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入斗破 第二百五十八章 誰是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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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月帝國地處西竹東西兩部交界之處與之相鄰的帝國是奉聖，而奉聖帝國的存在歷來為整個西部所詬病。與其說這裡是一個帝國稱之為西竹第一大城也不為過，奉聖帝國占地不足百里卻是連接西竹東西部的要塞。從西竹東部通往西部共有三條國界線，而西部的入口卻僅有奉聖一條線。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自然使得奉聖成為西部各國的必爭之地，但西部並不存在東部那樣強大的烈陽帝國因此誰也無法獨占奉聖這塊土地。爭論之後的結果自然就是各國共同掌握，紫晶、永陽、夜嵐三個帝國因為提供給奉聖部分領土的緣故獲得了更大的自主權。隨著時間的推移永陽帝國越來越強大逐漸也就開始掌控了奉聖帝國，憑藉奉聖的優勢永陽帝國也成就了西部的霸主地位。

    黃昏過後天色逐漸開始暗下來，等到太陽徹底落下去奉聖帝國的城門才緩緩關上。夜幕降臨城樓之上一片燈火通明，守衛的士兵有些意興闌珊的來回走動著。直到一陣策馬奔騰之聲傳來這些士兵才立刻嚴陣以待：「什麼人居然膽敢深夜叩關，你們難道不知道東西兩部的規定嗎？」黃昏時分閉關是奉聖帝國不成文的規定，歷來為東西兩部所熟知。

    來者並未搭話而是將一枚令牌朝城樓上的守衛擲去，等到看清令牌上的標誌守衛臉色頓時一變。來者的聲音也在此刻傳了上來：「傲月帝國俠王府有要務在身，希望貴國能夠通融一二！」

    東西兩部雖然並立於西竹，然而東部的實力遠非西部可比。傲月帝國在東部也算排的上前三，其國力即便是西部霸主永陽帝國也不敢小覷這也是紫晶帝國願意跟傲月妥協的主要原因。奉聖帝國即便有永陽撐腰也是萬不敢開罪傲月帝國的無冕之王，於是守衛很是通情理的歸還了令牌：「既然是要務我們帝國自然不便阻攔，開門！」

    「多謝大人體諒！」接過令牌一行人依次進入城門，隨著他們的進入城門再次關閉。天色剛暗下來不久，此刻的奉聖都城之中還是張燈結彩的繁華夜市。俠王府一行人一出現就受到了其他人的關注，他們並未在意這些目光朝著驛站的方向走去。

    「還好這次行動有顧先生加入，否則咱們哥幾個怕是要露宿荒野了。」顧謙之是俠王府少有的謀士，實力算不上突出但是智謀超群。莫君卿處理各種事宜都免不了讓他出謀劃策，此次由他帶隊任務足見莫君卿對風逸的重視。一路上凌楚楚三人處處遭受顧謙之的算計，若非風逸刻意交代他們三人又如何能有驚無險的到達奉聖。

    「陸兄說的對，恐怕這會兒對方還以為我們在往流雲帝國追呢？」隨著另一人的開口，一行人都大笑了起來。顧謙之卻是沒笑，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路的順利是怎麼一回事。誠然以他的智慧也能做到不把人跟丟，但他絕對做不到預先料知對方行動路線。可以說不是凌楚楚三人不想往流雲帝國逃，而是哪位洛先生先一步截斷了他們那一條路。兩路追兵一明一暗，恐怕三人做夢都沒想到好心收留他們的紫晶商隊也是追捕他們的人。若非知道這位洛先生跟三人的關係，顧謙之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

    「好了，先找地方休息吧！越到這個時刻越不能掉以輕心，出了差錯我們可沒辦法跟王爺交代。」打斷了眾人的話題，顧謙之並不願享受別人的成果。隨著他的話落其他人立刻安靜了下來，看起來對顧謙之頗有幾分敬畏之色。

