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五莊觀的道士
夭壽和牛踏地告訴金管事帶著商隊先走,兩人便離開商隊向著雉雞和中年男子離去的方向悄悄跟去。
大約走了三四里遠,兩人便看到了一隻巨大的雉雞在離地十幾米的地方飛著。地面上有一個三丈多寬半米深的大坑,坑裡躺著一個渾身被焦黑的人,從身形來看應該就是方才的中年男子。
「奇虢遠,你把東西交給我,我給你一個痛快。」雉雞上盤腿坐著一個道士,手中捏著一張黃色的符紙。
奇虢遠便是方才的中年男子,此時身上的衣服更加的破敗,身上的衣服和頭髮滿都被燒得捲曲。
此時奇虢遠勉強站起身來,扶著胸口艱難說道:「做夢!素純淵你欺師滅祖,不怕祖師知道了將你打的魂飛魄散嗎?」
被叫做素純淵的道士冷漠的說道:「只要你死了,又有誰知道是我搶走了人參果?」
聽到人參果三個字,躲在草叢之中的牛踏地臉色一變,差點暴露了行跡。
素純淵看了一眼牛踏地兩人藏身的草叢,不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繼續向奇虢遠說道:「即使你不把人參果交給我,我殺了你一樣可以得到,只不過我親自動手的話過程會殘忍一些。」
「哈哈哈哈,那為什麼你還不動手?你不是早就想殺了我嗎?」奇虢遠突然哈哈笑道,言語之中沒有絲毫的膽怯與恐懼,「而且,誰告訴你人參果在我身上的?」
「你什麼意思?」素純淵臉色驟變,急切的問道,不等對方回答,已經縱身從雉雞背上落了下來,一掌拍向奇虢遠胸口。
奇虢遠抬起手想要擋住對方打向自己胸口的一掌,可惜身體早已沒有了法力,根本沒有攔住,素純淵的一掌結結實實落在了他的胸口。
噴著血飛出一丈多遠,奇虢遠倒在地上掙扎了幾次都沒有再次站起來,便也不再掙扎,只是有些癲狂的笑道:「你以為我跟你費這麼多話是為什麼?你沒發現我是在拖延時間嗎?」
素純淵的目光落在了奇虢遠的右手,他的儲物戒指果然不見了。
「你的戒指呢?你把東西藏到了哪裡?」素純淵一腳踏在奇虢遠的胸口,寒生說道。
奇虢遠再次吐出一口心血,卻依舊笑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來啊,殺了我吧!」
臨死之際還能戲耍對方一遭,奇虢遠非常滿足,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把消息傳回師門。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了?」素純淵突然笑了起來,只不過笑容有些陰森,「你難道不知道三界之中有一門法術叫做『煉魂術』?只要你的神魂未散,我照樣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聽到煉魂術的名號奇虢遠臉色大變,怒罵道:「我五莊觀乃是道門正宗,根本不會煉魂術這種邪門法術,你……你投靠了邪教!」說到最後奇虢遠的聲音有些詫異,他原本只以為素純淵是突然見寶起意,如今看來他早就投奔了邪教。
「你如今知道這些也沒什麼,我會把你囚禁起來慢慢的折磨,總有一天你會把人參果的下落說出來的。」素純淵右手一揮,將奇虢遠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法寶,然後躍上雉雞,往來時的方向飛去。
等到雉雞遠去許久,夭壽和牛踏地才走出藏身的草叢。
「沒想到這兩個人是五莊觀的弟子。」夭壽從大祭司的藏書里看到過五莊觀的記載,西牛賀州的五莊觀乃是地仙之祖鎮元子的修煉之所,據說乃是不屬於南海紫竹林的仙家寶地。
牛踏地搖了搖手,說道:「五莊觀弟子不知凡幾,遇見幾個並不足為奇,可是他們剛才提到了人參果。」
「對啊。」夭壽想起方才牛踏地差點暴露了蹤跡,便問道,「那個人參果是什麼寶貝?竟然引得兩個五莊觀的弟子自相殘殺,而且你剛才一聽到這三個字很激動啊,差點暴露了。」
牛踏地皺著眉頭說道:「人參果的妙用以後再說,聽剛才兩人的對話,那個叫奇虢遠的應該是把一個人參果藏起來了。可是那個叫素純淵的一直在後面追的那麼近,他是如何藏起來的呢?」
「那個叫奇虢遠的看起來也是個修道之人,方才在商隊之中還真的沒看出來的。」夭壽想起奇虢遠的落魄摸樣,誰會想到他竟然是地仙之祖鎮元大仙的門人?
牛踏地突然一愣,然後向夭壽急切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夭壽被他問得有些不明所以,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啊。」
「你說了。」牛踏地突然神情激動的笑了起來,「你說他剛才穿過了商隊!夭壽你真是太聰明了!」
夭壽被他弄得有些摸不到頭腦,疑惑的問道:「我知道我很聰明,可是到底在說什麼?」
牛踏地沒有解釋,拉著夭壽便往原路走去,他現在著急去追趕金管事,追趕商隊,追趕商隊的那匹馬。
「金管事!」牛踏地和夭壽快步飛奔,不一會便看到一個商隊正在緩緩的行進。
金管事見到夭壽和牛踏地立刻高高的舉起手來招呼兩人:「我還以為你們不會來了呢。」
「怎麼會呢?」夭壽搖頭道,「我們不過是離開一會,不是說了會回來的嗎?」
看了看左右的馬夫都沒有注意自己,金管事低頭說道:「怎麼樣,你們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夭壽剛要說話,牛踏地搶著回答道:「看到了那個騎著雉雞的道士殺了剛才那個撞進商隊的中年男子,然後便飛走了。」
金管事感嘆了兩句人命的脆肉和廉價,然後便再次把話題轉移到自己以往經歷的那些所謂大事情大場面上了。
牛踏地留著夭壽繼續傾聽金管事誇誇其談,自己離開了發車,去和那些馬夫搭起了話,很快便找到了那匹被中年男子險些驚到的老馬。
「這匹馬有多少年歲了?」牛踏地向趕馬的馬夫說道。
馬夫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見到身為修道之人的牛踏地和自己說話,立刻受寵若驚的說道:「我這馬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