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什麼?」
儘管內心驚訝並且非常意外,路恩依舊保持著臉色平靜,就好像早知如此一般,和水中的瞳孔對視著。
「你需要突破自己的極限,嘿嘿,只有我能幫你!」
瞳孔在水中微微顫動,路恩眼皮跳了跳,目光落在桌上,看著不停扭曲,時而像是慘叫,時而又像是大笑著的人臉,並沒有否認。
「你能幫我什麼?」
他隱藏在血液中的力量被逐漸激活,不知不覺間,體型開始膨脹,寬鬆的t恤在身上繃得緊緊的,露出完美的肌肉輪廓。
「極限強者啊,還是掌握了邪靈之力的極限強者嘿嘿,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物了。」
扭曲陰影人臉上空洞的眼眶注視著路恩,輕笑一聲:「極限強者本就稀少,更別說掌握了邪靈之力,這樣的存在更是少之又少,除了我,這個世界沒有任何存在能夠幫你突破!」
「說得很好,不過我已經獲得突破法了。」
路恩同樣咧嘴一笑,淡然回道。
「你管那些用來產生瘋子和怪物的方法叫做突破法?」
扭曲陰影語氣中帶上了些許嘲諷:「不管你從哪裡得到的方法,我都可以告訴你,那些只是殘次品,真正的突破法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流傳過,不過我有!」
「你有?」
路恩摸了摸下巴,並沒有被扭曲陰影的話嚇住,「既然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流傳過,憑什麼你會有,或者你來自另一個世界?」
「不用套我的話,這些就算告訴你也沒什麼但我並不想告訴你,嘿嘿!」
扭曲陰影像是戲弄路恩一樣,人臉上拉出一個誇張的笑臉:「信不信由你,你殺了那個荒野女巫,那麼你自然就可以頂替她,來繼續我們的交易。」
「你幫我做事,只要我滿意,就給你突破法,如何?」
「還是去幫你殺人?」
路恩想起第一次遇見扭曲陰影,對方讓他去殺一個小女孩,不過他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根本沒放在心上,或者說他當時根本沒有合作的想法。
「如果你願意履行之前的交易,那自然再好不過,不過首先你得能進入紅手套的總部才行。」
扭曲陰影桀桀笑著:「柯蒂斯之心被存放在紅手套最機密森嚴的地方,四周隨時準備有降臨通道,如果你有把握對付複數的守夜人,那麼只要你能得到它,突破法就是你的了!」
「守夜人?」
路恩呢喃了一句,這個稱謂有些耳熟,似乎在尼姆的口中聽到過?
「那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屏障當然我也不想告訴你!」
「……」
路恩突然很想打人,扭曲陰影似乎惡趣味十足,嘿嘿笑道:「我知道的,遠遠比你要多得多,但如果你想要知道,就需要付出代價!」
「等價交換,這很公平,如果我要知道極限突破法,需要什麼代價?」
路恩點點頭,似乎沒什麼異議,向著扭曲陰影問道。
「極限突破法,嘖嘖,可不便宜,但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你把自己的眼睛換成這顆,我就告訴你其中一部分!」
玻璃瓶中的眼珠咕嚕嚕轉著,隨之看向了路恩。
「只是一部分?」
路恩皺眉,手卻不由自主摸上了玻璃瓶,擰開蓋子,眼珠自動浮到了水面上。
「這只是剛開始罷了,如果我們合作愉快的話,很快你就會得到全部的突破法,相信我,絕對物有所值。」
扭曲陰影語氣中帶上了某種蠱惑,是類似於邪靈囈語的能力,想讓路恩像是扎娜一樣,挖出一隻眼來換成柯蒂斯之瞳。
嘩啦!
路恩伸出手指從瓶中捏起眼球,滑膩膩的還有種鮮活感,捏起來很有彈性:「我很好奇,這是你的眼睛?」
扭曲陰影的形象在桌上晃了晃,發出聲音:「不,這是一位你所想像不到的存在所遺留下的東西,你看到的只是一隻眼睛,實際上這只是一個媒介,通過這個,你能夠觸摸到那位存在遺留的痕跡甚至力量,當然,你也會承擔巨大的風險!」
路恩雖然模樣看起來挺好騙的樣子,但扭曲陰影卻沒有小看他,隱瞞了一些後如實相告,能夠從盧卡斯活著回來,又擊敗了擁有著柯蒂斯之瞳的扎娜,說實話路恩給他的驚喜不算小,這也讓他有些迫切的想要將路恩掌握在手中。
就如他之前所說,在扭曲陰影的形態下,他只是一個投影,別人不能傷害他,他也影響不到別人,能夠依靠的只有言語上的蠱惑。
「那位偉大存在,他速度快嗎?」
路恩一把將眼球握在手心,開口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
「你好像並不相信我?」
扭曲陰影語氣陰沉了下來,緩緩開口:「除了我,這個世界不會有人知道完整的極限突破法,你想清楚了?」
路恩嘴角勾起,手心開始變得灼熱起來,逐漸有暗紅的紋路浮現:「越是強大越是全能,我覺得他的速度應該不差才對。」
「你要幹什麼?」
扭曲陰影察覺到了什麼,唰一下從桌上散開,又猛地聚攏:「這是什麼力量,是舊神?」
「不,不是舊神!!!」
「我還要感謝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送來了我要的東西!」
路恩感覺手中的眼球不受控制想跳出去,不過被他死死捏在手心,食靈瘋狂汲取著其中的超凡之力,從扭曲陰影想要他換上這隻眼睛之後,他就熄了和對方合作的心思,剩下的就只有撕破臉了。
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他感受到了威脅,本來他是打算以後慢慢研究這顆強大而詭異的眼珠的,覺得其中蘊含了很多秘密,但是現在看來扭曲陰影似乎和這眼珠有某種聯繫,竟然能夠通過這尋找到自己,立馬觸碰到了他的心理警戒線!
他現在也不想什麼以後研究了,直接扼殺才是正理,隨著暗紅的擴散,掌心眼珠的掙扎終於停止,扭曲陰影在桌上的人臉也開始逐漸消散,只留下越來越小的不甘咆哮!
「我會找到你,我會殺了你!」
「那你得快點,不然我就先去找你了。」
路恩笑了一聲,嘴炮誰不會,而且他說的並非虛言,只要突破瓶頸,憑藉著食靈,他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內崛起,直到自己能夠抵達的極限。
而他感覺到,自己下一次的瓶頸,應該不會那麼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