    風逸的計劃很成功，不過順利的也僅僅是他個人俠王府此刻卻並不平靜。莫青惜經歷了生平第一次挫折，這讓向來眼高於頂的他很是生氣。更讓他難過的是這次連疼愛他的母親都斥責了他，怒火可以燃燒人的理智此刻的莫青惜無疑已經在陷入黑暗的邊緣。已經封閉了自己獨立小院的莫青惜久久的望著池塘里的倒影，倒影里的自己不復曾經的意氣風發而是一臉落魄的喪家之犬姿態。他有些自嘲的沖自己笑了笑，稚嫩的臉上布滿跟年紀不符的陰霾之氣。

    隨著一聲撲通的輕響水面上盪起的波光粼粼讓莫青惜頓時清醒過來，想起方才的魔怔他不禁驚出一聲冷汗。作為一個修者他自然理解心境的重要性，隨著水面的平靜莫青惜的心也開始平靜下來。由於已經下令封閉了院門，莫青惜很自然的就發覺了站在圍牆之上的不速之客：「是你?」

    莫青惜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起來，面對余丘山他感激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雖然自己的無心之失傷害了他，但是在莫青惜心中自覺地將風逸一派的人歸納到仇人的範疇。面對這個直接導致自己被父母責備的人，莫青惜一臉諷刺的說道：「看來我俠王府已經徹底被外來人霸占，連我私人的地方都得不到安寧。閣下是來看我笑話的吧，如果看夠了就請離開吧！」莫青惜的語氣很是平靜，完全不似平時的跋扈。險些入了魔障的他很清楚自己此刻不能太過激動，他雖然被嬌縱慣了卻並不意味他沒有腦子。

    余丘山對莫青惜的反應還是比較滿意，至少對方並不完全是那種沒有腦子的紈絝子弟。輕輕的躍下圍牆余丘山落在了池塘邊上，兩人隔著池塘相望：「你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可笑。正是有了這份衝動莽撞你才是莫青惜，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你的父親不再護你也護不住你。莫青惜並不會讓人覺得可笑，莫青惜自己更不應認為自己可笑。」誘發一切事件的原因從來就不是判定對錯的標準，所謂的錯誤不過是無能的修飾罷了。

    余丘山的話讓莫青惜愣住了，隨即他有些好笑的說道：「你這人倒是挺有意思的，既然你不是來看熱鬧的那你為何而來？」

    余丘山並未接過話，隨著他的出手平靜的水面再次蕩漾開來。拜託風逸暫時將他的傷勢封住，此刻的余丘山是具備一些實戰能力的。機警的莫青惜立刻嚴陣以待，很快一股強烈的氣流便已經撲面而來。莫青惜大喝一聲鼓起鬥氣舉掌迎了上去，池塘中的荷葉隨著兩人交鋒的氣勁搖擺不定池水更是如同沸騰一般起伏不斷。終於隨著一陣氣浪迫發池塘發出一聲轟隆巨響捲起一片巨大的水幕，對峙的兩人各自後退數步交鋒暫時停止。余丘山微微頷首：「好精純的鬥氣，不過似乎運用的並不是很熟練。莫青惜在自己的立場做自己的事不會被嘲笑，那麼余丘山在自己的立場做自己的事情也一定會被諒解對吧！而我的原則很簡單，自己的傷痛要自己去討回！」

    「哈哈哈！別人如何去評價不管我的事，我能保證的是我能諒解你。不過我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就你這傷殘之軀就就不怕自己有來無回嗎？順便說一句，我討厭手下留情！」此刻的莫青惜最需要的就是戰鬥，隨著話落他已然張著鬥氣羽翼飛速接近余丘山毫不留情的發起了攻擊。

    然而恍若雷霆的一擊卻頓時失去了目標，心頭剛閃過不妙之感莫青惜的耳邊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對付你這心神不定的狀態傷殘之軀足矣，巧合的是我也不習慣什麼手下留情！」並不強大但卻異常迅捷的拳頭閃電般從背後襲來，完全躲避不開的莫青惜被一拳砸的堪堪後退。

