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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美的畫面,烙印在天道。
遍體鱗傷的男子,摟著那妖冶如斯的姑娘,眼中只有彼此。
良久,停下繾綣的吻,輕歌仰頭看他,深情款款,笑意從唇角、從眼梢中流露出。
姬月很自然地握住了輕歌的手,放在唇前一吻,緩聲溫和地說:「跟為夫回家了。」
「好。」
輕歌眼梢有淚,反扣住姬月的手。
「嘖嘖,有了男人忘了老邪,小歌兒,不厚道哦。」墨邪不悅地道:「都多大的人了,大庭廣眾下,也不知收斂點。」
話雖如此,卻都是寵溺溫情。
東陵鱈溫柔地看她:「夜姑娘沒事就好。」
「別怕,我們都來了。」無憂說道。
天道無極門的人出現在九界將女帝帶走的消息,震動了整個三千世。
正被鎖在邪殿的鬼王破門而出,不顧殿中長老們的阻攔,義無反顧衝上青蓮一族。
姬月、東陵鱈以及無憂,都放下了手裡頭的事情,甚至沒有任何的商榷,幾乎是默契地去往了八十一塔,直奔天道。
若缺失一人,都不一定能扛過這些衝擊,可以說,他們互相幫助,團結一致,才能來到天道!
輕歌眼眶微紅,心中暖流淌過,冰川融化,只剩下花開。
她的咽喉甚是酸痛,良久,才瞪向他們:「胡鬧!這太胡鬧了!」
闖天道!他們怎麼做得出來!
全都是瘋狂的人!瘋狂到連命都不要了。
姬月緊握住她的手:「你若有事,我如何活?」即便不要這條命,也要來天道,來見她!
轟!
一根箭矢,從城牆的旗幟下射來,直奔姬月的眉心。
輕歌回頭看去,卻見滅欲大帝穿著金縷衣,露出一條白皙的腿,懶洋洋地靠著旗杆,把玩著手中粼粼發光的寶弓。
那一根金色的箭矢,仿佛能毀天滅地,有大帝之力,遠非長生青帝可比!
姬月輕摟著輕歌,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盯著飛掠而來的金光箭矢看。
就在金光箭矢要把他的眉心貫穿時,竟在前側停下了,鋒銳的箭尖抵在姬月的眉間的硃砂。
這一幕,觸目驚心。
輕歌眼眸微微睜大,一揮手擊向金光箭矢,便見箭矢化為須有。
輕歌驀地望向了城牆上方,只見滅欲大帝走下了欄杆,背對著她,金縷衣在風中飄然。
誰也不知,這個活了數百年的滅欲大帝在想著什麼。
而後便見,龍釋天、柳煙兒被滅欲大帝丟了下來,輕歌飛掠過去,將倆人接住。
滅欲大帝給的神元靈丹確有奇效,柳煙兒的傷勢好了許多,龍釋天也恢復清醒,倆人能獨立走路。
輕歌想到那五年之約,目光不曾離開過從城牆漸走漸遠的滅欲大帝,眼看著滅欲大帝的身影就要消失,輕歌喊道:「大帝!」
她一向是愛憎分明的人,這一回能大難不死,的確是靠了滅欲大帝,而且滅欲大帝竟以生命擔保,這叫輕歌不知如何是好。
輕歌的確有百倍信心衝擊長生境,可是,現在僅僅一階玄靈的她,真的能在五年之內走上天道境嗎?
若是不能,滅欲大帝就會因她而死!
聽見了輕歌的聲音,滅欲大帝在石板階梯停了下來,她回頭看去,說:「既有了男人的,就不要來勾引本帝了。」
輕歌梗住了話語,這滿心的感動都成了無奈,只因姬月正狐疑地看著她。
這種的話,要她如何給小月月解釋?
姬月眯起眼眸,算是明白那一道箭矢是因何而來了。
姬月頭疼不已,現在才發現,棘手的並不是東陵鱈這樣的雄性們,還有那一個個女子,隱藏在輕歌身邊,才是最可怕的。
「勾引?」姬月低聲問,嗓音深沉,極具危險。
輕歌嘴角猛地一抽,自知這一遭大概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小歌兒,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幾個男人為你拼搏奮鬥,你怎麼能連女人都不放過?」墨邪哼哼唧唧。
輕歌手抖了一下,無語望天,她心裡頭的那個冤吶
精神世界,古龍殘魂竊喜。
在這丫頭身邊,總會看見一些稀奇古怪又非常有趣的事。
輕歌依偎在姬月的身旁,睜大眼無辜地看著姬月,清澈的眸,臉頰有數道血痕。
姬月哪敵得過這樣的眼神,再看著那血痕,心疼死了,所有的怨氣醋意都消失不見,再硬的心都要軟下來。
「回家。」
輕歌咧開嘴粲然而笑,旋即帶著柳煙兒、墨邪等人回去。
天道守衛們長槍攔住去路,輕歌斂眉,眼中陰鬱。
就在此時,一人從城牆而來,手握大帝令牌,將令牌高舉起,喊道:「無極門下滅欲大帝有令,這幾位都是滅欲大帝的客人,還請不要阻之。」
有了滅欲大帝的令牌,天道守衛才把長槍放下,幾人得以安全,按原路返回。
下天道,可比上天道輕鬆。
墨邪一路上都在說上天道的趣事,分明是驚心動魄,九死一生,在他的眼中,卻成了遊山玩水,歡樂不斷。
輕歌心裡有些懷疑,這幾人以前倒是勢同水火,現在怎麼情同手足了?
這
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柳煙兒皺眉,「歌兒,五年之約,我們真的能做到嗎?」
五年
輕歌眼梢染著淡淡的笑意。
五年後,她二十五歲了
那個算命師的話記憶猶新,他說,她活不過二十五歲。
這件事,柳煙兒知道,龍釋天也知道,姬月等雄性們卻是一無所知。
輕歌不說,友人不說,就當做,從未聽說過,卻都在默默努力,尋找著解決的辦法。
「既然如此,那麼從現在開始,就得全力奮鬥,五年的時間,要麼死,要麼上天道!」輕歌昂聲道。
墨邪摩拳擦掌:「不愧是我們的小歌兒,白日夢都比旁人做的大,五年上天道,瞧瞧,多麼的雄心壯志,多麼豪華的白日夢。」
輕歌嘴角止不住地抽了幾下,忍住把墨邪一腳踹飛出去的衝動,強壓下了心頭的怒火,冷眼看著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墨邪。不過,卻在墨邪說話的一瞬間,重回了數年前,那段還在夜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