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9. 珍珠色瑰麗,賊人一換一
「是他。」圍觀的眾人都唯恐楚留香的手指指向自己,急急地分散開來,笑話,他們可都是認識那位金小姐的,要是給她盯上了,天啊,這日子不能過了!最終那位中獎的仍舊是海沙幫的幫主海闊天。
「他不但是窩主,而且還是主謀。」胡鐵花和張三聽後嗤笑一聲。「那顆珍珠就在他的身上。」金靈芝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楚留香和海闊天。「呵呵,這,這位朋友,你可真會開玩笑啊!」海闊天尷尬的笑笑,心想這楚留香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找我麻煩呢?
「這種事情是萬萬不可開玩笑的。」楚留香搖頭道。看胡鐵花一臉憋笑,張三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我不由搖頭失笑。「這位姑娘的珍珠是圓是方在下都未見過,閣下不是開玩笑是什麼?」海闊天壓下心中的怒氣說道。楚留香輕嗤了一下,道:「各位在場的朋友,請問有誰見過方的珍珠呢?而且這位朋友說他連珍珠是圓的都不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難道是在欺騙小孩子嗎?」丁楓眼見形式已經倒向楚留香那一邊,卻仍是不緊不慢地跟我扯皮,不愧是原隨雲的人,夠鎮定。「丁公子是哪裡人啊!口音倒是像福建沿海的。」我呡了一口羊奶,輕問。(青蕊動作還是很快的嘛,又給你換了一杯)
「不敢有瞞前輩,在下是貴州人,」說到這裡他還有一點不好意思,我有點無語,作為一個貴州人我感覺非常的自豪,他這樣子,我對他反而有些小視,一個人連自己的故鄉都不敢大聲說出來,有什麼意思呢?「在下自幼跟隨師傅走南闖北,這口音,也就駁雜了。」「哦,原來丁公子與家師還是同鄉呢。(反正沒人知道獨孤求敗的來歷,作為徒弟的我就大方地借個故鄉給他好了,像我這麼善解人意的徒兒要去哪裡找啊!)」
「不知老前輩也是貴州人,真是在下的福氣,遠在他鄉還能遇到同鄉,」南疆之人多善毒術蠱術,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也精於此道呢?,丁楓暗想。
「閣下如此血口噴人,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好在事實俱在,我也不必在多做辯駁。」這時海闊天出聲欲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他是不願得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楚香帥的。正在他轉身欲走時,楚留香卻故意一個閃身讓海闊天暴露在金靈芝的面前,金靈芝故意使了幾招虛招,然後一劍直刺海闊天的面門,立時將劍駕在海闊天的脖子上,楚留香又向我們展示了他的巧舌如簧,「倘若珍珠真的在我身上,你們說珍珠是我偷的,那到也無妨。」「哈哈,笑話。」海闊天大笑,
「倘若從你身上搜出了珍珠,我想,那到時候就不是一個笑話了。」楚留香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虛弱卻堅定的聲音說:「對,只有搜一搜才知道誰說的話是真,誰說的話是假。」
「玉鳶,你的傷還沒好,先回府休息去吧!」我見是去看傷的玉鳶回來,忙發話讓她回府,現在我可是 80 確定人家的傷是我弄的,再讓人加執勤,我會不好意思的。「婢子不回去,婢子要伺候十小姐和小姐。」玉鳶雖然是金家的家奴,但卻並不是家生子,初入府時也只是做雜役,多虧金靈芝挑了她做大丫頭,還教她武功,與這份恩情相比,一點小傷在她眼裡,算不得什麼。
「怎麼,你們真的要搜嗎?」我一聽皺了皺眉頭道:「只要不是做賊心虛,搜一搜又何妨,還是?」我一頓,繼而又道:「你們覺得我金家在江湖上,不過是兒戲而已。」「靈兒,回來,就讓那位公子為你尋回遺失的珍珠吧!」
金靈芝一聽就覺得我的話另有他意,心思一轉,說:「是,姑姑,只是我們要親自拿到東珠才行。」我眉頭一挑,道:「隨你,只是站那麼久,不累嗎,過來休息一會兒吧!」
