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感應篇》築基期修行分三個階段。
第一:練精入體,是煉體篇。這與他的以外壓內修行法相似,不過現在只需要引動天地精氣淬鍊身體即可。
第二:練氣入筋脈,是為凝氣篇。這才是真正的將靈氣引入筋脈轉化真元,所以靈石在這個世界便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第三:練元入魄,是為凝魂篇。將真元層次升華後對魂魄進行淬鍊,以便天地二魂來感應天道,境界的提升便是魂魄的升華。
花無憶盤腿坐在榻上,將這功法大體梳理了一遍,於是取出靈石抱元守一,直接開始修煉。
厚積而薄發,兩個時辰後他便順利修到了築基二品,靈石卻被他硬生生吸光了一百來塊。當感覺體內真元翻了數倍之多後,他有的只是喜悅,一直對金錢沒多大概念的他是不知道這一百來塊靈石有多大價值的,若是知道他絕對不會這般興奮了。
花無憶明白修煉真元不能一蹴而就,所以他放棄衝擊築基三品的打算。
他想將劍胎,劍靈,劍神重新淬鍊一遍。那個《無上劍丹篇》是一種獨立的種劍法門,一般人結丹突破金丹期,而這種法門卻是種劍修煉劍丹,以劍丹突破到金丹期。
這是一種很獨特的法門,利用金丹期孕養一把真正的劍胎,也不用以後專門感悟人劍聯繫,只要到達元嬰出竅階段,自己便可與劍合一,而且自己的元嬰便是一把神劍,會隨著自己修為增加不斷提升品級。
花無憶不禁嘆服,這泰皇果然是開修煉之大先河之人。
亳州城,燧明園,一身白衣恢復了女裝的風兮兮正無聊地翻著書卷,聽到腳步聲,她發現風俊後,立馬一步蹦過去。
「你把我給他的書策掉包了?」風兮兮像個街頭小流氓一樣,一把抓住風俊的衣領,滿是兇惡模樣。
風俊緩緩將她推開,一絲不苟的整理好衣衫,才抬頭看向風兮兮。
「把《天帝九策》偷給他不是在幫他,天下何人不知那是我風家獨門秘典。此書若流露出去,你可知懷璧其罪?」
「可是,可是……。」風兮兮有些無言以對,那你換成什麼了?她又皺著眉頭問。
《無上劍丹篇》,風俊說完便轉頭準備離開。
「什麼?「風兮兮瞪大眼睛,「那不是姜家的秘學?你從哪裡得來的?」
「你能把風家密典送給別人,姜家女子為何不能將姜家秘典送於我觀摩?」風俊滿不在乎地說完,轉身便遠去。只剩下傻笑的風兮兮。
幽州城,花無憶摸著懷中只剩下的三塊靈石滿是苦澀,一路行來,他有空便用靈石修煉,希望快點突破築基三品,昨夜總算抓到零界點,一舉成功。
可誰知道幾百塊靈石就那樣一次給用光了,現在住個店估計都難。好吧,好吧,花無憶搖頭心說自己以後肯定會賺好多靈石,肯定還會省著點用的。
「大帝聖旨,著令姚州牧點兵,討伐妖魔,凡築基四品者,家中無老幼贍養者,皆可參兵,功在當下,封侯千秋。」
大街上一群身著黃金龍紋鎧甲的士兵,敲著銅鑼徐徐走過,氣勢相當不凡,而且口號還很誘人,不禁吸引眾多修行者駐足,包括花無憶在內。
欽天衛衙門,一個長有山羊鬍子的老人手裡握著毛筆,有些顫顫巍巍地寫下「花無憶」三個字,旁邊一個壯漢卻皺著眉頭盯著他。
「龍管事,「壯漢還是沒忍住喚了一聲。
「嗯?」老人似乎有些迷糊,不解的望了一眼。
「龍管事,我們是要招募築基四品以上的強者。可這個人才三品。」
「哦,這修煉幾日不就四品了嗎」老人的回答似乎很不著調。
「必須四品才可參兵?」花無憶問。
「大帝聖旨,著令姚州牧點兵,討伐妖魔,凡築基四品者,家中無老幼贍養者,皆可參兵,功在當下,封侯千秋「。壯漢說道。
「既然登記上我了,我便去修煉……你們幾時集結新兵?」花無憶問。
老者眯著眼睛沒有說話,好像睡著了,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壯漢翻起白眼,無可奈何的剜了一眼,道:「三日後,在津渭渡口集結。」
「用不了三日,兩日我便可突破築基四品。」花無憶靜靜地說道。
「好,壯漢一拍桌子,老子喜歡有自信之人「。
「你去修煉吧,下一個!」壯漢命令了一聲,繼續招募。
花無憶卻站著沒有動。
「嗯!」壯漢牛眼一瞪,有些怒了:「你這是做甚?「
花無憶尷尬地笑笑,「將軍,我今日剛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現在不知去哪?你不如提前將我安排到軍營可好?」
「你得寸進尺?」壯漢很是平淡,但花無憶感覺到他在生氣。
於是趕緊說道:「將軍請別誤會,我來的路上將靈石消耗完了,現在別說修煉,就是住店的也不夠,所以,還請將軍通融通融。」
壯漢立馬明白過來,這人意思是向自己借靈石修煉,又擔心自己不放心,於是提出將他安排在軍中,於是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花無憶很會察言觀色,於是立馬掏出身上唯一值錢的兩塊玉牌,恭恭敬敬遞給壯漢。
壯漢又微眯起了眼睛,盯著一塊刻有柳字的玉牌不放,忽然他抬手一揮,啪的一聲,那玉牌上面的柳字便消失不見。
花無憶一陣愕然。
「喝,你被人跟蹤了居然不知?」壯漢滿臉戲謔。
花無憶一陣尷尬,只能搖頭苦笑。
大女媧補天宗,柳飄零在五彩樓里翻著書籍,她的心情有些煩悶。這些時日,那新來的王子嫿憑著不凡的天資,數月便修行超過自己等人。
更是成為了素女宮的嫡傳弟子一事引起補天宗的大轟動,就在數月前,她柳家還和姒家,唐家,等家族互相較勁,都做著成為下一代應天素女的美夢。
唉!流飄零長長嘆了一口氣。忽然頓感心神一震,她立馬閉目觀察一番,伸手淘出一塊碎裂的玉牌,那玉牌正與花無憶的一般無二,不禁心裡一陣苦澀,這師祖不知會不會懲罰自己。