    「看來你傷的比我想像中還要重，這不疼不癢的拳頭難道是在給我撓癢嗎？」覆蓋在身上的鬥氣屏障只是發出輕微的顫動，莫青惜嗤笑一聲不以為意的說道。試探出余丘山的攻擊無法對自己造成威脅，莫青惜索性不再刻意躲避他將重點放在了反擊之上。斗皇級的強者身體內凝聚的鬥氣已經開始實質化，充盈的鬥氣賦予其更加堅韌的耐力。反觀重傷在身的余丘山此刻則只能發揮將近斗皇的戰力，持續戰對他相當不利。

    余丘山並未因為莫青惜的輕視有絲毫懈怠，他依舊不緩不急的利用速度優勢左右著戰鬥走向。尋常人面對如此劣勢恐怕早就沒了戰鬥勇氣，但是余丘山卻是經常遊走在這種生死邊緣的不死之魔。莫青惜實力不俗但駕馭不足並且相當缺乏實戰經驗，面對這樣的對手余丘山根本不需要在實力上壓制對方。風逸給他的時間只有三天，他希望自己能夠在這三天裡將自己的所悟傳授給莫青惜。儘量讓對方變得強大就是他作為兄長要盡的責任，實力永遠比什麼道理實用的多了。

    隨著戰鬥的推進莫青惜越來越心驚，他有種完全被對方壓制的錯覺。盲目的承受來自四方的攻擊他的反擊力度不僅沒有奏效反而加快了鬥氣的消耗，原本並不起眼的攻擊卻在不斷的瓦解他的防禦帶給他威脅。無數次的抗打擊中他終於在余丘山刻意的引導中掌握了一絲戰鬥技巧，憑藉這些他也開始跟上戰鬥節奏甚至偶爾能夠反擊成功逼退余丘山。就在的越戰越勇之時余丘山突然運起全力將他狠狠逼退同時瓦解了他的鬥氣防禦，不等他再次衝過去余丘山已經背負著手留給他一個落寞的背影。方才有所感悟的莫青惜哪裡捨得對方離開，他立刻開口說道：「你要不戰而逃了嗎？」

    余丘山根本沒有理會他徑直朝院門外走去：「這樣贏得太沒意思了，我發現你完全不懂得鬥氣更不會用鬥氣去戰鬥。我不會容忍來自他人的傷害，但也對太弱的對手提不起興趣。就這樣吧！」

    「你給我站住，你少看不起人！有本事我們再打一場，我一定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面對余丘山毫不留情的打擊莫青惜感到分外的生氣。

    余丘山腳步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太晚了今天就不打了，明天你要是能更強點我就不介意繼續跟你算賬！」修煉需要循序漸進即便時間有限余丘山也不願意過於求成，今天的莫青惜已經快到極限了余丘山不想逼得太緊。

    「可惡，你給我等著明天我一定讓你好看！」沒有阻止余丘山離去，莫青惜對著他的背影恨恨說道。

    「希望如此！」余丘山漫不經心的回應讓莫青惜越發生氣了，然而他卻怎麼也對余丘山恨不起來。經過這一場戰鬥莫青惜的心情徹底平靜了下來還在戰鬥中有了平時完全不同的領悟，此刻的他有太多東西要消化自然也就沒了跟余丘山糾纏的心思。明天我一定會讓他刮目相看，這是莫青惜此刻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南屏鎮坐落於紫晶帝國南部，這也是紫晶帝國唯一受到敕封的鎮級領地。帶給這裡榮耀的是紫晶帝國的皇后凌楚楚，南屏鎮也因為皇室的敕封聞名於紫晶帝國。雖是鎮級領地此處卻並沒有人居住，因為原本居住在這裡的人都已經死了。為了不打擾逝者安息商君澤特意下令不讓人入住，除了皇后偶爾的祭拜這裡平時都是荒廢起來的。凌楚楚已經有三年未曾踏足這裡了，南屏鎮也就足足荒廢了三年。

    南柯崖位於紫晶帝國與奉聖帝國管道邊上，穿過這裡會經過一個名叫觀月谷的地方而觀月谷背後的北屏山下就是南屏鎮所在。南屏鎮在接受敕封之前不過是一個鮮為人知的無名小鎮，那時的人們日子雖然清苦但是生活卻十分愜意滿足。有著南柯崖和北屏山的阻隔他們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如果沒有當年的意外這裡至今應該如當時那般恬靜美好。

