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 38出事了

    幾個荷官和如夢、雲姐都被帶走了。

    東子說,來了幾輛警車,下來以後直接沖了進來,賭具、籌碼、頭天的錢款全都被當做證物帶走了。要不是我那天給孩子餵奶,和沈莫寒來的比較晚,估計也逃不過。

    東子和真武反應快,看見警車停下,衝進來幾個便以,趕緊從窗戶跳出去了。多虧當時天色尚早,還沒開業,店裡沒有客人。出事後,沈莫寒以擴大營業,內部裝修為名,暫時停止了營業。

    沈莫寒很奇怪,叼著雪茄一籌莫展。我還從沒有見他如此嚴肅過,即便是對付蘇萬山的時候,也是舉重若輕,神情自若。這次沈莫寒應該是真的遇見了大麻煩。

    這種事,我一點兒忙都幫不上,只能幹著急。真武和東子應該比較內行,看著沈莫寒一直沉默不語,有些著急。東子性格木訥,一雙大手搓來搓去,手機捏在手裡來迴旋轉,儼然是著急了。他和雲姐情同手足,現在雲姐被逮進去了,卻沒有一點頭緒,不著急才怪了。

    到底是真武和沈莫寒的關係要好一些,見沈莫寒一籌莫展,上前說:「沈先生,這個……我看這次是有目的的。並不是單純的打擊賭博,像咱們這個級別的場子,不應該會被查的。」

    真武說的這個道理,我都明白。當地蘇家的場子、蔣三爺的場子還有沈莫寒的場子,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怎麼會說查就查。況且沈莫寒的場子在郊區,鬧市區大多都是蘇萬山的場子,少部分是蔣三爺的地盤兒。沈莫寒實在沒有地方立足了,踩在郊區找到了一塊兒地方,開了賭場。

    賭場開業之前,到處拜把子,拜山頭,肯定少不了。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不應該啊!

    這些道理沈莫寒一定也知道,或許他的心結就在這裡,為什麼會查到他?搭理蘇家的基業已經有些年頭了,沈莫寒在黑白兩道都有些人脈,從未見過蘇家的那個場子被查過。

    這裡面一定有人搗鬼!而搗鬼的人一定就是蘇萬山父女!

    真武見沈莫寒紋絲不動,繼而對我說:「如果時間太長,咱們被抓走的人扛不住,全招了,做了筆錄。認證、無證全在。可能會有更大的事!」

    真武聰明就聰明在這地方,他第一次說話,沈莫寒不置可否。真武不便再開口,轉而對我講,其實也是再對沈莫寒說。真武說完,便看著沈莫寒。

    沈莫寒猛吸了一口雪茄,便對真武說:「去拜訪蔣三爺。」

    他的心思我明白,在賭場開業前,很多重要的關係,是蔣三爺打通的。在這裡幾個頂層的關係,一直掌控在蘇萬山手裡。沈莫寒能預感到這次無端端被查,來的兇猛,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有去請蔣三爺。

    蔣三爺豪宅,沈莫寒帶著我和真武拜訪。這種場合,我覺得來不合適,但沈莫寒說,蔣三爺兒子死後,只有一個小女兒,掌上明珠,年紀和我相仿。

    我明白沈莫寒的意思,其他的忙幫不上,但這種事,我很樂意效勞。能為沈莫寒出點力,我心裡也很舒服,不然總覺得自己沒用。


    蔣以嫻是蔣三爺的愛女,人如其名,繼承了蔣三爺的精明,她和蘇晴是兩種風格。蘇晴在我心裡其實就是個敗家女,富二代,要是沒有沈莫寒,蘇萬山的家業遲早被她敗光。但蔣三爺的兒子雖然橫死,見到蔣以嫻,我倒是認為蔣三爺的家業一定會發揚光大。

