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接到西北山區地方派出所打來的電話時,正睡得迷迷糊糊。
如果不是看到電話號碼是正規電話,她真的懷疑這是欺詐電話了。
這才凌晨四點啊!
「我是舒虞。」舒虞坐起來回答,一扭頭,發現身旁也沒了人。
人呢?
這半夜人跑哪去了?
「舒小姐你有在聽我說話嗎?」舒虞立馬回神,一邊起身尋找身影,一邊接電話。
「警官您說,我在聽呢?」舒虞正色回答。
「是這樣,我們在山崖下發現這位先生時,他身上沒有任何的證明,因為高處墜落的緣故,他應該腦部受到了創傷,我們仔細詢問了後,他只記得你的電話號碼,能否請你來寧市配合一下調查工作。」帽子叔叔聲調平整地告知。
舒虞愕然一怔。
什麼鬼?
誰?
只記得她的電話?
「等等你們確定?」舒虞可不認識寧市的什麼人,顧懷金在家呢,衛家人也不會去那邊荒蕪的地方,是誰啊?
「這樣,舒小姐,我們先把這人資料發給你看一下,如果您能提供什麼線索給我們,也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據我們所掌控的資料,這位先生極有可能和外界倒賣稀有珍貴動植物集團有交集,所以我們必須弄清且了解他的詳細信息。」帽子叔叔再次嚴肅的告知。
舒虞肅然,內心越發的不解和遲疑。
只是當她看到照片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一下。
照片裡的男人
怎麼會是他!
舒虞掛斷電話,連忙讓小苗給自己訂了飛往寧市的飛機票,隨即又撥通了衛商易的電話。
衛商易剛落腳歐洲,看到妹妹的電話。
「妹妹,京城那邊現在還沒天亮吧,怎麼了?」
「你離開京城了?」
「當然,給你個面子參加一下周家的婚禮,京城那邊的項目剛過了一個階段,我留在那邊也沒事,當然得回歐洲這邊集團主持大局。」衛商易捏著眉心,疲憊又可憐兮兮地回答道。
舒虞蹙著眉頭。
「哥,我問你,你跟陸域承有聯繫嗎?」
這兩年,舒虞一直沒見過這傢伙,問了衛商易,才知道這傢伙真的聽了她的話,出去走走了,只不過這一走就是兩年多,集團里大大小小的事物,除非特定的,好像都交給了他一手帶出來的那些助手在處理。
舒虞是真的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收到陸域承的消息,而且還是他重傷的消息,這消息要是傳出去,指不定多少股市要動盪了。
「陸域承?他他好像最近在西北那邊採風呢,這傢伙玩命幹了十年事業,現在撂攤子,就知道自己瀟灑了。」衛商易回答。
舒虞內心狠狠一塌。
如果之前只是看照片,她還有一絲懷疑,那現在衛商易的話,令她更加確信,這人是陸域承了。
「你天沒亮突然問他幹什麼?怎么姓周的那傢伙欺負你了?你要」
「哥,陸域承出事了,而且是很嚴重的事故,寧市那邊帽子叔叔打電話給我,讓我去配合工作,他現在剛從昏迷中甦醒,好像傷到了腦子,出現了短暫失憶的跡象,他他記得我的手機號碼,所以就在剛剛我收到了那邊打來的電話,我現在要動身去寧市,你幫忙查一下,這人這兩年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帽子叔叔說他涉嫌和境外某倒賣偷運稀有物種的集團有關係。」舒虞把聽聞的話敘述了一遍。
衛商易捏著眉心的手都頓住了。
陸域承?
這傢伙,失憶?
「小虞你確定這電話沒問題嗎?」還涉及到境外。
「我確定,我剛剛已經再三確認過了,而且也看到了現在在看守病房裡陸域承的照片,如果不是事態緊急,我不會打電話問你有關他的情況。」
舒虞語氣沉重,心有點堵得慌。
對於陸域承,她有的感情並不多,但是這並不多的感情里,摻雜了太多了情緒,即使那麼淺的感情線,她也沒有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好,哥現在就讓人去查,你自己注意安全,我在這邊處理幾項事務,會以最快的速度去跟你們匯合。」
「嗯。」
電話掛斷,天已經魚肚白了。
可是房間還是空蕩蕩的。
周寒野不在這基地里,舒虞很清楚,這傢伙,怎麼也突然消失了,讓她心更慌。
舒虞換了衣服快步下樓,只看餐桌上擺放了早餐,還有一張紙條。
「冷了就熱下再吃,我臨時出個任務,最遲一周就回來,到時候去南城找你。」
舒虞摸了摸早餐,還是溫熱滾燙的,這說明,人就剛走不久。
舒虞揉了揉眉頭。
怎麼什麼時候不出任務,這時候突然來了。
舒虞啃著包子,長長嘆息了一口氣。
「嫂子?你怎麼也起來了?」門口回來了人,是大牙。
舒虞想了想。
「你送的你家老大?」
「對啊,老大還說別吵醒你,等你醒了,讓我告訴你一聲呢。」
舒虞又想了想。
「大牙,那剛好你也送我一趟吧。」
「啊?」
「送我去機場,我要去寧市一趟?」
「寧市?嫂子去那邊幹什麼?」大牙問。
舒虞遲疑了下。
「大牙,陸域承你還記得嗎?」
大牙頓了下。
「老大的情敵?」
「」舒虞無語。
「他之前幫了我很多,現在他在寧市出了點事,他沒有親人,現在情況比較緊急,我得過去一趟,本來是打算跟你家老大一起去的,結果鬼知道他休個假還能出任務。」舒虞吐槽著。
蔣逸崖聞言擰著眉頭。
「嫂子你等一下。」
說罷人就上了樓。
幾分鐘後,舒虞就看著背著雙肩包的蔣逸崖出現在了自己跟前。
「大牙你這幹什麼?」
蔣逸崖笑了笑。
「當然是嚴格遵守老大給的指令,看好你啊,當初你突然不見,我們幾個被老大一頓批,現在你去見老大的情敵,這不得跟著走,阿毛這兩天有商業活動要參加,就不叫他了,我剛好沒什麼賽事,最近訓練也不著急,跟你一起走一趟吧。」
舒虞抿著唇,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事實上,她以前從未想過,只是自己隨口一說,便有人會奮不顧身的跟隨。
看著眼前的大牙,舒虞突然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啊。
「大牙,難怪這幾個小的里,你家老大最看好你,真的是細緻穩重,又讓人安心,謝了。」
蔣逸崖撓頭尷尬靦腆地笑了。
「嫂子別夸,當年沒有老大的話,我還是個自閉症小孩呢。」
舒虞愣了下。
自閉症小孩,蔣逸崖嗎?
她還真不知道啊。
周寒野,這是幹了多少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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