    繞了一個大圈子鉛華洗盡凌楚楚和寒子軒再次回到家鄉，憑藉對此處的熟悉他們輕而易舉的擺脫了追兵。看著進入南柯崖的三人尾隨的顧謙之一行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後他們便以迅捷的速度離開回去復命。沒有了壓力三人的步伐開始慢了下來，小虎已經不復前幾日的病弱之態他一路上不斷打量著四周小小的眼珠里滿是好奇之色。「哇，好漂亮！楚楚阿姨這是什麼草，我從來沒見過這樣閃閃發光的草！」方才步入觀月谷小虎突然被一陣刺目的亮光閃到了眼睛，眼前一片片銀白色的草地在陽光下褶褶生輝讓人難以直視。

    凌楚楚恍惚的神色開始出現清明，她喃喃低語道：「這是祭月草，望日而生伴月凋零。又是一年祭月生，而再也不見昔日觀月人。」每到祭月草遍野之時便是南屏鎮的賞月集會，熟悉的景象讓凌楚楚精神狀態好轉起來。

    「祭月草生想必北屏山上的幽藍花也該綻放了吧，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色了。楚楚我們都辜負了太多的時光了，如今一切回到從前不正是冥冥中的定數嗎？對也好錯也罷都放下吧，我相信這也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寒子軒有感而發，回到這裡感觸深刻的並非只有凌楚楚一人。

    凌楚楚表情木楞只是慢慢的朝前走去，小虎一臉不愔世事的天真表情歡快的奔跑在滿地的祭月草上。寒子軒微嘆一聲慢慢的跟了過去，回憶的路很是漫長依靠本能行走的速度也就變得異常緩慢。讓兩人從回憶中醒來的是村落里蹊蹺的煙火，這個原本荒廢的村落居然有了人煙的氣息。

    帶著心頭的驚訝凌楚楚迅速的朝煙火地奔去，寒子軒帶上小虎緊隨其後。很快三人就來到了煙火出現的房舍前，凌楚楚率先開口質問道：「是誰膽敢破壞這裡的安寧！」

    過了片刻房門從裡面被打開，走出來的人再次引起凌楚楚的意外：「是你？」

    「洛叔叔！」小虎乖巧的喚了一聲，然後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雖然只有短時間的相處，但是風逸給小虎的影響相當不錯。接過跑過來的小傢伙，風逸語氣溫和的說道：「趕了大半天的路了一定餓了吧，先進屋吃點東西吧。」風逸的話讓小虎眼睛一亮隨即點點頭朝屋裡跑去，對於風逸的手藝小傢伙可是相當嘴饞。

    「皇后娘娘我們又見面了，能再次見到你的風采洛某不甚榮幸。」送走小虎風逸這才將目光落在凌楚楚身上，寒子軒警惕的看著風逸卻終究沒有說什麼。

    「洛逸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打擾這裡安寧的！」凌楚楚被怒火點燃徹底恢復了神志。

    「很好，請保持你此刻的心情！」輕笑一聲風逸彈指之間三支銀針便已經朝凌楚楚飛去，寒子軒甚至沒有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已經看到凌楚楚失去了行動能力。隨後風逸御指控針隔空虛點，凌楚楚頓時噴出一口黑色淤血。寒子軒臉色大變正待過去扶住她卻被一股強大的神念壓住動彈不得，隨後風逸的聲音不緩不急的響起：「腦子不好使連眼睛也瞎了嗎，到現在你還沒看出來她在受有心人的操控？」

    風逸的話讓寒子軒立刻清醒過來，隨即他看到凌楚楚額頭上已經布滿黑色瘴氣頭頂之上更是盤踞著一隻猙獰嘶吼的紅眼怪物。這隻怪物隱身於黑色濃霧之中紅色的瞳孔中充滿凶戾之色，陰森恐怖的一幕讓擁有斗宗實力的寒子軒都感到有些喉嚨發乾。他萬萬沒有想到凌楚楚身上居然存在這麼可怕的東西，他不敢開口只能寄希望於風逸身上。

