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該怎麼辦?雖然身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但我卻不會飛啊,那玩意要是一直貼在墓頂的話,那我可真的悲催的。
農永恆死死盯著貼在墓頂的死屍,一邊小心翼翼的朝我這邊挪了過來。
我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說,否則不可能隨意移動,要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移動的目標成為被攻擊對象的可能性要站著不動大的太多。
「李英兄弟,我突然想起來了,在臨行前師父的朋友提醒過我,說若是遇到棘手問題的,可以試著焚燒破邪枝,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說話的同時,他遞給我兩根干樹枝。
點燃它?我有些詫異,這破樹枝,之前還有些效果,後來根本丁點用途都沒有,也不知道農永恆是不是被他的師父給忽悠了。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從農永恆手接過干樹枝後,我謹慎的散去了雷公擊剝咒。抬頭瞅了一眼,死屍像是在回味鮮血的味道,根本沒有再次進攻的打算。
而我之所以散去雷公擊剝咒,主要是因為之前我嘗試過,在這種狀態下,根本施展不出其它的法咒。
天火天雷似乎可以共存,但從我現在掌握的法咒來看,雷公擊剝咒似乎不能與其它法咒共存。
沒有了雷公擊剝咒的效果,我覺得身體開始出現了脫力的狀況,好在情況不是很嚴重,身體還能夠運動自如。
掐指念咒,引來天火,將手的干樹枝點燃。裊裊青煙升起,無風自動,輕微的晃著。
干樹枝升起的青煙很怪,一直延伸到了墓頂也沒有消散的徵兆,反倒開始朝四周擴散開來。
更怪的是,擴散的青煙根本沒有變淡,反而跟剛剛升起時的濃度相當。
隨著我手的干樹枝越來越短,墓頂的青煙已經開始漸漸凝實起來,猛的一看,仿佛遠在天邊的雲彩。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覺得身體不受控制了?」萬浩楠盯著青煙,片刻之後開口驚呼了起來。
我朝著萬浩楠瞥了一眼,心頓時大喜。既然附在萬浩楠身的墓主都出現了這種情況,那另外的一個它應該也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抬頭仰望,發現死屍似乎有些煩躁,它盡力的躲避著已經漸漸凝實起來的青煙。不過,卻依然沒有下來的打算。
我悄然鬆了口氣,還好散去了雷公擊剝咒,不然的話,恐怕現在我已經癱軟在地了。
「農永恆,去把眾人手的干樹枝……不是,那個破邪枝全都拿過來。」見手的干樹枝已經快要燃燒殆盡,我將耳朵夾著的那根也取了下來,直接點燃。
接著才朝著農永恆吩咐起來。
既然它不下來,那慢慢的熏吧,我倒要看看,這干樹枝究竟有多大的威力,能不能直接把那死屍給熏死。
額,好像有點不對,死屍貌似本來是死的。
之前被農永恆分給眾人的干樹枝被盡數收回,最終全都點燃,愈加濃烈的青煙冉冉升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萬浩楠已經躺在了地,臉色煞白,直勾勾的盯著墓頂的那具姿勢怪異的死屍。
眾人也恢復了一些精神頭,相互攙扶之下,也算可以勉強行走。
至於那具姿勢怪異的死屍,早已停止挪動躲避墓頂的青煙,跟萬浩楠一樣,一動也不動。
或許,它的情況跟附在萬浩楠身的墓主是一樣,受到了某種不為我知的壓制。
「他好了李英兄弟,我們逃過了這一劫。」農永恆狠狠的抓住我的胳膊,語氣頗為激動。
「真的逃過了這一劫嗎?雖然這干樹枝的效果出乎意料,但那煙霧真的可以持久存在不會散去嗎?還有,我們要怎麼出去?從什麼地方出去?等從這鬼地方出去之後,再說逃過一劫之類的話吧。」
雖然我也不想,但還是朝著農永恆潑了一盆冷水。我說的都是事實,說起來,我們也僅僅是暫時安全了而已。
「這……好吧,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農永恆依然帶著些許興奮,並沒有因為那盆冷水而感到失落。
我沒有言語,只是朝著萬浩楠努了努嘴。
「什麼意思?」農永恆再次問道。
我聳聳肩,這農永恆怎麼一會聰明一會笨,聰明的時候堪諸葛,笨的時候堪八戒。見他實在不明白,我只好無奈的解釋了起來:「我的意思是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全都要看附在萬浩楠身的那位了。」
經過我這麼一解釋,農永恆才恍然大悟,不等我再說什麼,幾步走到萬浩楠的旁邊蹲了下來:「墓主,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我再次抬頭朝著墓頂的死屍看了一眼,確定它沒有挪動之後才跟著農永恆走到了萬浩楠的旁邊。
萬浩楠費力的眨巴著眼睛,一字一頓的做出回應:「消滅它,皆大歡喜。」
「可我們該怎麼消滅它呢?」農永恆率先開口問道。
「要不這樣吧,你先告訴我們怎麼出去,然後等我們把那些考古隊隊員送出去之後,順便找些乾柴回來,把另外一個你包括那具死屍一塊燒了。你覺得怎麼樣?」
農永恆問的確實是重點,可惜的是,重點的同時也等於廢話。若附在萬浩楠身的那位知道怎麼消滅對方的話,我們也不用出現在這個地方了。
所以,我乾脆讓墓主放我們離開,等眾人安全之後,我再帶著乾柴回來,這樣一來,可以將死屍焚燒了。
「你以為我真的想要困住你們,然後讓你們幫我消滅另外一個我嗎?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隱瞞,把你們弄到這裡,想要藉助你們的力量是不假,但過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而當我準備把你們全都弄出去的時候,才愕然發現,我已經做不到了。另外一個我我強大的太多,它動用手段,將這裡變成了一個困陣,不消滅它誰都別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