    蔣以嫻很得體,沈莫寒和蔣三爺進了內屋談事。她便和我在外廳閒聊,並對我以沈太太稱呼。雖然還不習慣被別人這麼叫,但我心裡倒是很舒服。

    我說:「現在沈莫寒和蘇晴還是夫妻,我是不敢自居沈太太的。」心裡受用,但我知道分寸,便以這個理由推辭。

    提起蘇晴,蔣以嫻臉色一變,立即有拔刀相見的仇恨,咬著牙說:「我哥就是蘇萬山害死的,這個仇一定要報!現在蘇晴又和一個叫阿維的小白臉搞在一起是吧?她都明擺著亂搞了,你和沈先生還避諱什麼。」

    「蘇晴畢竟是合法妻子。」這點一直是我心裡的結,那天晚上,我拒絕了沈莫寒的要求,其實內心中我還是有這個隱患的。沈莫寒和蘇晴的關係誰都知道就是這個樣子,可他們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去離婚的。他們之間只有在夫妻關係的掩護下,明爭暗鬥,最後以你死我活的結局來結束夫妻關係。

    「合法妻子?」蔣以嫻冷笑著說:「蘇家和我們蔣家的仇恨不僅僅是我哥哥的一條人命,我前夫當年也是被蘇晴勾.引走的。事情過了這麼多年,現在我們和蘇家的仇恨也是眾人皆知了,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當年我剛結婚不久,蘇晴就和我前夫勾搭上了。後來……哎,不說也罷,那個慫男人在沒有出現過。怕我要了他的狗命吧!當時我哥哥已經被蘇萬山害死了,他明知道我們和蘇家的不共戴天之仇,還是上了蘇晴的床。」

    要是在幾個月之前,我聽到這話,絕對不寒而慄。不過這段時間過來,我倒是一點都不奇怪了,蘇晴的品性,我心裡還是有點兒數的。不過現在蔣以嫻說這些,我不好接茬。我和沈莫寒的關係,讓我和蘇晴之間有點兒微妙,我不想過多地評論,更何況這個人是蘇晴。我不想說太多,以免給沈莫寒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好在蔣以嫻並沒有再過多地談蘇晴,而是問了問場子裡的情況。她操持蔣家的場子已經有很多年了,當年婚變之後,對男人死了心,再加上大哥死了。一門心思全在家族的基業上,這些年,一個女流之輩,在圈子裡也混的有聲有色。蔣以嫻說,賭場裡,荷官是最重要的人,他們的技術高地,手法是否純熟,直接決定了場子是否需賺錢,能賺多少錢。

    凡是開場子的,必然會有江湖人來要過路錢。過路錢的意思就是賭技高超的人,來場子裡贏錢。這些人,一般都有個度。場子明知道是來贏錢的,只要不是太過分,一般都樂於捧場,不得罪人。但如果超過度,就會有麻煩。這個規矩,全世界如此。美國的拉斯維加斯,香港賭城、澳門賭城,都是這樣。

    除此之外,場子裡的混爺很重要。所謂混爺就是類似於出千的技術顧問,他每天在場子裡的攝像探頭上,觀察場子裡是否有人出老千。

    蔣以嫻對我說起這些,如數家珍。我心裡好生佩服,年紀相仿,我和她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其實我心裡真的希望,沈莫寒能找一個蔣以嫻這樣的女人,總比我強。我其實就是個保姆,負責沈莫寒父子的起居還行,場子裡的事兒,我一點兒都不懂。

    沈莫寒和蔣三爺也談得差不多了。

    蔣三爺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我覺得事情恨得比較嚴重。蔣三爺出來,吩咐去警局看看,先把人弄出來再說,至於背後的關節,下一步再說,蔣三爺也認為,一定是有人搞鬼。

    一行人到了警局,蔣三爺和沈莫寒一前一後,說的都是場面話,我也聽不大明白。只是我一直掛念著雲姐她們的安危,不知道有沒有受罪,我就盼著她們你能立刻出來,讓我帶回去,至於場子裡損失,都在其次。

    蔣三爺和沈莫寒交涉了一番,可得到的答覆是:「我們根本沒抓人,也沒去查你們的場子!」

    蔣三爺關係很硬,他知道,警局沒說錯,的確沒有出動警力抓人。

    那,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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