    風逸的臉色幾經變幻，他有些低估這巫蠱的難纏程度了。就在他想要加大力度之時手裡的動作卻突然緩了下來，一個唐突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北疆巫蠱難得一見，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又是兩支銀針飛出嘶吼的蠱靈立刻偃旗息鼓沉入凌楚楚腦海，運力托起凌楚楚送入寒子軒懷裡風逸似笑非笑的開口：「閣下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嗎？」

    兩道身影出現在了風逸面前，看到對方淡定的姿態微微有些吃驚：「年輕人你對我們的到來似乎並不意外？」

    「我跟兩位前輩要敘敘舊你們先回屋裡等待，記住無論有任何動靜都不要出來。」看出兩人的深不可測寒子軒不敢有疑問帶著凌楚楚退回房屋，對於這種微不足道的存在兩位強者也沒有自降身份阻止。清場完畢風逸繼續將目光落在出現的兩人身上：「我知道什麼對前輩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兩位前輩為何而來？」

    來者似乎也適應了風逸的談話方式，於是很直接的提出了條件：「我兄弟二人對你手中的御雷之劍以及神奇的異火非常感興趣，如果年輕人能滿足我們的好奇心我們自然感激不盡。」風逸的表現暗示其不俗的背景，兩人並不是很願意使用暴力。只要東西到手有蒼炎武聖撐腰料想對方背後的人也只能吃下這個虧，他們很希望風逸能夠識時務。

    風逸點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後說道：「修者本就逆天而行，為了提高自我有些無奈之舉也是無傷大雅。正好我也需要向兩位前輩求點東西，我們倒是可以各取所需。」

    「哦？小友有什麼條件但說無妨！」意外之喜讓兩人喜出望外，連稱呼上他們都恭敬了許多。

    「我有意交好於傲月帝國，而兩位受蒼炎武聖所託轄制傲月讓他們相當困擾。若是兩位能夠行個方便，在下自然而樂的給前輩方便。」

    沉吟片刻兩人眼神交流有了決定：「這事也好辦，我們兄弟可以離開。」反正要調查的事情也沒有頭緒不如回去復命，即便有所懲罰這次得到的東西也足夠彌補了。而且在傲月待久了也不利於自己修行，有了這些計較他們妥協的很乾脆。

    風逸笑著搖了搖頭：「兩位前輩怕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存在的東西都會成為困擾只有不存在的才會讓人安心。為了達成我的目的，我能不能請兩位前輩去死呢？」

    「什麼！小子你在說笑話？」兩人的臉色同時一變。

    「前輩以為我要解蠱需要可以來到這麼偏遠的地方嗎，你們不覺得這是一個解決恩怨的絕好地點嗎？」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一個人如何對抗我們兄弟二人！」樂茗怒極而笑，高辰旭一言不發透體而出的澎湃鬥氣已經宣布了他的立場。就在此時另一股不遜色兩人的威壓從他們背後傳來，他們回頭望去見到雷霆密布金剛壓身的莫君卿邁著沉重的步伐慢慢靠近：「那麼再加上我能否讓兩位更盡興些？」

    「莫君卿？你敢向我們出手，不怕招來蒼炎大人的報復嗎？」高辰旭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呵呵，這裡是紫晶帝國。你們在這裡出了意外跟傲月帝國有何干係。在段蒼敗看來你們恐怕是擅離職守死有餘辜吧，你覺得他會為了這樣的你們費多少心思？」莫君卿一臉諷刺的看著兩人。

    「我的家鄉有句俗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兩位自以為自己是黃雀，熟不知你們只是被蟬吸引的螳螂罷了。敘舊就到這裡吧，咱們是不是該來點實際的交流了。」跟莫君卿對視一眼，兩人各自鎖定好了自己選好的目標。

    「兩個自不量力的小輩，你們馬上就會為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樂茗和高辰旭已經徹底被怒火點燃各自朝一名對手撲去，沉寂三年的荒落小鎮卻是在這樣一個不友好的情況下再次恢復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