蜻蜓的極力阻止。因為紅蜻蜓覺得一個暗處的敵人要比明處的敵人危險百倍,如果保留著這個產業,那麼夜組來人首先就會在這個度假村落腳,只需十幾個人輪番把守各個要道,嚴密監視,他們就能明確了解到夜組的虛實。
夜組的車隊沿著崎嶇的小路行駛了有一個小時,終於看到前方散發出微弱光芒的沂水**溫泉度假村。眾人不由發出一陣歡呼,一天的趕路使夜組的人倍感疲憊。這時車隊停了下來,原來前面橫著一個路障,突然從兩邊的樹叢里竄出幾個人來,手裡拿著鋼刀吆喝著說道:「前路不通,而且度假村現在不營業,幾位貴客還是回去吧。」
聽到前面的吆喝聲,黑子從車上下來向前面走去,夜無名從車裡看到黑子和前面的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就轉身帶人向你夜無名的車走來,等來到了夜無名的車窗前,幾個人立馬一彎腰說道:「幫主好。」
「恩,好好放哨,我們的安全就要靠你們這些兄弟了。」夜無名看了他們有些垂頭喪氣的臉溫和的說道:「放心我既然來了,就意味著惹我們夜組的人要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幫主我們一定會好好放哨的,絕不打盹,有我們在青幫的那些混蛋一個都別想過去,除非是從我們的屍體上邁過去。」聽到夜無名的話後車外幾人朗聲說道,臉色因激動而變得通紅。
夜無名看著窗外一臉熱血的幾個人點點頭說道:「好,這才是我夜組熱血男兒該有的本色。」
感受到車外幾個年輕人的熱血,車上夜組的其他人齊聲喊道:「好。」
在幾個年輕人滿含熱淚的表情中,車隊緩緩駛進了度假村。
夜無名剛下車,一個微胖的年輕人手上纏著繃帶,一瘸一拐向夜無名走來,來到夜無名跟前「砰」的一聲便跪倒在地上說道:「幫主,俺王興有負幫主所託,請求幫主責罰。」
夜無名趕緊扶起王興說道:「胖子你先起來,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了,過不在你,如果非要處罰誰的話,恐怕第一個要處罰的就是我這個幫主了。」
王興聽到後一激動眼淚都留了下來,哽咽道:「謝幫主體諒,胖子我銘記在心。」說完用還能彎曲的一隻手一抹眼中的淚水。
王興是黑子的戰友,一個樸實的農村漢子,轉業後因為沒有送禮所以根本沒有分配到一個好的工作,在外輾轉了幾年便來投靠黑子,夜無名見此人樸實忠誠並且力大無善使雙錘便留了下來,現在是南沂市夜組分舵的舵主。
夜無名、黑子、王興來到一個主客廳里,客廳里能明顯聞到一股油漆未乾的味道夾雜著采木山石的氣息。黑子由於關心王興的傷勢,在王興的斷手和短腿上不斷的扭捏,長舒一口氣到:「還好一切無恙,死胖子你養幾個月就行了。」
王興憨憨一笑道:「不用,俺還能堅持,就是青幫的那個使兩把菜刀的傢伙太陰險了。俺當時不是干不過他,俺也只是想看看他的刀法,好完善俺的雙錘戰法,再加上當時俺也沒吃飽飯所以被他占了便宜,總有一天我會錘死這個混蛋。」
聽到王興和黑子說話時一口流利的土話,夜無名不由的一笑,他尤其喜歡王興的性格,明明是打不過別人還敢胡吹。
「死胖子,說什麼呢?二哥來了那還用得著你。」黑子怕他牛皮吹過頭不由的說道。
「幫主你來了一切就輕鬆了,你說怎麼辦俺就怎麼辦,非得讓那個使兩把菜刀的到時哭爹喊娘不成。」王興大大咧咧的說道。剛才在手下人面前王興是一副慷慨激昂,現在也算是是回複本性了,夜無名也知道他人雖然粗俗,但卻是心細如髮,他早就看出夜無名不會處罰他,所以心情一松一切也就放開了,夜無名拿他這個滾刀肉性格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