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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熠寒走回房間才發現,江可悠不知什麼時候也回來了,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此時的她,懷抱著一個小熊抱枕,彎曲著雙腿,蜷縮在沙發里。
雙眸緊閉,膚如凝脂,面容恬靜。
髮絲柔順地從她白嫩的皮膚上滑落,她卻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宛如流落在塵世間的天使,不染一絲纖塵。
蘇熠寒的手指忍不住輕輕撫了上去,幫她把碎發挽到了耳後。
接著,他又拿過一件毯子,幫她蓋上了薄薄一層。
沒想到他動作極輕,她卻還是醒了。
江可悠睜開朦朧的睡眼,滴溜溜地轉了轉,羞赧道:「我怎麼睡著了。」
蘇熠寒唇角彎了彎,在她身旁坐下,把她的頭輕放在他的腿上,漫不經心地撫著她的黑髮。
他問她:「你怎麼回來了,覺得悶了?」
「嗯,有點。」許是剛睡醒,江可悠聲音悶悶的,帶著輕微的鼻音。
「我陪你去河邊走走?」蘇熠寒提議道。
現在正是午後接近傍晚,太陽快要慢慢落了下去,微風徐徐,陽光溫暖,不再灼人。
「好。」江可悠從他腿上坐起來,輕輕跳下沙發。
她瞟了一眼蘇熠寒,他臉上似乎還帶著剛才和葉鹿雲爭執的淡淡不悅。
她忍不住奇怪:「你怎麼了,一臉的嚴肅,誰又惹你了?」
蘇熠寒眼神黯淡了一下,懶倦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他從江可悠的身後輕輕環抱住她,頭埋在她細長的脖頸間,溫熱的鼻息呵得她微微發癢。
他嗓音暗啞,輕描淡寫:「哪裡嚴肅了,我不一直都這樣嘛?」
呵,欲蓋彌彰。
江可悠的心裡忽然浮出這句話。
雖然,她以前剛剛認識的蘇熠寒,臉上似乎寫著「生人勿近」,常年一副冰塊臉,不苟言笑,冷得嚇人。
可是最近她覺得,他似乎有點不一樣了,臉上的表情慢慢豐富起來,好像越來越愛笑。
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卻又不肯告訴她。
忽然間,江可悠覺得有一絲心疼,就很想逗他開心。
她轉過身,紅唇輕彎,眸光繾綣地看著她。
一隻小手忍不住碰觸在他的臉頰上,幫他把緊緊蹙在一起的那雙劍眉,用軟軟的指尖撫平。
蘇熠寒也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任由這個讓他心生憐愛的女人幫他拂去面容的陰鬱。
接著,他看到她的唇瓣微微勾起,輕輕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那麼輕,那麼柔,卻讓蘇熠寒的心忍不住顫了一下。
他忍不住用掌心托住她的後腦,重新掠奪著她的唇,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淡淡的煙味在她的唇齒間綻放,她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
這一個深深的吻纏綿悠長,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覺得快呼吸不過來了,才輕輕推開他。
白皙的小臉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就連眼角都是淡淡的紅暈。
她清清嗓,極不自然地說道:「蘇熠寒,還去不去河邊了。」
再不去,太陽都落山了。
「去。」蘇熠寒用手指擦了擦唇角淡淡的口紅,目光如水,漾著微波。
他一掃最初的陰霾,整個人又重新變得明媚起來。
……
蘇熠寒牽著江可悠的小手,在河邊走走停停,兩個人聊著一些有趣的事情。
忽然,江可悠看到了河邊放著的漁具,眼中浮出了笑意。
「蘇熠寒,敢不敢跟我比一比釣魚?」
蘇熠寒唇角一勾:「怎麼比?」
「就是看誰先釣上來魚唄。」
「好。賭什麼?」他微微一笑,悠悠問道。
江可悠想了一下,目光落在他好看的那雙眉上,立刻咯咯地笑出聲來。
蘇熠寒眉頭不由輕皺一下,他的眉毛怎麼了?
只聽江可悠輕快地說道:「就賭剃眉毛吧。如果你輸了,就得讓我剃光你的眉毛。」
好狠。蘇熠寒的眉頭蹙得更深了。
他便反擊道:「那如果你輸了,我也剃光你的眉毛嗎?」
「當然。」江可悠毫不遲疑。
她看過公公釣魚,感覺並不難,所以極度自信,一定可以贏他。
於是兩個人在小馬紮上坐好,一人拿起一副漁具,很快開始比了起來。
蘇熠寒是第一次釣魚,平日應酬頗多,又從來沒有陪過蘇伯安出來釣魚,所以他在掛魚餌的時候就遇上了困難。
江可悠卻是輕車熟路,很快就把魚竿拋進了水裡。
她看了一眼狗男人一籌莫展的樣子,愉悅地輕哼著小曲子。
蘇熠寒搞了半天未果,只好求救她:「喂,魚餌是怎麼裝的?」
她一臉小傲嬌的模樣:「比賽呢,哪兒能隨便作弊。」
他似笑非笑:「還沒開始呢,等你幫我裝上了,才算開始比賽。」
江可悠瞪大眼睛:「喂,你一個堂堂集團大總裁,怎麼還耍賴呀!」
蘇熠寒聲音啞啞的,透著委屈:「我哪裡有耍賴,我是……」
「噓!」江可悠無情地打斷了他,「別吵,我的小魚都要被你嚇跑了。」
得。
蘇熠寒看了一眼小嬌妻鐵面無私的樣子,只好自己想辦法。
最後,他隨便把魚餌往上一鉤,又把魚線打了個結,就學著江可悠的樣子也把魚鉤拋進了水裡。
一切風平浪靜,兩人都在靜待佳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熠寒的運氣太好,他面前的魚鉤周圍最先漾起了水花。
江可悠怔了一下,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轉了轉,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幾秒鐘的功夫,蘇熠寒面前的湖水又趨於平靜,不再有絲毫波瀾。
他好氣又好笑:「江可悠,你說了不許耍賴,怎麼自己還耍賴?」
江可悠哪裡肯承認,她眉心微微皺起,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我哪裡有耍賴嘛,咳嗽誰能忍得住?」
蘇熠寒也不跟她計較,抬眼瞥了一眼她,隨即淺淺一笑,他太太好勝心挺強嘛。
可惜,老天似乎有意要幫蘇熠寒,沒過多久,他的魚鉤又微微動了起來。
這次江可悠又預備故技重施,他餘光瞥到便搶先堵住了她的後路:「怎麼,又要咳嗽?」
江可悠唇瓣微張,生生被狗男人憋出了內傷。
她見招數失靈,立刻起身在岸邊做起了廣播體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幅度不是一般的誇張,好不忙碌。
蘇熠寒見狀,唇角微微勾起,扯了扯她裙擺上的腰帶,一把就將她拎到了自己懷裡。
他的唇一彎,附在她的耳邊,低低說道:「又想使壞?」
江可悠臉微微發紅,瓮聲瓮氣地說道。「別誤會。我坐的腰酸背疼,活動活動身體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蘇熠寒嘴上答道,手上也不閒著,一個漂亮的收杆,一隻小鯉魚就釣出了水面。
「小東西,看你哪裡跑。」他把魚拎到江可悠面前,故意說給她聽,唇角邊儘是得意之色。
江可悠冷哼一聲:「算你走運。」
他笑意漸深:「真要剃眉毛?」
她咬了咬牙:「剃。」
剃就剃唄,誰怕誰,大不了一個月不出門了。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