海闊天聽了我的話冷冷一笑:「要搜也無妨,若你們搜不出來呢?」這時楚留香走到他的面前說:「要搜不出來,那珍珠就算是我偷的,我若賠不出珍珠,我就賠個腦袋給你。」聞言,在場的人都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
「各位都聽見了,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是啊」「是啊」聽著耳邊眾多看客的低語,胡鐵花和張三兩人皆露出諷刺的冷笑,似在嘲笑眾人識人不清,以楚留香的本事,他若指認此事是何人所為,那即便不是最後也會是他做的。
金靈芝走到我跟前,看了一眼立在人群中的丁楓,臉上青白二色交替,我知道她是因為清風十三式的事受制於丁楓,可是有我在,他便不會再有機會危險她。
「我一向言而有信,這點,想必閣下也是知道的。」海闊天雙眼微眯,唇邊帶著一絲冷笑,道:「好,那就來搜吧!」玉鳶卻在此時往前走了兩步,道:「是不是先得讓他脫光了來搜啊!」這丫頭,消息倒是靈通,這就報了先前海闊天譏嘲金靈芝的仇了。胡鐵花和張三都已忍不住笑出聲來。「玉鳶,休得無禮,你好歹是我萬福萬壽園的人,如何能與他們一般見識。」我一聽金靈芝的話,頓時感嘆,果然是一家人,這嘴巴一個比一個損,不過,我喜歡。「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發話的是一直跟在海闊天身邊的大個子,電視劇全看下來也記不住他名字的那位。我不管他們如何唇槍舌劍,只自顧看著這記錄了武林中諸多趣事的書,看到興起時,不由出聲感嘆了一句「好一個鴛鴦兩字怎生書」。《江湖概述》裡有一個用劍的書生和一個翰林院學士千金的故事,看到精彩的地方,我竟動容的說出了這句,只是我卻沒有注意到那大個子明顯僵硬的神情和微紅的雙眸,楚留香目光流轉間發覺了這些不對勁,心下暗自留意起我和那大個子究竟是什麼關係,只是,他終究是多想了些不該想的。
「不解也得解。」我一回神就聽見金靈芝嬌叱一聲,不由扶額,原來一分鐘的劇情拖了這麼長時間,果然電視劇不能相信啊。「他要是敢不解的話,我倒是很佩服他的膽量了。」大個子聽完欲找胡鐵花比試一番,卻被海闊天攔了下來。「解就解,可你剛才說得話可不要忘記了。」海闊天明顯是惱羞成怒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要親自解下來才行,因為此事事關重大,畢竟我也就一個腦袋而已,大家說是不是啊?」楚留香轉頭問眾人,胡鐵花仍是一臉的看熱鬧。
只見海闊天親手解下來腰帶,遞給楚留香,「好,拿去,」楚留香一眼便識破了腰帶里的機關,向上一翻。數根泛著青光的牛毛針,便直直往我們這個方向飛來,暗器破空之聲,刺的我耳膜生疼,索性不去管它,直接抄起放茶水的矮凳那麼一送,牛毛針便直接釘在上面了。「好歹毒的暗器,姑姑你可有事,」隨即轉頭又道,「帶這種暗器的人,想必不會是好人。」
「暗器是好是歹都無妨,只要沒有珍珠也就是了。」金靈芝被他一噎,氣呼呼的轉頭不再看他們。楚留香笑笑,說,「那想必剛才大家已經看到了,在這個腰帶中間就是空的,所以說,這珍珠現在就在這裡。」金靈芝聽見他的話,哪裡還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反正那兩個大鬍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就由他好了。只聽得『嗤』地一聲,腰帶被撕開,珍珠應聲而落,當即被眼明手快的玉鳶撿起,歡歡喜喜的交給金靈芝。在此期間,海闊天也想得到珍珠,我估計他是想銷毀證據,誰知胡鐵花迎頭就是一拳,兩人各退了幾步。
『我這一拳只用了四五成的功力,江湖中能夠挨得了的人並沒有幾個啊,』金靈芝拿到東珠後冷笑了一聲,楚留香說,「不知這個珍珠,跟姑娘遺失的那顆是不是一樣的呢。」話是這麼說,可楚留香知道,她丟的那顆珍珠,就是現在她手裡的那一顆,「你還有什麼話說,」海闊天鬥了一下衣服,那大個子就說,「大爺們就是拿你的珍珠又怎麼樣,成千上萬兩的銀子,大爺們也說拿就拿,也沒見誰敢咬掉大爺的腿去。」看他一臉的狂傲,讓我忍不住腹誹,這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海盜似的。「哼,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金靈芝冷笑,揮出她一直未曾離手的「秋顏」,這時一直隱在人群中與我扯皮的丁楓忽然縱身一躍,正欲用一雙肉掌接住金靈芝的劍。
「『鳳凰泣血,浴火重生,高山埋骨隱餘生』,這便是我未曾告知你的『鳳凰于飛』的口訣,內功心法你早已爛熟於心,如今能學多少,就要看你的悟性了。」果然,金靈芝一聽我的話便當即回身演練了一遍,鳳凰于飛,浴火重生,便是要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下,在場有幸見到鳳凰于飛的武林中人都不由大驚失色,因為比起先前金靈芝用來對付胡鐵花的劍法,現在明顯更加凌厲陰毒,而且,快到眾人只能看見一片青光。
丁楓見金靈芝回身收手也不再相助海闊天,只能看著我的眼神愈加深了。『九陰九式便是金姑娘所使的劍法的名字了吧,看來她說的不錯,九陰九式,未必就不如清風十三式』,楚留香看著已經收劍的金靈芝,又諱莫如深的看了看我,心下一沉,『但願她不會是我的敵人。方才她與自己交手,用的劍法看似雜亂無章,卻處處攻擊我回守之地,她對劍的理解,幾乎不弱薛衣人,若她便是此次枯梅師太下山的緣由,那華山派的幾人,性命堪虞!』楚留香內心沉重的想著,卻不想到頭來自己鬧了個大笑話。胡鐵花與張三兩人看楚留香臉色不佳,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對方,又似兩看相厭般轉過頭去。
「多日不見,姑娘的劍法更加精進了,不知姑娘方才使的這套劍法,是哪位高人所創呢?真是飄逸與凌厲共存,既好看,又能傷人於無形。」丁楓倒是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已超出了一個普通友人的界限,也怪他太過心急,一見這劍法就迫切的想弄清楚,最好能拿到劍譜,這樣,好回去跟原隨雲邀功。金靈芝卻並沒有理睬他。「姑娘,這二位朋友是在深圳的的,還望姑娘看在下薄面,放過他們吧。」丁楓見金靈芝並不答話,於是又轉移了話題,畢竟現在金靈芝身邊出現了一個不明底細的高手,她自己的實力也精進了那麼多,他敢說,現在的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制住她了。
金靈芝聞言怪異地看了他一眼,暗想:這二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他怎麼,,,「他們倆是小偷,難道你還有這樣的朋友。」
「我想,姑娘只怕是誤會了。」張三一聽他正為海闊天開脫,立時左顧右看起來,我知道接下來他們就該在海邊發現死人從而推斷某個大人物已死卻被鳩占鵲巢的信息來,之後金靈芝又出現在張三的屋子裡,為報胡鐵花侮辱而逼張三跳海,結果張三把房子給毀了,救出胡鐵花不說,金靈芝反而又被教訓了一回,現在金靈芝並沒有對胡鐵花有多大的怨恨,因為她已經出過氣了,那自己也不必在擔心她會因為胡鐵花而去海邊自取其辱了,可是她不去那張三的房子就不會塌,那眾人也不可能會在海上被丁楓算計之後成功到達原隨雲的地盤,而且最重要是,我真的很想嘗嘗他的魚味道怎麼樣啊!哎呀,不想了,瞧我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還是睡會吧,醒了就可以吃好吃的了(你個吃貨)。「一會兒讓靈兒不管去哪兒都帶上我啊,睡了。」只是睡意朦朧我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劇中金靈芝還曾以胡鐵花要挾楚留香為她去偷幾個桃子,她要的,自然也不是普通的桃子,而且足以要人命的桃子,不是桃子本身有毒,而是因為它的主人十分的不好惹。
青蕊和玉鳶看我說睡就睡,你是在是覺得有些無奈,同時也有些心疼,如果不是遇著老夫人,十小姐,還會過的這麼好嗎,或許會,或許不會,這是個雙向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